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步走了过去。
“你做得很不错,我以为你还要一些时间才能有空坐下来。”
一道人影忽然在苏湘的对面坐下,苏湘回神,看着面前坐着的祁令扬微愣了下。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要离开,要去哪里。
她看了一眼祁令扬放在桌角的机票,他也要走?
祁令扬看了下时间,叠起了腿翻开一本书道:“你以为这里,我还能呆的下去吗?”
苏湘微抿了下嘴唇,出了那样的事,祁家很震怒吧。
如果他不想跟祁家斗起来的话,就只能离开了。
祁令扬似乎知道她在想着什么,抬眸看向她:“我不是说祁家。你不在这里了,我还怎么去修补我们之间的错误漏洞?”
苏湘的神色平静,语音道:“祁令扬,你知道,我不可能会忘记杜若涵的。”
他们之间太沉重,不可能有什么未来。
祁令扬翻过书页的手指微顿了下,他道:“苏湘,你应该明白,别人强加给你的背负,不是你要背起来的。”
“杜若涵,她偏执的错误会有别人来给她修复。”
而对他来说,他也不能够再纵容她的任性,不是她以为做了什么,事情就会回到她希望的方向去,也不是她毁灭了什么,他就只能对着那残局束手无策,黯然神伤的退守在自责愧疚里。
人本来就是应该往前走的,停留在过去,现在,都是错误的。
他道:“离开,不是逃避,是给彼此养伤修补的时间。然后更好的归来。”
苏湘握着咖啡杯沉默着,她不知道祁令扬说的是否正确,但她知道,现在她没有办法面对他。
这时登机的提示响了起来,苏湘抿了一口咖啡,将剩下的半杯放在了桌上,她收起手机,拎着她的包往一号楼走过去。
当那一页书翻过去,祁令扬抬眼,桌角的那张机票不在了。
他收回目光,继续的看着那本书。
在书下面的最后几页,像是压着一张书签,但是露出的一角上,写着下一次飞机起飞的时间。
……
莫非同的车就停在飞机场附近的马路上。
飞机当空飞过,他看了眼腕表,对着那架飞机挥了挥手,淡淡一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小哑巴,还以为自己走得神不知鬼不觉,好吧好吧,等你散心回来,带你去玩抓娃娃机。
……
傅氏大楼的顶楼天台,高空的风很大,将衣角吹起。
傅寒川手抄在口袋里,微眯着眼睛看着前方。
裴羡从门口走过来,乍然被这么大的风一吹,他缩了下脖子,果然是高处不胜寒啊。
他朝着傅寒川走了过去:“现在是不是才真正的感觉到,原本你以为没有那么重要的人,其实比你在意的东西更加重要?”
“……”傅寒川抿着唇,漆黑的瞳孔中微光闪烁。
裴羡看了他一眼道:“这个时候就别死撑着了。高傲换不来她的回头。”
他往前看去,这个方向往东看,是北城飞机场的方向。
他拍了拍傅寒川的肩膀,往前呶下道:“还以为她是你笼子里的鸟儿,飞不出你的手掌心吗?”
傅寒川的呼吸微沉,眼睛更加眯起了一些,他收回目光,从西服内袋中掏出一张东西,嘴唇一侧冷冷勾起。
祁令扬对着那张东西愣了下,睁大了眼睛:“你、你是不是疯了?”
……
三年后。
凤城的一处别墅里。
厨房的一个小女人正在做饭,炉子上煮着的粥咕嘟咕嘟的冒着小泡,另一只平底锅在煎蛋。
“祁,我好像听到珍珠哭了,你去看一下。”女人的声音沙哑,语调缓慢,有点像外国人的口音,平舌卷舌不分。
一个男人从屋外走了进来,他拍了拍身上的雪沫径自走进厨房道:“你又偷懒不说我的全名。”
女人耸了下肩膀,眯着眼睛透过那蒙蒙的水蒸气观察着锅内的情况,她抱怨道:“你的名字太难念嘛。”
“不行,你必须全部的说出来。”
“好了好了,你先去看看珍珠,她真的哭了,你听。”
此时苏湘只想快点把他打发走,他的名字对她而言,真的很难学会。
祁令扬看了她一眼:“这次先放过你。”
他走了厨房往楼梯走去。
儿童房里,一个小娃娃哇哇的咧开嘴痛哭,看到有人进来了,立即就不哭了,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瞧着来人。
“饿醒了还是尿醒了?”祁令扬将小家伙抱了起来对着她说话,先摸了摸她的肚子,再摸摸她小屁股上的尿不湿。
小家伙五点不到就醒过一次,吃饱了就睡,这会儿吃不准她是又饿了还是尿了。
也只有苏湘一看就知道她到底是有哪种需求。
小家伙看着男人开合的嘴巴,白白的小手伸过去抓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