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中午11点多,龙兴集团一片忙碌,准备在市里租用某会场,召开三百人左右的中高层会议,彻底宣布龙兴布局松江的决定。
总裁办公室内,邢胖子正在不停接打电话的时候,一名中年走进来,轻声趴在他耳边说道:“经贸总局的老张,约你中午吃个饭。”
邢胖子一愣:“好啊,我正想约他呢。你安排在会场旁边吧,我跟他谈完,正好去开会。”
“好的。”
说完,中年转身离去。
……
大约半小时后,松江北站,吴迪上了秦禹的汽车,打着哈欠说道:“找个地方,吃个早餐,饿死我了。”
“好。”秦禹启动汽车,奔着市区开去。
“叶子枭,马老二,徐洋,最多一周内转监回松江。再过个把月,我找找关系,能把马老二先保出来,剩下的那两个再慢慢运作。因为叶子枭干的那个福利院的案子影响太大,一下把他弄出来不现实。”吴迪似乎很兴奋的说道:“马老二一出来,地面上就安稳了,再加上袁克也被你收拾了,那你这边应该没啥棘手的点了。”
“嗯。”秦禹点头。
“你准备啥时候去七区啊?”吴迪笑着问道。
“马上了。”秦禹犹豫半晌,扭头看向吴迪说道:“我有个事儿求你。”
吴迪听到这话后,扭头看向窗外,长叹了一声:“老李的事儿吧?”
“对。”秦禹点头。
“他的事儿,我办不了。”吴迪直接摇头拒绝道:“老李是上面点名要收拾的人。他是徐家嫡系,这些年帮助小三干了不少事儿。再加上他还是江南区首席议员,这个位置特别重要,那现在老徐倒了,我们这边肯定是要拿下来他,捧自己人上去。”
“你必须保他一下。”秦禹话语非常强硬的说道。
吴迪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不满:“你能明白自己的立场吗?能吗?!”
“我要保不住老李,第一没办法跟自己交代,第二没办法跟老猫交代,你明白吗?”秦禹面色冷静的回应道:“老徐都倒了,他最大的靠山已经没有了,那为啥不能给他留一条生路呢?”
“大哥,你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吗?想打了就打,想和谈了就和谈?”吴迪很愤怒的回怼道:“老李是什么人?他当过副司长,司长,首席议员,在老徐得势的时候,他不知道替东家干掉了我们多少人。远的就不说了,就说两年以前的凤麟街枪击案,老李借着这个事儿,硬是把锅扣到了税务署一个副署长的儿子头上……直接把人家判了个无期。那他现在失势了,人家能放过他吗?能吗?!”
秦禹沉默。
“政治本来就是这样的,选择站队,有高回报就有高风险。”吴迪皱眉继续说道:“老李自己选的路,那谁也怨不了。更何况,咱们跟小三斗的最严重的时候,我让你几次暗示老李可以过来,但他领你情吗?他过来了吗?我不是没给过他机会,而是他觉得老徐最后一定能站住,你懂吗?”
“老李那时候不表态,是怕牵连我和老猫!”秦禹瞪着眼珠子吼道:“在咱们跟小三斗的最激烈的时候,老李从来没有骚扰过我,更没有想从我这里,得到过你什么消息,而是一直在回避。小三因为他这个态度,差点跟老李翻脸。”
“小禹,我不想跟你争辩这个事儿。”吴迪对老李是没有丝毫情感可言的,所以话语简洁的表态道:“但这个人,他肯定是得没,这一点谁来说都没用。”
“你就没考虑老猫的情绪吗?”
“第一,坐在我这个位置上,不可能把谁的情绪都照顾到,所以老猫要是不满意,那我也没办法。第二,要搞老李的人,不是我吴迪,老猫恨我,没道理吧?!”
秦禹双手握着方向盘,沉吟许久后说道:“吴迪,那咱俩明说了吧。老李要是进去了,被判死了,那药厂的事儿,我就不掺和了,你找别人来做吧。”
吴迪听到这话,心里非常愤怒的冲着秦禹喝问道:“你说什么?!”
“我没跟你开玩笑。”
“你他妈脑子坏掉了?”吴迪瞪着眼珠子骂道:“你以为自己这是在威胁我吗,啊?你是在拿自己的前途胡闹!”
……
奉北市区,某高档餐厅内。
一位中年低头切着牛排,轻声冲邢胖子问道:“龙兴最近要有大动作了吗?”
“是啊,我正想跟你说这个事儿呢。”邢胖子点头回道:“我准备进松江开分厂,还请你们经贸总局多关照啊。”
“这个决定是不是有点冲动啊?”中年停顿一下问道。
“人生在世,免不了有一些事儿,会让人做出冲动的决定。”邢胖子喝了口白水回道:“除了商业因素外,小豪的事儿,还有雷宇的事儿,都是没办法让我冷静的,所以我肯定是要进松江的。”
中年抬起头:“准备经济制裁?”
“是。”邢胖子点头。
“吴迪今天早上才离开奉北,他走之前,军政派的老柏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