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这事儿的时候,本来不就是想着孩子稍微大点儿你就找借口跟他离婚吗?现在好了,他要倒霉了,你正好……哎?不对劲啊,你怎么一点儿不吃惊啊?”
“我也看报纸看新闻,我又不聋不瞎。”丽丽翻了个白眼,但很快又无奈一叹,“更何况他今儿自己都跟我说了,跟我交代后路呢……”
李兰怔了怔,随即哑然失笑:“还以为他多能折腾呢,闹半天是驴粪蛋子表面光,净咋呼人了?怪不得人家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人家是谁?”丽丽好奇问道。
“跟你没关系。”李兰摆摆手。
丽丽和李兰以前算是玩得不错的小姐妹儿,这个丽丽家境不好,人又有点姿色,十几岁就跟着一群混混在街面上瞎混。
两年前,她突然怀了孕,关键是她经常多人运动,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爹是谁,彼时敏感时期,这种事儿是要命的。
她不敢去医院,于是找“神通广大”的兰姐求助。李兰一来出于仗义,二来丽丽为了活命拿出了所有积蓄,所以她便接手了这个麻烦。
她没能力处理,但她认识一个“有力人士”,就是苏乙。
于是她找到了苏乙,把这事儿跟苏乙说了,寻求帮助。
苏乙那时候刚复起,连又一次横跳的许大茂都没工夫搭理,哪儿有时间理会这破事儿?
不过随口的主意出一出还是可以的,毕竟助人为乐嘛。
就这样,李兰和丽丽跟许大茂制造了偶遇,两人认识第一天就稀里糊涂滚了床单,还搞了点血冒充第一次……
过了二十天,丽丽就拿着检验报告单去找许大茂了,李兰一通软硬兼施,许大茂迅速和丽丽结婚,九个月后喜当爹。
孩子出生后,苏乙还给随了十块钱礼,当时搞得许大茂一通小感慨,觉得苏乙这人该说不说真是讲究……
“兰姐,其实按咱们当时的想法,我去年就该跟许大茂闹离婚了。”丽丽叹了口气,有些惆怅,“但他是稽查队队长,有身份有地位,我当他老婆面子里子都有,我想着好日子能多过一天是一天,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李兰点点头道:“行,我找你就这事儿,你既然自己也知道了,那就最好。丽丽,别犯傻,许大茂倒霉的时候,孩子这事儿你最好嘴闭严实了!别被人一吓唬傻了吧唧什么都往外秃噜,到时候害人害己就不好了。”
丽丽笑了笑,她就知道李兰这种人不会这么好心,还特意跑来提醒自己。
警告自己别乱说才是她的目的吧?
“兰姐,我又不傻,干嘛要挖坑把自己给埋了?”丽丽眼神闪烁,“孩子必须是许大茂的,就算不像也得是!”
不管是为了那每个月三十块钱的生活费,还是为了她现在住的房子,亦或是那箱可望不可即的金子,这孩子必须都得姓许。
“兰姐,按许大茂的说法,他这回得坐牢,这是真的吗?”丽丽问道。
“应该是,怎么,心疼啦?”李兰观察着她的表情。
“我心疼他?别逗了!”丽丽呵呵一笑,眼神一闪,“兰姐你神通广大,您能不能给我个确准信儿,这许大茂得坐多久牢?”
“你问这干嘛?”李兰反问道。
丽丽想了想,道:“兰姐,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这儿有许大茂搞出人命的证据,这东西要是交上去,那他是不是就得被枪毙?”
李兰吓了一跳:“你想他死?不是,有这么大仇吗?”
丽丽道:“兰姐,这忙你能不能帮?但有一点,这东西不能被他知道是从我这儿出去的。”
“这是要人命的事儿,我不干。”李兰摇头。
“得了吧兰姐,咱俩谁不知道谁呀?”丽丽嗤笑,“再说许大茂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又不是咱们弄死他,是他犯了事儿要吃枪子儿,是国法要弄死他,咱们这是为民除害!”
“别一口一个咱们的,这事儿我不掺和啊!”李兰站起来道,“你也别乱来,我告诉你许大茂这事儿水深着呢,最好别瞎掺和。行了,我走了!”
“许大茂有一箱金子……”丽丽幽幽地道。
快走到门口的李兰顿时止步。
默默呆了一会儿她又走了回来。
“顺着金子往下说。”她说。
丽丽笑了。
“昨儿他出门的时候提着一个箱子,箱子死沉死沉的,我问他里面是什么他也不说,但今天他才告诉我,里面全是金子!”丽丽道。
“胡说八道的吧?”李兰根本不信,“他说是就是啊?你亲眼看见了吗?”
丽丽摇头:“没有,但许大茂这些年抄家、敲诈、勒索、贪污,搞了不少钱,那么多钱去哪儿了?他每个月就给我五十块钱,但他赚的绝对不止这些!”
“五十块钱!”李兰有些吃惊,呵呵笑道,“怪不得这些年不联系我了,原来是成阔太太了。”
丽丽赔笑道:“跟这没关系,这钱我也要养家的……再说了,这不有好事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