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子所进的房间也很大,显然这是此殿主人的卧房,帐幔飘曳,窗明几净,装饰摆设皆富丽堂皇。
一张宽大的香软锦衾,上面的衾被皆是质地极好的柔丝,又光鲜又好看。
前殿传来说话声,女子的声音娇柔温软,在吩咐着太监去拿一些干果来,她要做糕点。又令宫女们摘一些新鲜的花。
过了一会儿,她才走进房间。
陪在她身边的,是一个宫女。
那女子进了屋,在桌前坐下,一张鹅蛋形的脸,眉目端庄秀雅,原来是褚贤妃。
宫女忙沏了茶,递上来。
褚贤妃伸出纤细而白嫩的手接过,刚撇开浮叶喝了一口,突然看见帐幔后有个人。
她差点惊叫出声,不过,惊呼声还没有出口,却看清了那人的脸,一声惊呼生生地咽了下去,目光扫过,对小宫女道:“本宫乏了,你退下吧,在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本宫休息!”
宫女应声道:“是!”轻轻地退出门去,从外面把门关上了。
待宫女一出门,禇贤妃就再也坐不住了,她猛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看着乾坤子所在的方向,眼睛里是一片愤恨之色。
乾坤子缓步走出来,拱手道:“贤妃娘娘!”
禇贤妃压低声音,厉声道:“你……你来干什么?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还不快出去?”
乾坤子不为所动,一双目光紧紧盯着禇贤妃,神色晦暗不明,声音里也难辨喜怒,道:“你就这么不欢迎本座?”
禇贤妃咬咬牙,显然十分愤恨,但是,却又不敢对他怎么样,或者说,她虽贵为四妃之一,但是在一个男子面前,那个男子又抓着她的把柄,她不想惊动别人,要想赶走他,除非他自己愿意走,不然,她根本没有什么办法。
她咬牙切齿地道:“本宫和你毫无关系,凭什么欢迎你?这里是后宫之地,你一个男子,出现在这里,你害我一次还不够,还想再害我一次吗?”
乾坤子呵呵地笑了,他眼神微微变化,看向禇贤妃的目光中竟然带了几分温柔之意,道:“我怎么会舍得害你?我只是太爱你!”
禇贤妃板着脸道:“本宫是皇上的妃子,你这大逆不道的东西,竟然敢调-戏本宫,你真当本宫不敢叫人来抓你?”
乾坤子摇头笑了笑,道:“安儿,你不会这么做的,你很清楚,本座的武功,那些草包巡卫根本抓我不住。但若是惊动了他们,他们知道堂堂禇贤妃的屋子里居然混进了一个男人,本座倒是无所谓,可这后果,你承受不起。就好像当年……”
“住口,你住口!”禇贤妃脸上变色,眼神之中既是愤恨,又是屈辱,更多的是惊惧害怕。
当年,这个混蛋竟然还敢提当年?
当年,她万没料到有一天深夜,她的床上会出现不是皇上的男子。
等到她醒来时,该发生的一切已经发生了,那时候,他对她说,是因为太过爱她,所以纵使明知道她是皇帝的女人,也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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