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大妈。
“没错,大伙儿都见了。”
“就是你儿子光天扛回来的,现在他还在援朝屋里呢。”
“不信你问问你儿子去。”
刘海中皱皱眉,看向易忠海疑惑道:“这苏援朝还不是领导吧?虽然他很得领导器重,但毕竟他实习期都没过,这级别方面……发福利是不是有点违规呀?”
“你操心这事儿干嘛?”易忠海不愿说这个,“领导们发给谁不发给谁,发多发少,都有他们自己的考虑,你就甭操这心了。”
“那不行,那伟人都说话了,这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刘海中皱眉道,“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公有人管。我这也是为援朝好,他太年轻,没有经验,容易犯错误……”
易忠海摇头道:“那你慢慢管吧,我先回了。走了老伴,回去把这肉割一半给老太太送去。”
“好嘞。”一大妈应了一声,接过肉跟易忠海回家了。
“这一大爷人品道德真是没得说,对聋老太太太好了,亲儿子也不过如此了吧?”
“对呀,要不说人家能当一大爷呢,真是以身作则……”
街坊们见状纷纷夸赞。
刘海中见状心里更不是滋味,骂了句“沽名钓誉”,便把目光转向苏乙家大门。
“光天是在里面吧?”他抬头问街坊们。
得到大家伙儿肯定的回答后,刘海中顿时眉毛拧成了“川”字。
“在里面儿一声不吱装聋子?这孩子怎么搞的?”刘海中火冒三丈,走过去把门拍得“啪啪”响。
“完了,刘光天要倒霉了。”闫解放幸灾乐祸道。
“走吧走吧,别看热闹了。”闫阜贵摆摆手,示意自己家人回去。
他是三大爷,待会儿万一刘海中动手,他拉是不拉?
拉吧,刘光天刚才嘴贱,确实欠打,他懒得拉。
不拉吧,光站着瞧热闹又不合适。
所以干脆眼不见为净。
其余街坊们可没三大爷的心理负担,都知道刘海中家风“严苛”,这会儿都饶有兴致围着瞧热闹。
秦淮茹一家本来都要回去了,这会儿也都站在垂花门前看热闹。
贾张氏心里还惦记着苏乙那条猪后腿,嘀咕道:“真是没天理啊,这么大条后腿,少说得二十块钱,这败家子儿又不缺钱,给他不白瞎了吗?”
“奶奶,那条腿值二十块钱?”一边的棒梗吃惊问道。
“打听什么?”秦淮茹脸一板,“棒梗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动歪心思,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你干什么!把亲儿子当贼防?有你这么当妈的吗?”贾张氏不乐意了,“你现在这心肠怎么这么毒?你就不盼棒梗点儿好?”
秦淮茹没好气道:“妈,您就真不怕把你孙子给惯坏了?这几天不上学,他可算是放了羊了,成天到晚不着家,在街面儿上瞎混,那街面儿上的街溜子有好人吗?”
“你可闭嘴吧你,男娃娃就得在社会上多闯闯,你懂什么?”贾张氏呵斥道,“你以为学校里能教出什么好来?成天掉书袋子有什么用?那学出来不都得跟闫老西儿似的没出息?”
“我真是懒得跟您说话!”秦淮茹黑着脸转身就走。
她最近和贾张氏吵架的频率越来越多了。
“甭搭理你妈,她就是还惦记让你上学呢。”贾张氏对着秦淮茹背影哼了一声,转过头摸摸棒梗的脑袋道。
“奶奶,我不想上学。”棒梗立刻道,“这两天我遇见了一个可有本事的人,他说带我挣钱呢!奶奶,我能给家里挣钱,您别让我妈送我去农村!”
“我乖孙子真有本事,都能挣钱啦。”贾张氏喜笑颜开,刚要夸棒梗几句,就听那边“啪”地一声,耳光响亮。
这边说话的工夫,那边刘光天已经挨了一耳光了。
“你再跟我说一句你不回?你说一句试试!”刘海中指着站在门前的刘光天瞪眼喝骂,“反了你个兔崽子了,还给人家看家?你特么忘了你自己姓什么了?你对你爹有这么孝顺吗,啊?”
“爸,我这是工作!”刘光天捂着脸委屈大叫。
啪!
刘海中反手又是一耳光,面色铁青道:“我话不说二遍,给我往回滚!反了你了还!”
刘光天眼中泛泪,脸涨得通红。
一直以来父亲的淫威,让他不敢再有任何反驳,他低着头,捂着脸出门往回走去,没走两步,刘海中又从后面狠狠一脚踏在他腰上,把刘光天踏倒在地。
“给脸不要脸的二货,有个工作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话了!别忘了你有今天是怎么来的!”刘海中指着他骂道,“这一脚让你知道,谁是你亲爹!”
刘光天狼狈爬起来,环顾一周,看着街坊们一双双幸灾乐祸又或者怜悯的眼睛,只感觉脸火辣辣地烧。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他低着头,快步往家里走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