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了帕瑟芬妮的越野车队。
轰的一声,帕瑟芬妮的脚下骤然腾起一圈淡蓝色的火焰,而她自己则带出无数残像,在无法言喻的短暂瞬间已闪现到了鲁登道夫的面前,右手雪白的食中二指夹着铅笔,狠狠向他的咽喉刺下!
鲁登道夫左手提到胸前,手背上的宝石散发出夺目的妖异红光,在他身前瞬间凝聚出一面红色的光盾!
波的一声轻响,铅笔毫无滞碍地刺破了光盾,但是鲁登道夫已借力闪到一旁。帕瑟芬妮这一击实在太猛,收势不住,那只燃烧着淡蓝色火焰的右手夹着铅笔,直接刺到了鲁登道夫的座驾,那具深黑涂装的装甲战车上!
她刺的是整部战车最厚重的前装甲部分,然而这连普通小口径穿甲炮弹都奈何不了的合金装甲在那根看似一碰就会断的铅笔前好象变成了一块豆腐,不光是铅笔轻易刺了进去,连她那细腻得似乎弹一弹就会破的手也几乎整个没入到装甲车内!
噼噼啪啪!鲁登道夫一听到这个极细微的声音,眼前立刻浮现出装甲车内所有尖端电子设备都被高压电流击穿,青烟四起的情景。鲁登道夫的心不由得微微抽痛,这可是他最喜欢的战车,里面几乎所有的仪器都是他亲手装上去的。
他刚想去抢救爱车,忽然间不进反退,然后身体向旁边一侧。又一枝铅笔无声无息地飞来,几乎是贴着鲁登道夫的鼻尖掠过,然后没入到道边一辆装甲战车的车体里。那辆战车里不知是炮弹还是燃料被引爆,猛然跳动了一下,然后从顶部和后侧的车门处喷出大蓬的火焰来,至于车内的几名战士,显然已没了生还的希望。
这枝铅笔的速度已经超过了人类肉眼所能捕捉的极限,即使是最精通感知域能力的扈从,也只能看到它在空中诡异的闪现了几下,却根本来不及反应。
这是帕瑟芬妮平时束发用的铅笔,被她反手掷出后,那一头苍灰色的长发如流瀑般飞起,留下瞬间惊艳的绚丽。
鲁登道夫刚刚站直身体,忽然间心生警兆,立刻在原地站稳,一声沉喝,双手前伸,接住了挟带恶风、凌空砸来的装甲战车!
当他把自己心爱的装甲战车在身边放下时,帕瑟芬妮的身影已在黄昏下冉冉远去。看着那辆已完全报废的装甲战车,鲁登道夫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低声说了句:“真是个疯子!”
此时枪炮声响作一团,一颗颗子弹、炮弹交错来去,凶狠地撞击着金属,撕裂着人体。帕瑟芬妮的扈从虽然个人战力要胜过对方,可是他们手中的自动步枪无论如何也拼不过对方的小口径穿甲炮弹。一颗颗穿甲弹轻易地撕开越野车的车体,轰进躲在车后的扈从身体,再带着大块的血肉或者内脏飞出。
仅仅是短暂的交火,帕瑟芬妮的扈从就大半倒在了血泊之中。但他们完全可以为自己自豪,因为即使在极度劣势当中,他们也让同等数量的敌人倒下。
帕瑟芬妮似乎对身后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觉,只是向着前方宏伟而又冷漠的巨大龙城飞奔。
鲁登道夫不再理会扈从间的战况,而是向帕瑟芬妮追了下去。他的速度,竟然比帕瑟芬妮还要快了几分!如果以这个速度,那么在帕瑟芬妮冲进龙城之前,他就有可能截住她。
嗒嗒嗒!沉闷的枪声如狂风骤雨般响起,一蓬蓬子弹以惊人的高速飞掠过来,几百米外,一挺通常只会用在装甲步兵战车上的普林斯多管机关炮喷吐出长达一米的火舌,以一分钟数千发的速度倾泄着弹雨。这一恐怖的武器此刻却是握在一个男人的手中。
鲁登道夫以左臂护头,半蹲跪在地上,淡红色的光盾笼罩住了全身。在弹雨的激打下,光盾上溅起大蓬的火雨,如同波涛汹涌的江面。
一千发的弹箱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内就被打空,夜空中弥散着浓烈的硝烟味道。远处的男人换上了新的弹箱,却没有继续射击,而是缓缓退后。
鲁登道夫站了起来,看着数百米外那个如黑色钢块般的男人,再看看迅速远去的帕瑟芬妮,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骂了句:“又是个疯子!”
在鲁登道夫的身后,战火早已结束,五辆越野车都燃起了熊熊大火,帕瑟芬妮的扈从们全部倒在血与火中。而占据了压倒性火力优势的鲁登道夫一方也伤亡了同样数量的扈从,并且被击毁了三辆战车。不过鲁登道夫并不心痛,反正这都是法布雷加斯家族的人。
此时此刻,一身笔挺制服的苏正站在培训基地的门口,打量着面前的几座高楼。这个本已十分熟悉的基地今天却显得有些陌生,里面静悄悄的,几乎没有一点声音。守门的仍是那两名女卫兵,不过她们的脸色有些许的不自然。
苏几乎嗅得到,整个基地中弥漫着染着血腥气息的杀机。这不出他的意料。实际上,当苏忽然接到通知,让他立刻到培训基地去一次的时候,他就已隐约感觉到不对。
麻烦终于来了。苏在临出门前,扣上领口上最后一颗钮扣时,曾经这样想着
。现在看着这空旷、死寂的基地,苏明白了,这次的麻烦还不会小。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有战斗过,也没有见过血色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