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九区松江市警署旁边的餐厅内,冯玉年坐在二楼包厢,大口吃着简单的竹筒饭,体态极为松弛地说道:“你想见我,我早都知道,但你想说的那个事儿,我办不了。”
冯玉年的开场白,直接把马老二想说的话给堵死了。
“老二,咱们认识的时间不短了,这一晃也得有七八年了,从秦禹在黑街警司刚刚弄出点起色开始,我们其实就算是所谓的一个派系人马了。”冯玉年一边吃着,一边轻声说道:“所以,我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们这些孩子也清楚。”
“嗯。”马老二点头。
“我是冯家的人,这没错,但我不是冯家的政客。”冯玉年一针见血地说道:“我当官,不是为了一定要掌握某种权利,不然以冯家的人脉,和近几年军部总政对冯家的态度,那沈寅下课后,松江市长一定是非我莫属的。”
马老二插手看着他,再次点了点头。
“九区内斗,从几年前就开始暗流涌动了,在此期间,我一直尽量置身事外,不想掺和这些破事儿。家里的人也清楚我的性格,知道我很反感这些,所以并没有往我身上过多地倾斜资源。”冯玉年几口吃掉剩下的饭,擦了擦嘴说道:“……所以,家里的态度和我个人的态度,是两回事儿。从个人情感上来讲,我是倾向于二战区的,老周在任期间,确实搞的不错,我挺尊敬和欣赏他的,但从整个冯系家族的角度来看,情感一定是小于实际利益的,你懂我意思吗?”
“我懂。”马老二回了一句。
“这次松江闹起来,负责调停的是我大哥冯济,我不会掺和,对这事儿也不感兴趣。”冯玉年点了根烟,插手看着马老二:“如果你非要从我这里,拿到一个冯家的态度,我也给不了,因为我代表不了他们。”
马老二斟酌半晌:“那以您的角度,冯家会选择二战区吗?”
“刚才我已经给你说了,情感是小于利益的。”冯玉年皱眉回道。
马老二搓了搓手掌,硬着头皮说道:“冯叔!我知道你不愿意掺和这些事情,但现在二战区的处境确实太过艰难,如果冯系没有明确表态支持周司令,那……那周司令的权利一旦被拿,九区的核心军政权力,就都落在了沈万洲,老贺,老项他们手里!到那时候,不但二战区很多人要被血洗,789区,也早晚要打一场不知道会多久结束的内战。”
冯玉年吸着烟,看向了窗外。
“冯叔,我想求求你,让您劝一劝冯老爷子,能在关键时刻,给予二战区一些支持。”马老二知道冯玉年想听什么,所以很严肃的说道:“……如果能避免内战,避免生灵涂炭的事情发生,这不同样也是功德一件吗?”
“我怕是很难改变结果啊。”冯玉年叹息一声,摆了摆手说道:“我一会就回家,试试吧。”
“谢谢您了!”马老二用钦佩的口吻回了一句。
……
离开餐厅后,冯玉年为了赶时间,而是特意坐了警署的直升机返回奉北,见了冯家老爷子,冯成章。
书房内。
冯玉年连抽了两根烟后,也没有主动说什么。
“你回来就是抽烟的?”冯成章看着书,淡淡的问道。
冯玉年犹豫一下,掐灭烟头问道:“军政总部给的好处,咱们该拿都拿了,而这边对待二战区周系,又没有一个明确态度……我想问一下,冯系到底会怎么选?”
冯成章抬头看了一眼他,笑着问道:“你不是,对这些事儿不感兴趣吗?”
“有人找我了,我答应帮忙。”冯玉年直来直去的回道。
“秦禹的人吧?”冯成章问。
“是。”冯玉年坦然承认。
“此次选择,关于到冯系的生死。”冯成章起身,叹息一声回道:“不可不慎重啊。”
“您要效仿当初八区的林系吗?”冯玉年问。
“不,我们和林系处境是不一样的。”冯成章摇头:“八区当初只有三股军政势力。唐张,顾系,林系,而九区呢?九区有党政自卫军,有一战区沈系,有军部总政直属党派,还有卢系,沙系,以及在野派,和欧裔,亚裔政治派系,军政派系……九区的这盘棋,目前谁也看不明白!一个不慎,就要出局。”
冯玉年沉默。
“出局的结果是什么?”冯成章背着手,淡淡的说道:“是粉身碎骨啊,如此大事,怎么轻易做出决断?”
“和稀泥就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吗?”冯玉年用有些质问的口吻回应了一句:“如果不想选择,当初为什么又要接受军部总政的示好呢?”
“你不拿这些好处,连落子在棋盘上的机会都没有,如果明面上我们和周系死绑在一块,棋局提前明朗,那现在已经开战了。”冯成章轻声回道:“和稀泥,肯定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可我们没得选啊,只能拖延时间,看后续动作。”
“爸……!”冯玉年起身想要争辩。
冯成章回头看向他:“你总觉得内部争权夺利的事儿,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