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莫非同觉得先按捺下自己的疑问,先听听裴羡的那几个问题得到了什么样的回答。
他看向乔深。
乔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去查过她了?”
虽然是提出问题,但答案是肯定的。
在乔影跟裴羡分手的那阵子,裴羡一直来找乔影找原因,乔影都不肯回答。乔深曾经说过,就算她不肯说,裴羡要查的话,可以找到原因的。可是乔影却说,裴羡是个绅士,在尊重的前提下,不会随便的去查人的私事,他只会找她问,找不到答案,他会放弃的。
他去查了乔影,应该是知道了连良的存在才去查的,还有……张业亭。
裴羡的唇线抿成了一条线,直直的看着乔深。
乔深微垂眸,思索了下,他道:“她不希望你知道她的事。”
裴羡面色冰冷,唇角勾出一抹极冷的笑:“她可能会判刑,就连她的同事都在帮她,你是她的弟弟,就让她继续留在那里?”
乔深的拳头攥紧了,齿关的肌肉紧绷了下,似乎是在极力的阻止自己说出那些秘密。
他倏地站了起来,眼睛充斥着红血丝,咬牙道:“我怎么可能让她留在那里!”
这时候莫非同适时道:“乔深,既然你求到了我的门上,我自是要管闲事到底。傅寒川把你当弟弟,我是他的兄弟,你家的事,我也不能不管。傅寒川人不在这里,等他回来,我也好对他有个交代。”
为了撬开乔深的那张嘴,莫非同把傅寒川都搬出来了。
以乔家的家底,要跟一个有着深厚背景的人斗的话,是很难的。
“乔深,我们都想帮你,帮她,而不是要害了她。”
“乔影捅伤了张业亭,是不是他抛妻弃女,享受荣华富贵去了?”
“她失忆,是不是遭受了太大的打击?还是当时出了什么事?”
如果裴羡所说的,乔影失忆过是真的话。莫非同顺着那个疑问也一并的问了出来。
乔深脸上肌肉的浮动更明显了些,莫非同跟裴羡都没再继续逼问。
其实乔深来到这里,就已经说明他想要说些什么的。不然他大可以回避,拒绝见面。
过了会儿,乔深坐回了沙发上,终于肯开口:“……连良,是她的孩子,但不是她遗弃了孩子……是我……”
他说的艰难,每一句都是隐秘,是难以言说的过去,低沉到了极点的声音,好像让人心也随之降到了谷底。
“张业亭不但背叛了她,还……”他顿了下,像是很难再说下去,裴羡注意到他的手指又一次的紧握了起来,手背青筋也鼓了起来。
正在此时,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在空旷的空间内显得刺耳,在这样的气氛下,更是听来让人心惊肉跳。
乔深掏出手机,电话是家里打过来的。微微的松了口气,他以为是警局那边或者是医院打过来的。
不过饶是家里打来的,乔深也没有掉以轻心。
他轻吸了口气接起电话:“爸,怎么了?”
电话里,乔素华沉稳的声音显得有些仓皇,带着一点颤音:“乔深,张业亭来了。”
……
乔家。
老四合院的门口,张业亭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他被人搀扶着,身体微微的佝偻,一双眼诚恳的看着乔家二老。
“伯父伯母,我今天来……是想跟你们求娶乔影的……”
他每说一句话,都好像带着极大的痛苦,气息很重,额头冷汗都出来了,无力的靠在旁边的人身上。
“当年是我不对,我罪该万死……现在,我来赎罪……”
“伯父伯母……现在我功成名就,可以娶她了……”
乔母俆善芳再也忍不住,跑回屋子里找扫把。她的眼泪落在地上,高度激动的情绪让她心神全乱,扫把找不到,但是找到了一根拖把,她冲了出来:“你祸害了我的女儿,你还有脸说娶她!”
说着,她手里的拖把就要打上去。
张业亭的私人助理上前拦住了徐善芳,说道:“乔太太,张先生受了很大的伤,还请你不要激动,大家冷静下来好好说。”
乔素华给乔深打完电话,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老婆跟人要打起来了,他一个大男人岂能让老婆吃亏,更何况是隔了深仇大恨的。
乔素华一把抓了拖把过来,抬起来就抽了下去。
结结实实的一棍子往张业亭的脑门上敲下去,但是并没有落在张业亭的身上。
拖把被他的助理握住了,那人似乎更像是一个保镖,高大魁梧,面色冷然。
乔素华用了抽了几下都没有把拖把从男人的手里抽出来,就听那男人道:“乔先生,乔小姐还在看守所内。你真的要她一辈子都在牢里过下半辈子吗?”
乔素华身体晃了下:“你说什么?乔影、乔影在看守所?”
乔素华看向张业亭,听到助理再继续道:“乔小姐用手术剪捅伤了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