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哲彭人和知鹰二交往过密,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是有交往,但也没有过密。”苏乙笑道。
“现在有人说你是亲日恶霸,你对此有什么可说的?”女孩接着问道,语速略快。
“说我的不就是你们咯?”苏乙笑道。
女孩脸一红,急忙道:“我们只是为了吸引您的注意,而且我们也想知道您会不会跟我们计较。”
苏乙有些惊讶,笑道:“吸引我注意?”
“对,我们就是想当面问问您,您对亲日这件事情的解释。”女孩道。
“没有解释。”苏乙笑了笑,“快回去吧同学们,天气这么热,小心中暑。”
“不行,您得回答我们的问题!”另一个女孩鼓起勇气也说道,“你要是不回答,那我们就不走了!”
苏乙笑道:“要是渴了饿了就让门房给你们送点吃的喝的,就说我说的。”
说完他转身就又要上车。
但那个叫马珏的女孩突然又冲过来,拦在了苏乙的面前。
可能是因为跑得太快,她差点撞在苏乙身上。
“对、对不起!”女孩可能也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有些冒失,脸有些通红,但还是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耿先生,同学们都想知道您的立场,求求您了,就跟我们说说吧。”
“就是耿先生,珏儿一直为您说话,还跟同学们吵了一架,这次来就是想听听您怎么嘶……”话说一半,就被马珏悄悄掐了一把。
苏乙对他们的小动作看得分明,莞尔摇头。
他想了想,回答道:“我不亲日。”
“那您跟和知鹰二交往是因为什么?”马珏急忙追问。
“因为他想让你们觉得我亲日。”苏乙笑呵呵道,“好了,快回去吧。我只是一介武夫,不值得你们这么关注。”
说罢,他就钻进了车里。
这次这几个同学没有阻拦,目送苏乙的车子远去。
马珏呆呆站在原地,直到身边的女同学笑嘻嘻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揶揄道:“还看呢?小心把魂儿给看没了。”
“已经没了!”马珏捂着胸口一副陶醉的样子道,“他真是君子如玉。”
“喂,耿大侠自己都说了,他是个莽夫。”四眼仔反驳道。
“那是他自谦,谁要是真觉得他是莽夫,谁就是傻子!”马珏立刻反驳道。
“你……你是不是喜欢他?”四眼仔一着急竟脱口问道。
“他这样的大侠,谁不喜欢他呢?”马珏道,“但我离他太远了,从北平特意跑来见他一面,已经耗尽我所有力气了……”
后半句话,她竟说得格外惆怅。
“唉,谁能想到,堂堂北大校花跑来津门,居然只是为了和一个男人见一面,说两句话……”
这几个学生对苏乙来说就是个小插曲,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哪怕那个跟他说话的女学生长得非常漂亮,他的心也不曾掀起半分波澜。
人到了一定的境界,漂亮的事物往往会唾手可得。这个时候,他追求的东西便不再那么表面化了。
“小耿,你说华国还有救吗?”这是刘海清见到苏乙后说的第一句话。
整个火车站已经被戒严了,站台上除了苏乙和刘海清,剩下的全是那些警惕戒备的特务们。
刘海清的神色带着难掩的疲惫,情绪很是低落。
苏乙笑了笑:“绝望了?”
“是啊。”也只有在苏乙面前,刘海清才不会掩饰自己的脆弱和无力,“热河一战,我们拼尽了全力,但依然输得很彻底。如果中日势必有一个要倒下,我们真的还有赢的希望吗?”
“我们一定赢的。”苏乙对他道,“海清,做好自己就足够了。”
“你的安慰,总是能让我好受一点。”刘海清对苏乙勉强笑了笑,“热河之败,非战之罪,罪在何应钦,罪在汪兆铭!”
说到这两个名字,刘海清几乎咬牙切齿。
“若非他们媚日畏战,不肯支持孙将军,不肯派兵到热河,这场战争绝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更可悲的是,国土沦丧,倭寇入侵,上面的人不但不齐心合力抵御外辱,反倒争权夺利斗个不休!如此党国,还不如早早亡了!”
刘海清痛心疾首至极。
“小耿,这次我在津门不会停留太久,在金陵,胡展堂和汪兆铭的矛盾已经公开化了,李德邻也公开表示对胡展堂的不满。金陵政局诡谲混乱,早在一个月前,胡展堂便催促我尽快回金陵去帮他了,是我一直忧心热河战局,另外我在热河,可以为孙老殿争取物资武器,所以我才迟迟找借口不归的。”
“但现在,我不去也得去了,我很迷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先回吧,我们路上说。”苏乙笑道。
“好!”
回去的路上,苏乙亲自开车,刘海清坐在副驾,董大友被苏乙的打发去跟特务们坐一辆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