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是他坚硬的身体,身下是柔软的沙发,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要完全的陷入在这沙发里面消失了,又感觉自己的呼吸全部被他夺走,喉管跟肺都火辣辣的,连胃也灼烧了起来。
一只大手覆在她的眼前,她什么都看不到,黑暗中那感觉更加的清楚,他的唇舌,他的温度他的蛮横。眼角有什么沁了出来,一直不断的落下,身体也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她害怕了,仿佛很多年前,那个无助的沈烟。
那个时候的妈妈,是否也是这样的绝望?
傅寒川感觉到手掌心里的湿润,身体有那么一刻停顿了下来,心中一软,连动作也温柔了下来,试着勾动她,而苏湘感觉到这一点机会,又一次的试图逃脱。
而这一举动,在狩猎者的眼里只是更加刺激了他。祁令扬就值得她这么为他守身,不肯喝他的酒,不要他的吻,连对他的一点点信任都不愿给?
他本不想这么对她的,他想与她好好谈谈,也想邀她过一个情人节,是她惹恼了他,也是他让她自由太久,让她忘记了谁才是她的男人!
这一次,他没有再心软,脑子里只有三个字:驯服她!
他要收回对她的一切权利!
像就要溺毙的人拼尽最后一分力气的挣扎,苏湘咬不到他,咬了自己的舌头,傅寒川感觉到了嘴里的血腥味道,终于肯放过她,看着她愤恨的眼睛,他那一股没有得到纾解的火气更加旺盛。
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钻到了她的衣服里,时刻能将她的裙子拉扯下,他阴沉着一张脸道:“现在,你还能说我跟你没关系了吗?要不要我再进一步提醒你一下,你是谁的女人,嗯?”
“因为觉得对不起你,我让着你,对你好,哪怕你跟祁令扬在一起暧昧不清我也忍了。我希望你能感觉到一些别的,可你是瞎了还是没有心,你什么都感觉不到吗?你是傻,还是来故意报复我折磨我,对我就这么视而不见?”
苏湘面对着那一张阴沉至极,不带半分暖色的眼睛,她以前就怕他,尤其怕他生气的时候,一个眼神就让她不敢说话,而现在,她的脑子里已经是混乱一片。
苏明东对待沈烟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因为她的存在,她才不得不服从他,做他的听话的妻子,温顺的,乖巧的,体贴的妻子?
傅寒川看她这幅绝望的表情,心里只有更绝望。他不禁怀疑自己,那些因为想要对她补偿而给她的放纵,让她的心彻底的归属了祁令扬?
一想到此,他满心想到的是不甘心,他对她的好,对她的迁就,她都选择了视而不见,才对他这么狠心?
因为绝望,心里涌起了一股沉痛的恼怒,眼睛也更红了,宁可杀了她,他也不会让她成为祁令扬的人。
苏湘的眼睛一片空洞,张了张肿痛的嘴唇说道:“傅寒川,你明知道傅赢对我有多重要……”
她的眼睛晃动了下,后面的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要成为下一个沈烟,还是选择自由。
沉默了几秒钟的时间,她的喉咙翻滚了好几下,更加干哑的嗓音响起来,空洞的眼睛也有了焦距,她看着他道:“傅赢的生日,我不去了,你放开我吧……”
傅寒川听着她干哑的声音,出闸的凶兽回笼,理智也恢复过来,看着她彻底的暗沉下去的眼睛,脑子里突然浮起了她电话里说的话。
她说,她的心情不好。
可对她来说,傅赢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为了傅赢她能够离开北城,也为了傅赢,她再回来留在这里,这会儿却连孩子的生日都放弃了,她在想什么?
傅寒川的心里惶恐了起来,声音冷硬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苏湘晦暗的眼望着他,又说了一遍:“我不去了。”
傅寒川的手指握紧了起来,手背青筋鼓了起来:“你是不是连脑子都没了?”
傅赢,她连傅赢都不在乎了?
苏湘站了起来,让自己的声音又冷又淡,她道:“你让我明白一个道理,贪心得到的只有羞辱。我不该来这里的,以后我也不会再来了。”
当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她心里不知道是怎样的悲哀。什么时候,跟自己的孩子多一点时间相处就变成了贪心,那些理所应当的母子天伦,到了她这里,就只有遵守他们的游戏规则。
“傅寒川,傅赢不是你我拿来做谈判的筹码。”说完这句话后,苏湘转身,脚尖踢到一个东西,咕噜噜的转了圈,她低眉看了一眼,是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地上的酒杯。
酒液渗入到了白色地毯,一片猩红。
苏湘没多一秒钟的停留,抬头走了出去。
门一关上,包厢内死一般的寂静,男人阴沉的表情,更觉得可怕。
傅寒川寒着一双眼看着前方,茶几上的点心一口未动,还剩下了一杯酒,孤零零的挺立在茶几上。
男人的拳头握紧了,骨节里发出了噼啪的响声,脑中浮现的是她决然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