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子妃,她是不应该坐视不管的。
于是她唤来了染丝,轻咳了声,才肃声道:“太子走了吧?”
染丝忙道:“并不曾,还在外面?”
顾锦沅:“咦,竟还没走?本宫听着,外面还在下雨。”
染丝:“是,倒是越下越大了。”
顾锦沅:“太子可是拿着伞?”
染丝:“不曾。”
顾锦沅:“大胆,怎么能不给太子送伞?”
染丝:“染丝一切听娘娘吩咐,娘娘不说这个,染丝不敢自作主张。”
顾锦沅叹:“既如此,那你请太子进了庄子,寻一处房间安置下来,要不然万一染了风寒,过几日进宫,倒是不好交待了。”
说完这个,她又补充道:“这也是没办法,毕竟宫里头老太太会问起来,那是老太太的亲孙子呢。”
染丝忙道:“是,娘娘的意思,染丝明白,若是依娘娘的意思,那是无论如何不去管殿下的。”
顾锦沅顺了顺头发,对此很满意:“好,去吧。”
重新躺下后,顾锦沅总算心安了,不管如何,他至少不会真得在那里淋雨受冻了。
至此,顾锦沅也是累了,虽然心里依然惦记着,但到底努力不去想,闭上眼来,在那淅淅沥沥的雨声后,睡去了。睡着后,竟然都是梦,梦里的一切仿佛一幅动着的画,她从旁看着,看到了那对痴男怨女的爱恨离愁,看到了那女子对那男子道:“这辈子,下辈子,你我生生世世都绝无
可能!嫁给你?我怎会嫁给你?”
顾锦沅看着那女子眉眼间的决然,微惊,怎么忒地眼熟?
这么一惊间,却是醒来了。
醒来后,她细想后,只觉得后背生凉意,浑身瑟瑟发抖。
那个女子,分明就是自己!
是什么人,让自己有这般解不开的恨意?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得外面有声音传来:“沅沅?”
顾锦沅听得这声音,几乎跳脚:“谁让你进来的!你怎么在这里!”
门外,太子的声音透着湿润的酒意:“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
顾锦沅想起刚才的梦,顿时想哭了:“我便是做噩梦,有与你何干?你管我做什么?”
太子声音紧绷:“沅沅——”
顾锦沅:“你走,不许在我门外!”
然而太子哪里听。
门被推开,夜雨微光中,却见一个湿淋淋的男人立在那里,一派的萧冷寒凉,仿佛刚从冰窟里走出来的。
顾锦沅:“你——”
她可是说了让染丝寻一处住处让他住下,他怎地弄到这个狼狈样子。
然而这话还没说出口,太子已经大步上前,直接过来了。
沁凉的气息扑面而来,浓重的酒气熏得顾锦沅险些喘不过气来,待要躲开,他湿润而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沅沅,别生我的气了,是我错了。”
顾锦沅薄怒横生:“你喝了多少酒?你一直在我门外守着?你是傻了还是怎么着?”
太子:“你不理我,我不守着,还要怎么?”
顾锦沅:“外面下着雨,你竟还要傻守着?这不是故意的吗?”
太子:“难道外面下雨,我就不守着我的太子妃?”
顾锦沅:“你就是故意的,你以为我会心疼吗?我不!我才不会心疼你!”
太子:“你不心疼我,我心疼你,行了吧?”
顾锦沅:“我需要你心疼吗?我这不是挺好的,我睡得香,你看我哪里不好了要你心疼?”
太子:“是谁刚才做噩梦,我听到你刚才低声嘟哝哼唧,之后又叫了几声?”
顾锦沅被这么问到脸上,又羞又耻,咬牙道:“才没有!我就是梦里哼哼几声,怎么就叫做噩梦了?我做了好梦高兴!”
太子此时也是醉意袭来,皱眉道:“是吗?不是做噩梦,难不成是做别的梦?”
顾锦沅闻此,大怒,满面红霞,恨声道:“我便做别的梦,也不用你来,我赶明儿说不得与你和离,寻个美男子,岂不——”
接下来的话,她也不用说了。
那个男子已经饮了一晚的酒,又淋了半夜的雨,此时被这么一激,一个回合间,将她擒在怀中。
顾锦沅只觉得浓烈的酒意袭来,待想推他,根本不能。
顾锦沅开始并不觉得什么,后来便不能了,但是他哪里饶她,红着眼睛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刚才说什么,说什么了?你说你找谁?难不成你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
顾锦沅呜呜地哭,直说我错了,奈何太子根本听不进去。
她这才知道,他是真得醉了,醉得不轻,失了理智,她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一个醉酒的人。
窗子是关着的,门外就是那春初的淅沥苦雨,但是她并不觉得冷,她只觉得这男人像是火,要把她烧成灰烬了。
待到最后,她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