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
乔深皱眉看着她,她在看守所待了一晚上,肯定是一夜没睡,脸色差的很。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放得下心。
乔影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我没事。”
“我只是需要静下来想想,张业亭他想干什么。”
乔深默了下,点头道:“那好,有什么事打我的电话。”
乔深离开后,乔影并没有上自己的车,而是一个人沿着马路安静的走着。
她走了好一段路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将对张业亭的恨意搁在一边,彻底的让自己的心沉静下来。
她在一座桥边上站定,看着前面宽阔的河面。
张业亭的助理在警方那边说的是暂时不追究她的责任,而后张业亭便私自出院去了乔家,说要娶她。
他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可由于她捅伤了他,这个案子就成了他可以要挟她的武器。
乔影的手搭在护栏上,紧紧的握住了。
可是张业亭,为什么还要回来找她?他不可能知道连良的存在的。
他跟连良也没有关系,他想干什么?
雨点一滴滴的落下来,打湿了路面,平静的河面上荡漾起圈圈涟漪。乔影出神的看着河面,突然一道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来。
“你想跳下去?”
乔影回神,先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遮着的雨伞,然后看到了面前站着的男人。
裴羡神色淡漠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她的脸色很差,安安静静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她乌黑的双眼在雨伞遮盖下像是多了一层浓浓的阴郁。
乔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往前面走去,走出了他撑着的伞面。
裴羡拧住了眉,看着那道在雨下行走的背影,气息沉了下来。
日子在秋雨中一天天的凉了下去。
张业亭还在医院养伤,他的助理也没有前来找,平静的日子却像是悬在了一根细丝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来一个惊天动地。
乔深不放心乔家二老,想给他们报个老年旅行团,让他们出去旅行,但是乔家二老怎么放心的下,坚持不肯出门。
每一个人过的战战兢兢,又小心翼翼。
乔影不需要再去医院,每天都在家,只有偶尔傍晚的时候会出去一趟。
她去第一小学附近的蛋糕店买一块蛋糕,只在那里逗留一会儿就离开,好像就只是为了那一块蛋糕。
裴羡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百思不得其解。
别的人或许不知道,但在确定连良就是她的孩子以后,裴羡知道她是为了看那个孩子才去的。
可是她明明知道那孩子已经转去了恒光私立小学,怎么还要去第一小学?
为了防范张业亭?
裴羡吸了口烟,袅袅的烟雾让照片看起来模糊。
他本来并不怎么抽烟,只有在兴头上,或者疲惫的时候才会抽几口。可这几年里,他抽的烟越来越多。不光如此,连酒量都提升了。
桌角放着一杯红酒,他拿起来抿了一口。
窗外是浓墨一样的漆黑,书房内安安静静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显得突兀又刺耳。
裴羡看了一眼屏幕,放下酒杯,将电话接了起来:“是我。”
低沉的男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时,有点儿疲惫,又有点儿寂寞。
电话那头,燕伶也带着一点倦音,慵懒道:“这几天一直在忙着拍摄,都没有时间给你好好说话。想我了吗?”
一个在北城,一个在稻城,隔了几千公里的路,电话声音听起来都好像隔了千万里,说话时尽是思念。
她的职业如此,两人经常要分开。每天都是抽空打电话说几句话,有时候匆匆就结束了通话,有时候累得倒头就睡,连电话都顾不上了。
裴羡嗯了一声,目光从照片上收回,他把照片合着放在桌面上,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
高空看下去,漆黑的夜色里看到柔和的路灯,一小片的光亮将路旁的树木照得隐约可见,不过那也是蒙上了一层厚厚夜衣的,看不清,只觉得深沉。
就像那个女人一样。
如果说,从前的乔影是阳光下的明媚女人,那么现在,她就是那些灯光下的树木,让人看得到却看不真切。
电话里,燕伶的声音传过来:“怎么不说话了,在忙吗?”
裴羡道:“还好。你在那边顺利吗?”
燕伶说了一会儿拍摄时候遇到的事,又道:“这里很冷,明天要去四姑娘山取景,估计不大能跟你说得上话了。”
裴羡道:“让蒋书给你准备好保暖物品,不要生病了。”
燕伶轻轻笑了下道:“蒋书什么都给我准备好了,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她顿了下,“对了,乔小姐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这是时隔几天后,燕伶第一次在电话里提到这个名字。她知道裴羡既然决定了要帮,就会管到底。她知道他的能力,他一定会解决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