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她没有任何的攻击力。
十一点,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生物都睡着了。
傅寒川手臂枕着脑袋,瞪着天花板全无睡意。
翻个身,对着旁边的枕头,昏暗的光线中,他的眼睛一眯,从枕头上拈起一根发丝来。
长长的一根头发,大约有三十公分长,一看就是那个女人的。
傅寒川腾得坐了起来,抽了张纸巾将头发丝往里面一卷丢到了垃圾桶,然后一把将枕头往门口的方向扔了出去。
眼睛里干净了,他这才重新躺了下去。可是刚把被子拎到下巴下,又闻着被子上的味道也不对劲。
这床单有两个星期没换了吧?
宋妈这是越来越懒了,连床单被套都不换了。
傅寒川半夜换起了床单被套,连枕头也一并的替换了,闻着有着柔顺剂香味的被子,他这才闭上了眼睛。
凌晨十二点,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生物都睡着了。
酒店客房,护工悄悄的走到门边,将门打开,对着门口站着的男人恭敬的说道:“她已经睡着了。”
男人点了下头,递给护工另外一张房卡,那护工便拿着卡出去了。
男人走到床边,皱眉瞧着睡着的女人。
她居然还睡得香甜,傅寒川一看她这样儿,就气得想弄醒她。
苏湘睡得迷迷糊糊的,觉得肺部的氧气越来越少了,身上像是压着什么似的沉的她透不过气来。她的脑子里立即的浮现她被山土掩埋的时候。
苏湘扑腾了起来,傅寒川差点被她掀翻在地,下巴被她挥了一拳,疼的眉心一皱。
“女人,你想死吗?”
像是平地响起了一声惊雷,苏湘猛地睁开了眼,看到赫然在眼前,并且与她距离不足一尺的那一张脸,吓得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啊”的一声叫唤。
他怎么会突然在她的房间的!
苏湘往套房的小客间看过去,又往门口看了一眼,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想叫酒店的人过来。
这也太不安全了。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傅寒川手一伸就轻易的捉住了苏湘的手腕,将她的手机拿了过来,随手往远处的沙发一扔,凉凉的道:“你难道不知道,你住的这家酒店也是傅家的吗?”
进自家的酒店,他想什么时候进来就什么时候进来。
苏湘睁圆了眼睛,她当然不知道傅家到底有多少产业,要是知道她肯定换别家的。
不过就算是傅家的酒店,现在她是客人,他怎么能够随便进客人的房间!
苏湘挣开了他的手,愤怒的比划起来。
——我是客人,你不能随便进入客人房间,骚r扰房客!
傅寒川短促的嘲笑了一声:“我进我老婆的房间,有什么问题?”
苏湘看着那一张无赖的脸,就想挠花他。可惜她的手指甲在刨土的时候就磨没了,后来在治疗的时候,更是剪得光秃秃的连毛刺都不剩了。
——我们离……
“在你没拿到离婚证以前,你就还是我老婆。”
傅寒川冷冷一句,就把苏湘的话给打断了。
苏湘手一顿,看着那个一脸高傲的男人。
她真不明白,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肯放人的。
傅寒川看她安静下来了,大手解开她的扣子,苏湘的身体一僵,泛着泪花的眼睛瞪着他。
傅寒川盯着她那一双水汪汪的眼,她咬着唇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
“想见傅赢?”
苏湘咬着唇点了点头。
傅寒川低下身来,在她的耳边诱惑着她低声道:“那你该知道怎么做……”
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她的耳垂,指尖沿着她的耳廓移动。苏湘的喉咙翻滚了下,眼睫毛颤巍巍的闭上了……
翌日早晨,下了一场雨,窗玻璃上还挂着雨滴。
苏湘睁眼瞧着依然在连绵不断下着的雨。
她醒来的时候,傅寒川已经走了,仿佛他没有来过似的。但苏湘的身体清楚的告诉她,并非她做了一场梦。
反正就快要离婚了,就当给他榨干最后的剩余价值,而且他肯把傅赢带过来见她,不算亏。
苏湘动了动脚,傅寒川临走前给她换了药。
“傅太太,我送你去洗漱吧……”护工小心翼翼的推着轮椅走过来,心虚的不敢抬眼看她。
苏湘这会儿还猜不出来护工是傅寒川的人就是傻了。
他那么神通广大,她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不管她怎么想走,他都在用一桩桩的事实告诉她,她依然在他的掌控之下。
苏湘拎开被子,双腿移到轮椅上,护工推着她去到洗漱间洗漱。
待出来的时候,客服已经送上了精致的早点。
苏湘吃了几口就没再吃,让护工从她的行李箱拿出了要换的衣服。
“傅太太,你今天想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