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转头,祁令扬的手臂一伸搭在她的肩膀上,闲聊说道:“珍珠挑的花,看看是不是喜欢?”
珍珠听到说起她的名字,眼睛笑弯了,将小手捧着的小雏菊送到苏湘鼻子底下:“麻麻,我,花花……”
苏湘的心思被转移了过去,看了一眼花闻了闻笑道:“我女儿挑的,什么都喜欢。”
两人一起往车上走,直到车子消失。
乔深根本不敢吭声,惴惴的瞥了一眼傅寒川,他光是这么站着,就能感觉到来自他身侧的莫大煞气。
若是可以,他真希望可以马上离开。
停车场前后贯通,这季节更是冷飕飕。傅寒川刚才一直忍着没咳嗽出声,憋了好长一会儿,这时咳得剧烈,一只手撑在膝盖,腰都弯了下去。
乔深赶紧打开了车门道:“傅总,先上车吧。”
傅寒川的呼吸又急又沉,喘了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乔深觉得傅寒川这么咳嗽始终不是办法,又一次的劝说:“傅总,这里距离医院挺近的,不然,我绕道一趟?”
傅寒川闭眼背靠在座椅上,薄唇轻启:“死不了。”
乔深:“……”
这满满的怨念,冲谁发火呢?
又虐给谁看?
还不是自己的身体活受罪,他身边的人跟着遭殃。
傅寒川不肯去医院,乔深也没辙,只好一起回公司继续加班,路上在一家药店停了下,买了咳嗽药跟感冒药。
到了傅氏大楼,也在加班的小嘉把一份快递送进了傅寒川的办公室。
“傅总,这封快递是寄给您的。”
傅寒川看了眼薄薄的纸皮快递包裹,淡淡嗯了一声,小嘉这便出去了。
男人身体乏力,一下坐在宽大的皮椅中,一闭眼就是那对狗男女勾肩搭背的模样,他抚了下有些发热的额头,深吸了口气,一下子弹坐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烟盒。
香烟叼在唇瓣,刚点上烟,他就受不了的咳了起来,到最后还是把烟摁断在了烟灰缸。
他拆了药盒,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也是有那么一瓶咳嗽药用快递寄了过来,一大早的就到了他办公室。
只因她听到他出门的时候在咳嗽。
而现在,那女人眼里哪还有他?
傅寒川眼神冷淡,自嘲的勾着笑,捏着那一瓶小小的枇杷膏在手里转圈,却没有立刻拧开瓶盖。
他瞥了一眼桌上手机,拿在手里几度打开屏幕,看着那个号码的时候,又摁了出去。
最后,他将手机往桌上随手一丢,拧开了瓶盖咽了一口,凉凉的膏药缓缓滑下,火辣辣的喉咙这才舒服了一些。
这时,视线才落在那一封快递袋上。
傅寒川将快递拆封了出来,是加拿大寄过来的签字文件。
就在这时候,他的办公室门突然被推了开来,卓雅夫人满脸怒容的走进来。
“你看看这东西。”
一只信封被用力摔在他的桌面上,傅寒川愣了下,将信封拿了起来。
“什么?”
卓雅夫人恼火的坐下:“你看了不就知道了。”
看到这东西,她连家里都坐不住,直接去了古华路,到了那儿才知道他还没回去,说在加班,卓雅夫人这才又绕道过来。
傅寒川拿出信封里的东西一看,脸色就变了。
“这东西哪里来的?”
卓雅夫人交手抱着手臂,一张脸绷的鼓皮似的,她道:“老何在门口捡到的,说是有人按了门铃,出去的时候就只看到一个背影,还有这只信封。”
卓雅夫人看到里面照片的时候,恶心的晚饭都吃不下去。
“这种照片,应该寄到那女人的门上去,让她看看自己还要脸不,怎么寄到我家来了,真是可笑。”
“什么意思!”
傅家老宅,既不是那个哑巴的地方,也不是那野种可以进入的地方,居然这两人的照片送上门来了,太恶心人了。
卓雅夫人恼火的喋喋不休,傅寒川只静静的瞧着手上的几张照片,都是苏湘跟祁令扬同框的画面。
大门口亲吻额头的,飞机场送别的,还有夜下草地就亲吻的……
傅寒川的眸色彻底的冷了下来,手指捏的死紧,一口气蹿上来,他拳头抵着唇猛咳了几声,脸颊颧骨迅速涨红了起来。
卓雅夫人一看他咳得这么厉害,这才看到桌上摆着的感冒药。
她着急的站了起来,手往他额头一摸,只觉烫手,她道:“你生病了!”
傅寒川摆摆手表示没事,卓雅夫人呵斥道:“都病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她把乔深叫了进来,又是一通训斥:“傅总都病成这样了,你这个助理是怎么搞的,怎么不把他送医院去!”
乔深看了看傅寒川,再看卓雅夫人,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这事儿根本没法解释,又不能推老板身上去。
傅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