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怎么是瞎操心呢?”贾张氏嘀咕一声,“今天我熬粥吧,你去把仨孩子的衣服洗了。”
“好。”秦淮茹去垫垫暖瓶,“热水呢?”
“忘了烧了,”贾张氏道,“剩下半壶我下午喝完了,可能是中午咸菜吃咸了。”
“您让我洗衣服,怎么不记得给我烧热水?水那么冰……”秦淮茹无奈道,“算了,就凉水洗吧。”
“娇气……”贾张氏撇撇嘴,又开始翻着找刀,似乎还不死心。
秦淮茹端着一盆脏衣服去了院中的水槽,开始洗衣服。
没一会儿就看到傻柱拎着一个饭盒回来了。
秦淮茹眼睛一亮就要开口,发现傻柱没看到自己,眼珠一转又改了主意,低着头继续洗衣服,只是故意发出很大声音。
傻柱很快注意到秦淮茹,故意放慢脚步蹑手蹑脚走到秦淮茹跟前,孩子般想要恶作剧,吓秦淮茹一跳。
但他刚走到跟前,秦淮茹突然转身用湿衣服抖了他一脸水珠。
“哟嚯!嘿嘿!”傻柱故意夸张叫着,“我洗了脸啦!”
秦淮茹笑呵呵看着傻柱,傻柱也看着秦淮茹傻乐。
“饭盒里装的什么呀?”秦淮茹问道。
傻柱急忙道:“今儿不成,今儿答应我妹妹了!”
秦淮茹笑着白他一眼,也就没再开口。
“你家仨孩子今儿可不缺嘴!”傻柱道,“我下班儿的时候,看见棒梗带着俩妹妹,在工厂院墙外头弄一只叫花鸡,哬,小姐儿俩吃那叫一香,就是不知道鸡是从哪儿来的。”
秦淮茹这时候脸色已经变得不好看了。
鸡是哪儿来的?
院里有鸡的只有一家,就是苏乙家。
傻柱也想到这一点,指着前院压低声音道:“我估摸着……你可让棒梗小心点儿,别漏了马脚。”
说罢,傻柱便拎着饭盒回去了。
秦淮茹面色铁青站在原地,气得胸膛直起伏。
有心想去看看那鸡笼里的鸡少了没有,但隔着垂花门看到三大爷推着车子进了院子,她只好作罢。
闫阜贵把车子停好进了家门,三大妈正在做饭。
“今天鸡喂了吗?”闫阜贵问道。
“喂了,那还能忘了?”三大妈笑呵呵道,“等吃完了饭我再去喂一次。今天我去昌平背了一袋子麸子回来,能顶好长时间了,不过没来得及去菜市场转悠,赶明儿我再去看看能不能捡点烂菜叶子。”
“那你可得赶早,盯着的人不少呢。”闫阜贵笑道,“挑好了吗?咱家要哪一只?”
三大妈把炉门子封了一半,这才拍拍手走过来笑道:“挑好了,有一只个头儿明显比另一只大,长得也肥,我在腿上系着红绳呢。哎我说,我挑这只大的,大学生他会不会不乐意啊?”
“年轻人面皮薄,跟他说两句好听的就成。”闫阜贵乐呵呵一摆手,转身向外走去,“我去看看咱家那大肥鸡!嘿嘿……”
“看吧看吧,它还能飞了不成?”三大妈笑呵呵道。
想了想她也跟着出去了,她也想看看,看着心里就高兴。
闫阜贵满怀期待猫腰一看鸡笼子,脸色立马就变了。
“不是,怎么就一只啊?”他错愕叫道。
“一只?”三大妈一愣,急忙也弯腰来看,“不可能,我两个多钟头前才——唉呀妈呀!真剩下一个了!”
“你喂鸡的时候看了吗有几只?”闫阜贵焦急问道。
“两只呀!就是那会儿我才在咱家那只鸡腿上绑的红绳子!肯定是两只错不了!这鸡哪儿去了?”三大妈急了。
“该不是笼子没挡严实,跑了吧?”闫阜贵道。
“不能够!我害怕不结实特意把口子压起来的,不可能跑!”三大妈急得直拍大腿,“我干的活儿,你还不放心吗?”
“院儿里进贼了?”闫阜贵脸色难看。
“那干嘛只偷一只,不连着笼子一起提走?”三大妈道。
“对呀……”闫阜贵也想不通。
这时正好大儿子闫解成和儿媳妇于莉有说有笑进了屋。
“爸,妈,看鸡呢?”闫解成笑道。
“看什么鸡呀?鸡丢了!”闫阜贵气急败坏叫了一声。
“啊?”
“啊什么啊?你们两个顺着胡同到各个旮旯拐角去找一找,我跟你妈在各个院儿里去找,快去!”闫阜贵发号施令道。
好容易白得一鸡,现在居然丢了,这还了得?
“快快快,去找!”三大妈催促着,便开始四处寻摸。
闫阜贵直奔后院,打算从后往前找。
秦淮茹早就听见动静,故作不解问道:“三大爷,这是怎么了?”
“鸡!昨儿援朝拿来那鸡丢了一只!”闫阜贵焦急道,“人家特意叮嘱让你三大妈给看养的,现在丢了一只……哎哟,也不知道是自己跑了还是哪个杀千刀的给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