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但苏乙根本不给他机会,一脚踢到他太阳穴上,再次把他踹晕过去。
“可惜没有安眠药,要是有的话,这一路他都能安生了。”苏乙一边惋惜摇头,一边把三野百吉拎进箱子里。
刘海清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带着他上飞机?小耿,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你到底要干什么了?”
“看不懂就对了,这么容易就看懂,那才麻烦呢。”苏乙却不愿多说,此时还不是告诉刘海清计划的时机,而且他的计划也并没有完善,还需要酝酿、筹备,
“来,搭把手。”
两人抬着大箱子,从另一边绕到了梁炎卿府邸的大门前。
门前三辆车早就等着他们了。
梁炎卿远远就看到这两人抬着箱子走来,虽然好奇,却没有多问,只是吩咐手下打开车后备箱。
两人把箱子放进中间的车上,苏乙则主动走上了驾驶位置,决定自己亲自开车。
刘海清自然是当仁不让,坐在副驾位置上。
“我坐头车,为你们开路。”梁炎卿道,“待会儿路上不要熄火,不要靠太近,不要开窗,而且尽量不要停车。”
苏乙笑呵呵点头:“放心吧梁老。对了梁老,介不介意我一个朋友和你一起坐车?他很仰慕你,有很多话想跟你聊,可惜一直都没什么机会。从这里到机场差不多十几分钟的路程,他有再多的话,也都够说了。”
梁炎卿笑道:“好啊,我最喜欢和人聊天了,不过你的朋友在哪儿?”
苏乙笑呵呵把手指放在嘴里,打了个响亮的流氓哨。
砰!
一个人影从梁家的院门楼上一跃而下,正好落在车旁边。
这人的出现吓了梁炎卿一跳。
这人正是一线天,他得苏乙的吩咐,一直潜藏在这里,只是一直没什么异常情况,所以他一直都没发出动静。
苏乙笑呵呵对他道:“小韩,你和梁老多亲近亲近,咱们机场见。”
“好嘞!”一线天呲牙一笑,对梁炎卿一抱拳:“梁老,叨扰了!”
梁炎卿心里门儿清,知道苏乙这是防着他一手,叫个人一路上看着他,免得他在路上捣鬼。
这是应有之意,梁炎卿虽然不爽,但也能理解。
让他凛然的是,一线天居然就在他家院门的门楼上面藏着,而他一家子人居然没一个发现的!
他重金雇佣来的保镖,他倚重的管家家丁,连人家的影子都摸不到!
刚才一线天从天而降,直接落在了他的身后,这让梁炎卿有种苏乙只要想,就能随时杀了他的感觉。
这感觉让他恐惧。
“耿兄弟,你还有朋友要来吗?不妨一起吧,别一个个的了。”梁炎卿道,“我老了,不经吓。”
“是我的不对。”苏乙笑了笑,“去金陵的就我们三个。梁老,可以出发了。”
梁炎卿深深看了苏乙一眼,转身上了头车。
等车队启动的时候,苏乙和刘海清都戴上了阔檐礼帽,也都各自用面巾蒙住了脸。
别觉得这幅打扮神秘,其实这年头街面上很多人这般行头。面巾最初的作用也不是为了掩饰真面目,而是起到和口罩一样的作用。
“你不是说梁炎卿可信吗?”刘海清看苏乙警惕开车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怎么还这么防着他?”
“我信的是事态发展的因果逻辑,不是他这个人。”苏乙答道,“我跟梁炎卿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会贸然相信他?”
“那你也防备得太明显了吧?”刘海清道,“刚才你明摆着告诉他你在防他。不信他,可以暗中防着啊。”
“我就是要让他亲眼看到,我对他百分百防备,他才不敢乱起心思。”苏乙解释道,“如果我暗中防他,但他却不知道,以为我没防着他,那他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很好骗,不足为谋?”
刘海清怔住,道:“你老这么算计,累不累?”
“死了就什么都不用累了。”苏乙道。
刘海清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也对,也就是你耿良辰,否则就你身上这些事儿,换了谁,也早死九回了。”
“不能这么说。”苏乙一本正经道,“死九回哪够?”
“……”
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路有惊无险,虽有特务、警察、帮派的人四处巡街设卡,但梁炎卿的车谁不认识?
津门首富的牌面,还是很大的,基本一路放行,畅行无阻。
当然,这也是因为梁炎卿去的是机场,而机场是部队的地盘;再者,在外人看来,梁炎卿和刘海清、耿良辰,不应该有任何交集才对。
到了机场,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军人,整队整列的走来走去。
机场在这个年代属于军事管控地区,这里有五十一军的一个整编师驻扎。
但讽刺的是,在机场停机坪里停留的两架飞机,却不属于五十一军,甚至不属于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