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杏眼微瞪散发攻击:看什么看,我又没笑出来。
郑煜堂薄唇轻抿,轻轻摇头移开目光:懒得管你。
舒清桐心想:没瞎也没聋,是哑了。
卫元洲揽下一切,安阴十分错愕,眼神在他与舒清桐之间游走,似想明白什么,便是不快也只能忍。
“是我自己不小心,岂能怪罪皇叔,此事揭过不必再提。”
她迎卫元洲上座,自己陪同在旁。郑煜堂刚要伸手抓郑芸菡,她已经游鱼般溜到舒清桐身边,他微微蹙眉时,杭若在他身侧陪坐,低声道:“公子方才可有受伤?”
郑煜堂神情一凛,侧首看她,两人眼神交汇间,氛围微变。郑煜堂冲她温柔一笑,“并无受伤
。”
杭若也笑意温柔:“方才吓坏奴了。”
郑煜堂柔情带笑,竟在杭若交叠与身前的手上轻轻拍了两下,是个安抚。
郑芸菡坐在对面,看的清清楚楚,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们竟在大庭广众下摸手!
身边传来一声低嗤。
郑芸菡扭头,就见舒清桐似笑非笑的盯着对面,察觉她眼神,她笑着看过来,神秘凑近:“枯坐无聊,与其看人情意绵绵,不如做个游戏?”
郑芸菡轻轻吞咽:“什么游戏?”
舒清桐嘴角轻咧,露出俏皮贝齿:“变成有钱人的游戏。”
有钱人!?
郑芸菡自鼻子中呼出两道热气,想玩!
舒清桐笑着转眼,刚巧看到安阴从郑煜堂那处收回的目光,她仍与卫元洲说着话,只是手中捏着茶盏,骨节都发白。
她心下了然:果然是这样。
安阴与卫元洲并无什么深厚的叔侄情谊,左右不及他对太子的十分之一,几句客套后,再无可说,氛围渐冷。
舒清桐趁机开口:“今日令公主受惊,不如来几局游戏,彻底忘记方才的意外,也不算浪费今日大好春光,公主以为如何?”
安阴见不得舒清桐露着这样的笑,从曹府第一次见面就讨厌。
她哼笑一声,尾音轻扬:“不知是什么有趣的游戏?”
舒清桐:“双陆。”
双陆在齐国是常见游戏,双方多方皆可参与,规则是各自摇骰,一次掷两枚,根据两枚骰子不同的点数,分别走动两颗棋子,可以是已经出门的,也可以是还留在家中的,随意选择,先将全部棋子按规定路线走到终点者为胜。
是一个考验运气和大局规划的游戏。
“玩这个?”安阴笑意轻蔑,还以为她能提出什么花招子来。
“是。”舒清桐点头:“不过,要变一变玩法。”
安阴下巴微扬,“怎么个变法?”
舒清桐:“双陆局以先走完所有棋子为胜,我们得压个彩头,多少钱一局。”
安阴轻笑:“就这?一百两一局如何?”
一百两?郑芸菡拧眉,她没有啊……
郑煜堂看向郑芸菡,正欲开口,舒清桐直接笑道:“公主有兴趣,一千两一局又何妨?”
花生碎银郑芸菡:……
安阴笑出声来,挑眉看她,舒清桐不卑不亢的迎上,对视的眼神之间似有噼里啪啦的火花。
“还有一个小规则。”舒清桐让人拿来一张纸,裁成小张,在上面写下不同额度的钱数,数十两至数百两不等,随机贴在了双路棋盘的每一个棋位上。
“打个比方,我掷两枚骰子……”她将骰子掷出,得了一个四点,一个三点。
“取两棋走步。”她自起.点拿出两枚分别走三步,四步。
走三步的棋子,落在“一百两”上,走四步的棋子,落在“
八十两”上。
“此刻,对方就要给我一百八十两。同理,对方掷多少点,走多少步,对应多少银子,我就给出多少,数轮回合下来,最后先走完所有棋子的,还能再得那一千两整局的彩头。”
“咦~”郑芸菡看出其中趣味,顶着一双猫耳朵,眸子晶亮:“原本点数越大,走棋越快,先走完手中棋子者自然赢得彩头。但现在在棋局之中加上第二重彩头,好比这个,走三步的反而比走四步的赢得多,如此累计,兴许落在后头的,赢的钱反而比先走完赢整局彩头的更多呢。”
“芸菡。”郑煜堂沉声暗示,并不希望她掺和。
郑芸菡听出深意,咬着唇缩回去。
卫元洲眼神微沉,轻轻扫过郑煜堂,淡淡道:“听起来很有趣,来一局又何妨。”
郑煜堂蹙眉,又不能反驳他。
安阴听懂了规则,眼神渐渐复杂,话意别有所指:“多了些原本没有的,输赢更加难断,的确有趣。”她含笑望向郑煜堂:“可这是双人局,若分为两方,谁该站谁那一边呢?”
杭若起身走到郑芸菡身边:“公主金枝玉叶,王爷金尊玉贵,公子今日是陪客,当陪公主尽兴,应为一营;若舒姑娘与姑娘不嫌,奴愿与姑娘们同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