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躺着睡下了。
傅寒川收回手指,再看向电脑屏幕的时候,脸色便是严肃万分。他打开邮箱,打开那封加密的邮件。
宴孤,南星集团现任总裁,马来籍华人,现年三十五,毕业于剑桥,未婚……
傅寒川漠漠的看下去,这份资料,除了宴孤马来籍华人的身份以外,似乎没有别的什么吸引人注意的地方。他扶着额头接着往下看,南星集团由宴霖一手创办。而这位宴霖的发展轨迹相较于宴孤就丰富的多了。
他先是在马来西亚靠着种植橡胶发家,之后从事橡胶相关产业,继而有了后来的南星公司,再后来,宴孤加入了南星,成为父子企业。
这说法,可与他在枕园听来的不尽相同。那宴霖分明说他只是一个厨子,这跨度也太大了。不过南星自进入北城以后,所有明面上的活动都是宴孤在进行,所以才会让人觉得宴孤才是南星的一把手。
但是宴霖为何要对他这么说?难道只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利用枕园给宴孤搭桥铺路?
还是,他在掩饰什么?
此外,从这份不尽详细的资料来看,这上面只提到了宴霖父子,那么宴夫人呢?若是去世了也该有个说法,却一点没有提到,但是说到了一位沈夫人,目前人还在马来西亚,看年纪也很大了。
沈夫人,宴霖的母亲?
看完了这封新的邮件,傅寒川想了想,在邮件上回复过去:为何不见宴太太的资料?
事情结束,傅寒川捏了下眉心,身体靠入座椅中,放在电脑旁边的手机响起来,把睡着的白猫惊醒了,那猫站起来弓背伸了个懒腰,从桌上一跃跳下,慢吞吞的踱着步子吃猫粮去了。
傅寒川接起电话,就听傅赢不满的声音道:“爸爸,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不想我吗?”
傅寒川关了电脑,一边握着手机淡淡道:“你那天过去不是很开心吗?”
苏湘来接傅赢那天,当她说明来意之后,傅赢只确认了傅寒川的意思,连犹豫拒绝一下都没有就跟着走了。
电话的另一头,傅赢窝在房间内的沙发,闻言撇撇嘴腹诽,这也记着呢,哼。
傅赢道:“爸爸,你还忙吗?你要来看我吗?”
傅寒川握着手机离开书房,回到卧室内,只说了两个字:“不会。”
他脸上的表情非常的冷,要他去那什么湘园,他不会踏足一步。
傅赢:“哎……”他叹了声,“爸爸,我这几天都吃她做的菜,她还给我买了很多衣服跟玩具。嗯,还有她的工作很忙,还有……”
傅寒川左手拎着手机,右手摘下左腕上的手表,听着儿子在那打行程报告似的唠叨,听他停下来了便顺着问道:“还有什么?”
小家伙抿住了嘴唇,犹豫着要不要把在车上跟苏湘的对话说一下,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傅赢道:“爸爸,我就是告诉你,我在这里还好,就是有点想我的床了。”
“嗯。”傅寒川应了一声,继续解开衬衣纽扣,然后就听傅赢说了句“爸爸晚安”。
电话挂断了,傅寒川看了眼结束了通话的手机,随手抛在了床铺上,身体往后躺下,双手枕在了脑后,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天花板。
他那一刻不停运作的大脑好像直到这个时候才停了下来,一时脑中空空,却慢慢的浮现了那个女人的身影。
他哼笑了声,裴羡曾经有一次在喝酒的时候调侃着说,几年的空房寂寞,什么时候是个头,如今他倒是找了个女朋友开始新的生活了……
空气里传来一声叹息,男人直坐起身,零落的脚步走向浴室,明亮灯光将他那宽阔的背影照出了孤寂的味道。
……
北城的某处别墅内,一个咬着烟斗的男人一手拿着ipad,另一只手的手指在上面滑动翻看照片,空气沉寂。
一个女人光着脚走在柔软的地毯上走过来,光洁修长的双腿在宽大的衬衣下摆动,她看了男人一眼,径直的往窗边走过去,将窗子打开了散烟味。
夜风将她的身上的衬衣吹拂起来,露出她鼓起来的肚皮,也将她的长发吹起,她双手撑着窗,脑袋往后弯了下,卷曲的长发像是海藻似的柔柔晃动。
屋子里开着暖气,所以她这样也不觉得冷。尽管她大着肚子,这样的姿势也让人觉得风情万种,很是撩人。
然而男人并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女人微沉了口气,转身走过来再沙发的扶手上坐下,皓白的手伸过去将男人的烟斗拿下来道:“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屋子里抽烟了,不怕伤了宝宝吗?”
她摸了下肚子,嗔怨的瞪了一眼男人,男人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到女人将烟斗直接丢到了垃圾桶,男人并不生气,却只摸了下她的肚子道:“我一时忘了。”说完那句后,他便又转头看向那本ipad了。
女人咬了咬嘴唇,大着胆子双手捧住了男人的脸颊,逼迫他转过头来看她,娇嗔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怀了身孕就不漂亮了?”
男人笑了起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