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也没办法杜绝南方武人对叶问的恶感。
也许他们不是不相信叶问,只是需要为自己的失败找一个发泄的渠道。
叶问很不幸,充当了这个角色。
之前的叶问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意气风发,自信成熟的样子。
但现在,他整个人则变得阴郁了一些,情感似乎更内敛了,古井无波的眼神,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其实没什么的,”苏乙笑道,“不过一人智短,二人计长,有师兄帮我查遗补缺,我求之不得,再者我们可以好好聊聊武学上的问题。”
叶问对苏乙拱手一礼:“谢了。”
下午的第一场依然是华国“内战”,这一次是一个南方武人,一个北方武人。
两人在中午的时候在私下里就打了一场,结果是南方的武人胜了。
这南方武人是儒家拳的张孝才,在早先的选拔赛中,他作为南方武林的“种子选手”第一批出场,被寄予厚望,结果败在了鹰爪功传人陈素峰的手上。
之后他痛定思痛,五战五捷,直接出线。
他本身的实力是不容置疑的,能够再次脱颖而出也在苏乙意料之中。
两人上台后,北方武人干脆利落认输了。
现场的观众们再次发出欢呼,为认输者喝彩。
“至那人在搞什么名堂?”另一边,有的哲彭人不乐意了,“既然打都不打就认输,为什么还要报名参加比赛?这些该死的蠢货!”
“我猜,这是至那人所谓的谦虚和面子在作祟,呵呵,这个虚伪懦弱的民族总是为自己的弱点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可笑!”
哲彭方面领队的前田光世和船越义豪也在谈话,但他们明显知道更多内幕。
“据我所知,华国人让所有他们自己人打自己人的组合,提前在场下就分出了胜负,或者商议好了结果,所以上了台后才会直接认输。”前田光世道,“他们这么做很聪明,而且这又是耿桑的主意。”
“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这些至那人只会耍这种小聪明。”船越义豪却不这么看,冷笑着道,“但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他们只会原形毕露!”
前田光世没有接话,笑呵呵道:“义豪君,下一场是你的徒弟博古真阳上场吧?听人说,他继承了你的七成武艺,是你最得意的弟子,对吗?”
船越义豪傲然道:“不错,真阳的确是我最出色的弟子,他学习空手道十年,就有了今天这样的成就,他的天赋,即使是我的父亲都赞不绝口呢。”
“哦?连令尊都夸赞博古真阳吗?那看来他的确是个天才了?”前田光世呵呵笑道,“义豪君,博古真阳的对手叫姜铁山,他恰好是耿桑第一个徒弟,按照华国人的说法,叫做开山大弟子。”
“教了半年时间的半成品?”船越义豪不屑一顾,“我承认耿良辰的综合格斗有可取之处,但对他徒弟的武艺我深表怀疑。至那人最愚蠢的一点在于,他们总是喜欢把自己的亲人或朋友推到不该他们企及的高度去,以为这是帮助自己的亲人朋友,但实际上,这是在害人!”
“这叫裙带关系。”前田光世笑道,“不过耿桑应该不是这种人,否则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对他那么推崇。”
“哼哼!”船越义豪冷笑两声,“是不是,马上见分晓了!我赌真阳在十招之内,就能拿下这场胜利!”
姜铁山,苏乙的开山大弟子,此人是脚行出身,其父是苏乙手下的大把头,他自己则自小在郑山傲的武馆学八卦掌。
姜铁山本身的武功就十分不俗,八卦掌练得炉火纯青,颇得郑山傲看重。
因为他父亲和苏乙的关系,姜铁山本人对苏乙也十分敬重,在郑山傲死后,他主动提出要拜苏乙为师,跟随苏乙学习综合格斗。
苏乙几番考量过他的本事和人品后,决定让姜铁山成为自己的开山大弟子。
此时姜铁山就站在苏乙的面前,听苏乙给他讲述空手道的特点。
叶问也在一边旁听,听得很认真。
“按照我所得到的资料,你这个对手博古真阳在哲彭本土非常有名气,本身的实力不俗,所以你千万不要大意。”苏乙吩咐姜铁山道,“上台后沉住气,把平常所学发挥出来八成,这场比赛就绝对万无一失,懂吗?”
“知道了,师父!”姜铁山恭敬道,“您放心,我要是输了,提头来见!”
“我要你的大脑袋干嘛?”苏乙没好气道,“快滚去打!”
“是!”
等姜铁山走远后,叶问突然问道:“耿师弟,你刚才这么说是为了鼓励他,让他有信心,还是你真的这么以为?”
“两者都有。”苏乙笑道,“我是在用一个事实来鼓励他,让他知道自己很强,只是不能大意,要认真对待比赛。”
叶问道:“看起来他的年纪比你还大一些,但是他对你真的很尊重。”
苏乙幽幽道:“这货才十八岁,他只是长得有点着急。”
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