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结发妻子的骂名,而她这时上位,算来算去也没什么好的,反而还多个嫌疑。
傅正南回到傅家老宅的时候,天色已经亮起来,而此时又距离上班时间尚远。他也不知为何此时会想到回家,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时候他还是人们口中的傅先生,家庭美满,事业风顺。
但表象之下,是这个冷漠的家。他需要维持那个表象,不能够传出不利传闻,于是每日天不亮回到这宅子。
老宅几个佣人跟着卓雅夫人去了比利时,这边还留下几个,在管家的管理下恪尽职守的各司其职,见到一大早回来的傅正南愣了愣,恭敬的打招呼:“大傅先生。”
傅正南嗯了一声,板着张没有表情的脸走入里面屋子。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让人觉得非常时期,身后那些佣人相互交换了下视线私语道:“怎么大傅先生也回来了?”
屋内,傅正南刚跨入大门,突然脚步一顿,转眸看向餐厅方向。
那里,傅寒川正坐着,在那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老宅夏姐负责做餐,她人不在,傅寒川又忽然回来,管家老何急匆匆的吩咐人去买了杏花楼的早茶点心回来。
傅正南看着他微微的皱了下眉,开口道:“你不是去了比利时吗?”
他脚步一转,往餐厅的方向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佣人马上上了碗筷,父子俩已经多年不曾一起用过早餐。
傅寒川正喝粥,搁下勺子道:“父亲难道不问一句母亲病情如何?”他抬起头,眼睛里布着红血丝,来回的奔波下露出了疲态。
傅正南夹了颗蟹粉包,闻言手指顿了下道:“你这是在对我不满?”
傅寒川盯着他,父子两人胶着了一瞬,傅正南收回视线道:“那边的人会随时跟我汇报她的情况。”
傅寒川垂下眼帘,继续吃起了早饭,声音冷淡道:“父亲怎么会这个时候回来?”
傅正南也是不紧不慢的吃着,说道:“怎么,我回自己的地方还需要挑时候?”
傅寒川唇角冷勾了下,看着他道:“父亲可是想起了这么多年,母亲一个人守着这座房子的空冷,觉得对不起她?”
“还是住在这个屋子的人突然不在了,心里有些发慌?”
傅正南的脸色沉了下来,筷子啪的一下拍在桌面上:“傅寒川!”
傅寒川瞥了眼桌子前方距离他寸许的手指,又垂下眼皮慢慢的舀着白粥喝了一口,面上浮起了一抹冷笑,他说道:“父亲可是要跟她离婚?”
多年来,这是第一次他当着他的面问起,一时满室的寂静,仿佛时空全部停止下来,两人都坐着没有一点动静,却又分外敏感的感觉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傅正南眉头一蹙,抬头看他,目光中多了分冷冽,傅寒川缓缓抬眸,对着他道:“你们若要离婚,我不会阻止。但如果是这个时候,不可以。”
他不会在她最无助最落魄的时候,让这个男人离开她。
作为人子,她的最后一份尊严,他来守。
……
傅寒川从比利时返回,在傅家老宅坐了片刻没想到傅正南也会在那个时候过去,父子俩一起享用了一顿刀光剑影的早餐。
古华路的小公园,已经有晨起的人在早锻炼。傅寒川从傅家老宅返回,驱车经过小公园的那条马路,目光略略的往旁侧看了一眼,车速放慢了下来。
这个时间点,早起的只有三类人,老人,小孩,坚持锻炼的年轻人。年轻人肩膀上跑步,老年人穿着宽松的唐装打太极,小孩在草坪上跌跌撞撞的奔跑,一片沐浴在晨光之中的祥和之态,让男人低到谷底的心情舒缓了些。
而在这之中,木质的长椅上坐着的女人就显得突兀了。
男人目光在那划过一瞥,车子继续往前开过,忽然,那车又往回倒了段路停了下来。
男人看着那女人的背影眉头皱了皱,打开车门走下。
皮鞋踩在草坪上软软的,沙沙作响,刚刚冒尖的嫩绿在他的鞋底下被压倒,当他的脚步抬起,那草尖儿又不屈的直起腰来,只是有些歪歪倒倒,形成一串脚印。
脚印向着女人而去,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怎么在这里?”
苏湘听到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就看到傅寒川板着一张脸站在她的身后,苏湘此时看到他有些吃惊,不过还是整理了下情绪站起来道:“我听说卓雅夫人病了,所以我想让傅赢去我那里住一段时间。”
莫非同告诉她卓雅夫人的事后,苏湘辗转了一夜,天不亮就醒了,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卓雅夫人病倒,傅氏又处在一片混乱之中,他大概没什么时间也没心情照顾到傅赢,知道他不大可能答应,但是思来想去,她还是硬着头皮过来了。
不过到了这里的时候才想起来,他去了比利时应该未回,便想着在这里等一等,傅赢上学起床的时间再去看看他,没想到他竟然回来了。
一段时间的沉默,苏湘被他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想可能又碰了他的逆鳞,咬了下唇角还是打算再等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