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
何大川眼神有些忧郁的坐在床上,肥嫩的右手托着腮帮子,表情很是憔悴。
孟玺站在窗口,吃着水果,也是一言不发。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艾坦克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室内,急迫的问道:“老何,你跟秦师长谈的咋样?”
何大川看了对方一眼,叹息一声说道:“留是留下了……!”
“留下了就好哇!”艾坦克很兴奋,打断着问道:“给你安排个啥活儿干啊?”
“让我拉一百二十人的队伍,成立个连队。”何大川皱眉回道。
艾坦克愣了一下后,非常激动的吼了一嗓子:“还有这好事儿呢?!你别说啊,这秦师长确实是一诺千金啊,从北风口回来,真就没有追究兴山的事儿,还给了正规军编制!老何啊,你这摇身一变,也成军爷了!以后的路越走越宽了……!”
“宽鸡毛啊。”何大川再次叹息一声:“我看这路是t要走死了。”
“啪!”
艾坦克一个大脖溜子抽过去,瞪着眼珠子吼道:“你跟谁tt?没规矩了?”
“你干啥啊?!这还有人呢,你能不能别跟我老动手?”何大川微怂的回了一句。
“给你连长干还不知足啊?”艾坦克撇嘴回道:“那你还想咋地?让你当川府自治会会长啊。”
“给个连长干,我确实是知足了。”何大川起身解释道:“但问题是,秦师长把我们安排在了齐家的部队里!”
“什么齐家?”艾坦克怔了一下问道。
“那个在山上被杀的军官齐伟,就是齐家的孩子。”孟玺轻声解释了一句。
艾坦克一听这话,高兴的情绪瞬间就没了。
“你说给我们安排在哪儿不好,非得安排在齐家哪儿。他妈的,人家的孩子死在了兴山上,那我们这帮人,在他们手底下干活,那还有个好吗?”何大川很心烦的说道:“这不等于把小姐许给了强煎犯嘛?艹,不脱裤子都不行。”
“这什么比喻。”艾坦克训斥了一声,坐在床上也泛起了愁。
没过多一会,艾坦克的娘家人也来了到了病房,听到众人叙述完结果后,也是一个比一个闹心。
“我看啊,秦师长就是不想让我们留在川府,咱还是懂点事儿吧,自己卷铺盖卷滚蛋算了。”大舅哥坐在椅子上说道:“不行,咱就远点跑着,买几张黑船票,开到哪儿算哪儿了。”
何大川舔着嘴唇:“如果要走的话……!”
“走个屁!”何大川的话还没等说完,艾坦克立即打断着骂道:“往哪儿走,你能在正规军搞个团长当啊?你看你那熊样,除了在山上当匪,你还能带着大家伙儿干啥啊?现在有这么好个机会,你说啥都得给我把握住。”
大舅哥有些看不过眼了,轻声呵斥了一句妹妹:“你别老跟大川喊了,这么多人呢,你消停点。”
“我家男人的事儿,我说两句不行啊?”艾坦克是谁都不服,跟自己大哥也是嗓门极大的吼道:“你别老说我,整急眼挠你!”
大舅哥无言。
“其实,秦师长这么干,也不是故意刁难我们,更不是想撵我们走。”孟玺突然插了一句。
众人闻声扭头。
“那是咋回事呢?”艾坦克问。
“齐伟死在了兴山上,不管跟我们有没有关系,那咱毕竟是从兴山上下来的,齐家恨我们,对我们这帮人有抵触情绪,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孟玺轻声说道:“或者说,齐家算是一个情绪比较突出的代表,川府有很多人跟他们是一样的,都看不上我们!”
众人没有吭声。
“那秦师长把我们硬留下来,很多人也许嘴上不会说什么,但心里肯定是有气的,不满的。”孟玺继续说道:“这应该才是秦师长比较纠结的地方。”
“有道理。”大舅哥艾豪点了点头。
“让我们这个连队,去齐家下面做事儿,其实就是一道考题。”孟玺淡淡的说道:“咱自己把事儿摆明白了,那就能留下来,如果摆不明白,齐家最终也没办法接纳我们……那川府也不会差我们这点人,这几条枪,该走的还是要走。”
艾坦克听到这话,立即竖起了大拇指:“老孟分析的对,秦师长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他妈的,理是这么个理,但人家齐家死了孩子,咱们得怎么做,才能把这事儿摆明白?”何大川摊开手掌说了一句。
艾坦克听到这话,立即虎着脸说道:“我告诉你何大川,不管你用啥办法,但你必须得带着大家伙留在川府!!我这些年领着孩子,已经过够了跟你东跑西颠的日子……你要是整不明白这个事儿,咱俩就别过了,离婚!”
何大川闻声眼睛一亮:“你说的是真的吗?”
艾坦克一瞪眼睛:“咋地?”
“……那……那我肯定不能跟你离婚啊。”何大川看着铁塔一般的艾坦克,和人家五个亲兄弟,顿时口风一变,扭头看着众人说道:“咱走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