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
白头发小伙三人,被打的抱着脑袋在雪地中打滚。
刘子叔站在汽车旁边点了根烟,等了足足三四分钟后,才张嘴喊道:“行了,都别打了。”
众人闻声停手,喘息着散开。
刘子叔叼着烟,走到白头发小伙身边,用脚踩了踩他的脑袋问道:“挨顿揍,找到自己位置了吗?”
白头发小伙扭头吐了口血痰,捂着脑袋没有回话。
“你回去告诉上面的人一声:药,你卖你的,我卖我的。你不过线,咱自己挣自己的钱。但你要故意整事儿搞摩擦,挖墙脚,那咱就在地面上分分公母。”刘子叔伸手扒拉着白头发小伙的脑袋:“听懂了吗?”
“听懂了,就是要开干呗,呵呵。”白头发小伙,满嘴鲜血的回应着。
刘子叔听到这话,也没有生气,只点头应道:“对,就是开干。”
白头发小伙愣了半天:“行啊,那我明白了。”
“把药扣下,让他们滚吧。”刘子叔站起身,冲着自己人招呼了一声。
“再特么过线,老子干死你。”
“t,都蹲着上车。”
“……!”
众兄弟冲上去,再次捶了一通对方后,才把两箱子货扣下,让白头发小伙等人开车离去。
……
几分钟后。
赌档内,刘子叔坐在门口处的椅子上,低头喝着茶水,表情轻松。
柜台内,一个胖老板好心出声劝了一句:“子叔啊,人肯定不能白打,要我说,你还是回去歇着吧,别跟这儿待着了。”
“没事儿。”刘子叔笑着应道。
“事先说好哈,你在这儿卖货可以,冷了饿了,在场子里待一会,吃口东西,这都没问题。”胖老板话语直白的说道:“但千万别给我找麻烦,我体格小,跟你折腾不起。”
“你放心,我明白。”刘子叔面色认真的点了点头。
胖老板把话说完,就不再吭声了,只低头继续看着手机上的节目。
门外,一个小伙走进来,趴在刘子叔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嗯,你去办吧,我心里有数。”
“那我去了?”
“好。”刘子叔点了点头,就端起锈迹斑斑的大茶缸子,抿了一口浓茶。
……
南阳路,大仓库内。
裴德勇手下战犯牛振,穿着一件皮大衣,皱眉冲着白头发小伙问道:“谁干的你?”
“是刘子叔。”白头发小伙低头回应着。
牛振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原地转了半圈后,突然蹦起半米高,一个标准的后踹,正中白头发小伙的胸口。
“咕咚!”
白头发小伙猝不及防,仰面倒地。
牛振潇洒的收腿,瞪着眼珠子骂道:“谁t你去对方线内散货的?你们拿我说话当放屁是吗?”
“大哥,你说谁搞这事儿不是为了挣点钱?”白头发小伙也很委屈的回应道:“我寻思对方要的货量大,我开车过去几分钟就能把两箱货散完,一下多挣点快钱……可没想到,这是刘子叔故意找人调的我……。”
“卖jb来钱快,你咋不去呢?!”牛振吼着骂道。
白头发小伙无语。
“刘子叔咋说的?”牛振低头又问。
“他说,咱偷着给他们的小买手放货,这事儿过线了……要再这样弄,那就和咱分分公母。”
“去t吧,和我们分公母,他配吗?那马老二要没有警司的人照顾,他都被袁克打的蹲在区外不敢回来。”牛振骂了一句后,转身就喊:“告诉下面的,都先别放货了,给我集人。”
“知道了。”
“我现在就去喊。”
“……!”
众人纷纷点头回应。
牛振站在仓库大门口,拿着电话,通过询问朋友后,才找到了刘子叔的号码,随即拨了过去。
“喂?”电话接通不到五秒,刘子叔就接起了电话。
“我是牛振。”
“啊,咋了?”
“你动我的人,是啥意思?”牛振阴着脸问道。
“他过线了,那我就得教育教育。”刘子叔低头喝着茶水,话语平淡。
“那你们的人,上回来我们这儿散货,裴哥是怎么做的?”牛振反问。
刘子叔放下茶杯,眉头轻皱的回应道:“踩线的点,是你们散货的时候在挖墙角,不停的骚扰我们这边的买手,去你们那里拿货。而刚才挨揍的那个小子,只是倒霉,你明白了吗?”
“啊,我有货在自己家地头卖都不行吗?你们也太狂了吧?!”牛振冷笑着问道。
“你要说这种滚刀肉的话,那我就直接告诉你,不行。”刘子叔话语简短的回应道:“再这么干,下回人都可能回不去。”
“你跟我装尼玛啊?!小狗腿子,你等着我找你昂。”
“去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