儿就得回哪儿去,这也是他堂堂一军参谋,见了我也客客气气喊我一声耿先生的道理。”
“最后那个黑手刘三儿,呵呵,苏老板,这人就是个狐假虎威的小人,现在巴延庆都没了,你觉得我会怕他吗?”
他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苏振芝,笑呵呵道:“苏老板你要是真威胁我,只需要找一个我惹不起的人,说赔钱两个字就够了,根本没必要这么麻烦。你越是搞得复杂,越让我看穿你其实没底气。”
这也是刘海清说苏振芝“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原因,以为搬出的后台越多就越能吓唬人。
他这办法吓唬一般小混混还行,但吓唬苏乙?
只能说他想多了。
苏振芝面色慎重,长长吐出一口气,自嘲道:“原来苏某在耿先生眼中,犹如跳梁小丑。”
苏乙摇头:“你只是为了挽回损失,争取自己的利益,既不是讹诈勒索,也并非趁势欺人,我怎么会看不起你?我挑明此事,只是不想苏老板误会我,不是为了让你难堪的。”
苏振芝动容,怔怔看了苏乙良久才道:“耿先生,就凭您这句话,苏某人就真心实意认您这个朋友!”
接下来两人之间果然坦诚亲切了许多,畅聊一番,约定以后常联系,便要告辞了。
期间有过这么一段对话。
苏振芝说:“耿兄弟英雄出少年,难得为人处世这么讲究,这次巴大爷出了意外,对于耿兄弟来说,说不定是更进一步的好机会。”
“我?我没戏!”苏乙笑着摆手,“我资历浅,势力小,站在一边看戏就行。倒是苏老板你,你是津门商会的副会长吧?”
“以前巴延庆活着的时候你们没有话语权,但现在他死了,你们津门商会要是真能一条心的话,未必不能成一番事业。”
说者似无心,但听者绝对有意。
苏振芝如遭雷击,眼睛发亮。
接下来他再说话明显就心不在焉了,草草聊了几句,就推脱有事,匆匆告辞了。
苏乙看着苏振芝离去的背影笑呵呵端起桌上放凉的咖啡一饮而尽。
津门商会在脚行的存在感很低,以往扮演的都是被欺压敲诈的角色。
但事实上,脚行的经济来源全部来自这些商人。
这是一道不小的力量,只是一直以来都在巴延庆和各大帮派的淫威下不得不屈服,难免被人忽视。
可现在巴延庆死了,各大帮派你争我夺,商会这股力量的价值,很快就会凸显出来。
而苏乙结交苏振芝,算是用三万大洋买来一块筹码,布下一招后手棋,
现在看不出来,但迟早会发挥出重要的作用。
不然,他吃多了撑的跟苏振芝聊这么多?
和苏振芝分开后,苏乙又见了陈识。
“定了,下月初八开馆,”陈识语气还有些亢奋,“武馆位置不错,也在法租界,和郑山傲的神州武馆就隔了一条街。”
苏乙点点头,笑道:“师兄也算得偿所愿了,可喜可贺。”
陈识笑道:“咏春开馆,你是功臣!今天你偷了懒,以后你可得在武馆里做个教习。”
“没问题!”苏乙道,“不过郑山傲那边似乎有了些想法,咱们咏春武馆里我不能久驻。”
“这点我想到了。”陈识道,“只要你对外认这份师承就足够了,其余的,师弟你但凭心意。”
顿了顿,又问道:“我听郑山傲说,你们脚行的龙头被人杀了,这件事对你有没有影响?”
“有,但是是好的影响。”苏乙笑道,“师兄不必担心,这些日子你专心操持武馆便是。”
今晚苏乙注定不会闲着,和陈识正说着话,黑手刘老三的人来了。
“耿良辰,明日早晨八点,运输同业公会一楼大堂开会,凡脚行大把头及以上职位,均要参会,不得缺席,否则取消把头资格!”
苏乙挑了挑眉,看着这个趾高气扬的家伙,道:“是刘三爷要开会?”
“废话,不然是谁?”这人很不耐烦,“巴大爷出事了,除了刘三爷,谁还能代表整个脚行?记着明儿别迟到了,我还得去下一家呢。”
说罢,也不等苏乙回话,这人转身就走。
陈识看着这人离去的背影道:“巴延庆刚死,这个刘三爷就耐不住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苏乙冷冷一笑,“牛鬼蛇神都还没粉墨登场呢。”
“你不会也想上台唱一出吧?”陈识道。
“我要唱,那就可不止一出了。”苏乙悠悠道。
“就知道你耐不住寂寞,”陈识叹了口气,“第一出戏打算怎么唱?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苏乙摇头:“第一出是独角戏,叫聚宝盆。”
他笑眯眯看着陈识:“你师弟我要发一笔横财了,师兄要是用钱尽管开口。”
“你自己留着花吧。”陈识摇摇头,“总之,有事儿说话。”
这出聚宝盆,苏乙唱得很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