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设计做的。
车子往前缓慢行驶,明亮灯光划破黑夜……
洗过澡,苏湘习惯性的打开了电脑,文档里全部是傅赢的照片,从出生时一直到他三岁的时候。
她看到最后一张,脑子里还能浮现所有的那些照片记忆。
祁令扬看到她房间的门半开着透出灯光,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苏湘并没回头,幽幽的道:“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看着屏幕上的照片,他道:“你每一晚都看,怎么不跟他联络。我记得你说过,教会他用视频了的。”
苏湘摇了摇头:“联系不上。”
后来,她想联系不上就算了吧,她怕见到傅赢会忍不住跑回来。
那时,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也没到可以回来面对的时候。
“算了,现在回来了,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
1988。
车子在门口停下,傅寒川进去,一楼大厅正热闹。四周的那些游戏机也还在,几个纨绔子弟搂着女人在那里显摆把妹。
傅寒川径直穿过灯红酒绿,上了电梯一直到顶楼。
若大的空间,里面就只有裴羡跟莫非同两个人在。
莫非同在那里玩抓娃娃机,旁边已经堆了好几个,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有回一下,抓起一边的酒杯喝了一口,脸色好像更难看了些。
裴羡拎着红酒杯闲适的坐在沙发上看他玩机子,转头看了一眼傅寒川,有话没话出口就俩个字:“来了?”
“嗯。”
傅寒川在酒架上挑了一瓶啤酒,在裴羡的斜对角沙发坐下,瓶口在茶几角上一敲,细腻的泡沫涌出来,他喝了一口,看了看安静的大空间道:“这就是你的夜生活?”
傅寒川现在可以说是完全的继承了傅氏,成为了掌舵人,也就不再是以前的傅少,裴羡便开玩笑的叫了他傅先生,傅爷,反正怎么高兴怎么称呼。
一来,傅寒川比起以前更忙,没有时间,二来一个单身男人要照顾儿子,夜生活就更少了,三来,莫非同为苏湘的离开还在责怪傅寒川,两人间嫌隙未解,1988已经极少过来。
多亏裴羡还在周x旋,勉强维持着兄弟情谊,不然三剑客早就散了。
这时,一声砰的重响,两人一起回头看向莫非同。
莫非同重重的拍了个确认键,爪子往下抓起一只小娃娃,四周的彩灯立即的亮了起来表示祝贺。
莫非同抓着娃娃脖子,散漫走到沙发边上坐下。
裴羡看了他一眼,转头对着傅寒川道:“还没有苏湘的消息?”
余光中,就见到莫非同似是竖起了耳朵。
傅寒川漠漠道:“没有。”
裴羡扬了下眉毛:“能从你眼皮子底下躲得人都找不到,倒是本事了。”
莫非同懒散的瘫坐在沙发上,揪着兔子的两只长耳朵打了个结,又拆开来,反复了几次,好像就是没事找点事情做似的。
不过那一张嘴就是抿着不开口。
几句话后,陷入了沉默,各自的喝酒,在酒精的余味中寻找宁静。
裴羡看了看冷着脸,连眼神都不交流一个两人,忽然笑了起来说道:“我们三个……”
“怎么?”莫非同给面子的搭了一句。
裴羡道:“我们这三个,是不是应了句话?”
傅寒川喝了口酒:“哪句话?”
“有些人表面上看上去风光,背地里连个女人都没有。”
“……”
一时死寂的,一个搭话的人都没了。
裴羡跟乔影两年前腻歪到叫人人神共愤,突然就情转急下,分手收场。
这也是他为什么喝起了红酒。之前有乔影管着,他不能多喝,现在怎么喝都无所谓。
反倒是傅寒川,因为苏湘走了,为着儿子的缘故不再喝得醉醺醺回家,再怎么样,他那威严的严父形象更要保持了。
莫非同将手里的毛绒兔丢在了一边,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在他弯腰的时候,口袋里一张东西掉了出来,裴羡先他一步捡了起来:“什么东西?”
红色的硬纸贴,上面写着烫金的“邀请函”三个字。
莫非同看了一眼道:“今年的扶蕊慈善晚会邀请函。”
每年的十月底,入冬时,北城会办一场慈善晚会,发起人是个很有名气的电台主持人,利用她的影响力号召起来,已经持续举办了十年了。
每年这个时候,全国各地的名流等都会进入北城来参加宴会,为了真的做点慈善事业,或是借机露个脸,或是借机攀上一些关系。
不管怎么说,能被邀请来参加这个宴会,也算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裴羡没什么兴致的打开看了看,因为每年都会收到,也就没有什么新鲜感了。
他的助理把邀请函送过来的时候,被他随意的放在了桌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