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被众汉军奋力劈落,只有一个偏身闪过时被长刀划中了肩头,血流如注。
死!
几名汉军大怒,手中的长刀疯狂的连续劈砍,将那三名鲜卑军劈得血肉模糊,然而又有数名鲜卑军死士自天而降,连人带刀奋不顾身的朝汉军头顶劈来。
然而不等他们落下,只见无数道刀光掠起,鲜卑人便被一个个劈落于城墙之下,反而砸伤地面上好几名鲜卑士兵。
此刻,虽然汉军的弩箭已停,但是能够攻上城头的鲜卑人却极其有限,不是尚未登上城楼便已被斩,便是刚刚踏上垛堞,便被劈落城头。
南门的城楼,是颜良和郭嘉负责镇守,情况也大致与东门相同。
平均武力50不到的鲜卑人,和平均武力在60以上的汉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再加上汉军训练有素的配合,鲜卑人再多,一次沿着云梯杀上来的也就那么上百,所以即便鲜卑人逼到了城墙边上,依旧完全处于劣势。
残阳如血,斜照在弹汗山王城的城头,如火如血。
这场厮杀从早晨一直杀到落日时分仍然未止歇,城头上下沸反盈天,杀声震天,鲜血将整面城墙都染得通红,成为一面巨大的血墙。
这一刻,即便是悍勇的鲜卑宇文部落大人宇文奎,也被汉军杀得胆寒,他眼看着一个个鲜卑人从城头之上惨叫着摔落下来,终于忍不住道:“大单于,眼看已然天黑,不如就此收兵,来日再战?“
“收兵?”轲比能将视线从激战的城头收回,冷然笑道,“一日的时间,我鲜卑勇士至少折损了五千人,若是就此收兵,让汉军赢得喘息机会,岂不是让那些勇士们白白丢失了性命?”
宇文奎愣住了,惊疑的问道:“大单于,天色将黒,若不收兵,难道要夜战不成?”
轲比能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阴森森的笑了:“没错,老子就是要夜战,日夜不息,看这些汉人是否真的有三头六臂,能熬住我十四万人的连续进攻!”
……
夜色沉沉,城头上下,火光通明,惨烈的厮杀依旧在继续,鲜卑人在点火夜战!
这一战,鲜卑人全力而战,几乎是玉石俱焚的打法,只为破城。
这一战,汉军背水一战,长刀如风,巨大的装备优势和战斗力优势,以及守城本身的优势,使得他们依旧占据上风。
月亮逐渐升起,不断的钻入乌云之中,似乎不忍看到这一幕人间惨剧,不忍看到那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就此消失。
月起,月过中天,月西沉,月落。
东方的第一缕晨曦,落在草原上,落在弹汗山上,落在王城之上,落在厮杀的人群头上,天要亮了……
大战在城下熊熊的火光之中,整整持续了一夜!
连续十二个时辰的激战,形势却逐渐对汉军不利起来,经过鲜卑人一波又一波的强攻,汉军虽然都是精锐,但是在鲜卑人疯狂的自杀式的攻击之下,终于逐渐气力不支,战争的天平逐渐向鲜卑人倾斜。
不少汉军将士已然挂彩,甚至壮烈牺牲。
啊!
东门城头,三名鲜卑军站在垛堞上,自上而下,连人带刀强扑下来,一名汉军躲闪不及,被一刀刺中喉头,登时毙命。
另外两名汉军,一个偏头闪过,一个被长刀刺中了左臂,鲜血淋漓。
刀起,刀落。
三名鲜卑人虽然最终还是被两名汉军劈落城头,但是却硬生生将三名汉军拼得一死一伤。
如果照这样拼下去,哪怕鲜卑军三个拼一个也会很快将城头的汉军拼个干净。而且越到后面,汉军越气力不继,而那些新上来的鲜卑军却是体力充足,怒发欲狂。
在这种悍不畏死的气势之下,鲜卑军越战越勇,嗷嗷大叫着如同嗜血的狼群一般,很快就在城楼顶上占据了几块空地,让后面涌上来的鲜卑军有了立足之地。
呀……哈!
赵云嘶声大吼,手中的龙胆亮银枪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挥舞而出,只听咔嚓几声,两名鲜卑军如同纸扎的人儿一般被劈得肢体横飞,鲜血四溅。
长枪如风,杀伐不休,枪刃过去,绝无活口,在一片血雨纷飞之中,赵云身后的汉军气势如虹,将面前的鲜卑军斩杀得干干净净,重新占据了云梯入口,遏制了鲜卑军汹涌不息的气势。
杀!
南门城头的文丑也拔刀而出,身先士卒,扑向占据城楼的鲜卑军。
很快,好几处占据城头的鲜卑军被轰了下去,遏制住了鲜卑军的气势,夺回了守城者的优势。
然而更多的鲜卑军士兵踩着云梯汹涌而上,云梯之下更多的鲜卑军正等着攀上云梯,等着踏上城头,而且城下的轲比能眼见汉军已然即将支撑不住,又增派了许多善战百夫长、小帅等将领,增强了攻城者的战斗力。
随着时间推移,鲜卑军又从早上一直杀到正午,城上城下尸体堆积如山,整座城墙浸泡在鲜血之中。
深秋的日光冷冷的照耀在城楼上,一团团殷红的鲜血闪耀出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