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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野种,敢趁机爬到她的头上来!
怒极而笑,卓雅夫人忽然冷笑了起来,她看了眼苏湘再对着祁令扬说道:“恐怕那件事,你也是占了便宜的吧?你们——”
“母亲!”傅寒川一身冷呵打断了卓雅夫人的话,看着苏湘时目光又沉又痛,手指也握了起来。
苏湘从头到尾,脸上都是平淡着的,哪怕刚才卓雅夫人对她说话时,她也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没有人知道,她此时是用着全身的力气在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让自己的情绪在真相还没揭露之前先崩溃了。
这里,她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一夜未眠的,但她是真的一夜未合眼。只要一闭上眼睛,三年前的那一幕幕便会在脑海中浮现。
那么长时间的痛,那些锥心之痛,那些看不见的伤口,只有她自己可以感觉的到。
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昨晚,她抱着珍珠坐了一夜,抱着她的时候,她才可以觉得自己的呼吸没有那么的困难。
这个答案,她就快要接近了,她必须让自己在这时冷静,要清清楚楚的听到苏润所说的每一个字,然后,找那个人,算账!
卓雅夫人回头看了傅寒川一眼,记起昨日他所说的阴险毒辣,便狠狠的攥了下手指撇过头去。
剑拔弩张的气氛僵持着,一直到祁令扬的手机响了起来。待他接听完毕后,祁令扬只低头对着苏湘道:“他醒了,过去吧。”
苏湘与他一起挪动脚步,往苏润的病房走去,在他们之后,其余的人也便起身。
苏润的病房内,苏润半躺在床上,虚弱的喘着气,看到进来的那些人时,他半垂着的眼忽的怔了下,仿佛一时还反应不过来,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所有人看着他时那沉冷的眼神,他忍不住的身体往后缩了缩,喃喃的自言自语道:“不、不可能的……”他的眼睛四处瞥着,“不可能的,我不应该在这里的……”
莫非同往前走了一步,冷声道:“不在这里,你觉得你应该是在哪里?你还想往哪儿躲着?”
苏丽怡一直在病房陪着苏润醒来,她皱着眉说道:“爸,你清醒一下。这里是医院,你不用怕,没人再要杀你了。”
苏润又昏睡了几天,这次比以往睡得都要沉,醒来还以为自己已经逃出医院,却不想是落入了傅寒川祁令扬这些人的手中。他慌张道:“不是的,是他们,他们才想要杀了我!尤其是她!”
苏润手指指向了苏湘,对她惊恐又深恶痛绝。
苏湘对视着苏润,小脸绷紧着,她这模样,比起三年前更加狠戾,更加坚定,她道:“我千方百计把你救回来,并不是念在兄妹一场,血缘亲情的份上。而是要再问你一回,三年前,指使你给我下药的人,是谁!”
苏润的视线一直盯在苏湘的嘴唇上,看她仿佛是个怪物似的,他看了看苏丽怡:“她,她怎么会说话的,她不是哑巴吗?”
苏丽怡转头看了眼苏湘,对着苏润道:“爸,你忘了,我曾经在电话里跟你说过的,她的嗓子被人治好了。”
傅寒川皱眉瞧着苏润,刚才主治医生给他做过身体检查,说苏润刚醒来,脑子有记忆混乱。
“不可能!她怎么会——”苏润呆呆的看着苏湘的喉管,她怎么会治好?
苏湘看他的神情,却反而更加印证自己的猜测没错,苏润肯定对她喉咙的事情知晓。她开口道:“我要问你的第二个问题就是,当年,是谁对我下手,毒哑的我?”
苏润紧张的看她,说道:“我怎么会知道,你生来就是个哑巴!”
卓雅夫人对苏湘恢复声音这件事的惊愕,早在她重回北城时就见过了,此时她对这个问题并没兴趣,只想知道是谁在她之后又安排了苏润做的那件事,又把这件事推在了她的脑袋上。
她一挥手,冷呵道:“我对你们兄妹的事情没兴趣。苏润,当年你收了我的钱,但我已经让你停手,也没问你要回那笔钱,你却反而让我替那个人背了黑锅,苏润,你是真的不怕死吗!”
“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这么算起来,她卓雅真是上辈子欠了这个小人的,让她坑了一次又一次,若是杀人不犯法,她真想亲手结果了他!
苏润瞧着卓雅夫人像是要吃人的脸孔,眼睛躲闪着,他沉了口气,定了定心神道:“夫人,我没有接到你的通知,我一直是按照你的吩咐做下去的。”
所有人的视线又一度的落在了卓雅夫人的脸上,卓雅夫人气得呼吸一窒,怒道:“你还敢撒谎!”
空气中一阵沉闷,苏丽怡看了一眼那个被人夹着胳膊的护士,再对着卓雅夫人道:“昨天,也是她指认的你。现在,我爸也这么说了,你还想让我爸去指认谁?”
说完,她气愤的转头对着莫非同道:“莫先生,当初你为了我爸的安全,让他在这医院里治疗,却没想到他是出了虎口又进了狼窝。这家医院是他们傅家的,他们要做这些事容易的很!”
“苏丽怡……”傅寒川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