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苍苍捏着有些酸痛的肩膀,若是往常,傅正南会给她捏几下,她斜眼看过去,发现傅正南还是坐在那一动不动的看她。
俞苍苍垂下手来,手指在蛋糕上挖了一小块,就在要贴上傅正南的嘴唇时,手腕被他握住,俞苍苍吃痛,皱了皱眉道:“好了好了,我不跟你玩笑了。”
“那个男孩还是个学生,你吃什么醋啊。他来店里吸引的是别的女客人,我还是你的。”
傅正南的大手依然掐着她的手腕,俞苍苍这下觉得不对劲起来了,收起了轻松戏谑的脸,对着他道:“傅正南,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傅正南松开手指,冷声道:“傅正康,知道祁令扬的身份了。”
俞苍苍张了张嘴巴,哭笑不得道:“你怀疑是我?”
“傅正南,我现在什么都不要了,每天都努力经营着这家咖啡店。卓雅夫人闹出那么难看的丑闻,我说什么了?我什么要求都没提,你却在这儿怀疑我?”
傅正南拧紧了眉毛,但是冷淡的目光软了下来,他握住她的手,另一只大手擦她的眼角道:“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
俞苍苍一把挥开了他的手,她眨了眨眼睛,自个儿把眼泪吞了回去,讽笑着道:“你是没开口说,但你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她怨愤的瞪了他一眼,站起来道:“你回去吧,我今天心情不好,恕不招待了。”
说着,她把傅正南没有碰过的热可可跟蛋糕都放回了托盘,带到服务台后面的水池那边,把热可可跟蛋糕都扔了,拿起水池中剩下的杯盘洗漱起来,故意弄得很大声。
寂静的咖啡厅,这样的脆响声像是被放大了好几倍。傅正南瞧着俞苍苍发怒的身影,心中还是软了下来。
他想,这个女人跟了他那么多年,什么事都为他做了,不求名分不求钱财的,他又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可傅正康又是从哪儿知道的呢?陆薇琪早就进了监狱,她不可能会知道祁令扬的身份。
那个哑巴?为了报复他,给傅正康递了刀子?
哐当一声,一声清脆碎裂声惊醒傅正南,他回过神来,水池那边不见俞苍苍的身影,他走过去,就见俞苍苍蹲在那里,正在捡拾碎片,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傅正南到底心疼,上前从背后扶起俞苍苍道:“行了,是我做错了,别哭了行不?”
“你走开,不要你管。”俞苍苍推了他一把,去拿了扫把过来,傅正南已经捡起了大碎片,地面上只剩下一些细小的,他走过去把俞苍苍手里的扫把接了过来,亲自把碎片打扫干净了,然后挽起衣袖道:“我不该让你伤心,这些我来洗了给你赔罪,能不哭了吗?”
俞苍苍这才破涕为笑,娇嗔的哼了一声:“你自己说的。”
她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傅正南的背影,笑容慢慢的落了下来……
……
傅老爷子的头七未过,傅正南跟卓雅夫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办下离婚协议,傅氏便举行了一场重大的董事会议,而此次,离开了傅氏核心位置,多年不见的傅正康也在座。
傅正南坐在首席位置,看到那个一脸沉着的兄长,眉心就忍不住的皱起。待座椅接二连三的坐满,会议开始,很快,傅正南就发现这是一场针对他父子二人的“讨伐”大会。
顾董第一个表达了他的不满,接下来又有几个董事表达了相同的意思。从傅寒川娶了那个哑巴开始,一直到现在,傅氏负面新闻不断,又有卓雅夫人闹出惊天丑闻,几乎每天都有人在挖她的料,导致傅氏的股市跌宕不稳,而傅寒川,傅正南以往为公司做过的业绩被一把抹去了,好像他们父子二人从未做出贡献似的。
到了会议中段,便有董事提议罢免傅正南以及傅寒川的职务,要求重新改选董事长以及总裁。
“傅董事长,还有傅总……”顾董分别看了眼傅正南、傅寒川,一脸凝重的道:“傅氏在你们的带领下,曾经是有个那么一段辉煌。但你们现在看看,整个北城的环境变了,四周都是劲敌,而我们的傅氏还深陷在丑闻泥淖中,这让我们这些董事不得不担忧傅氏的将来。”
“为了傅氏的发展,也就只有痛心除去旧根,让这棵大树重新焕发生命力来,你们说是不是?”
傅正南一张脸黑透,已经在暴怒边缘,这分明是傅正康在背后推动,他怒视向那个人,只见傅正康仿佛只是一个随听观众,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
傅寒川冷笑了下,慢吞吞的道:“我只听说过,砍了无用有病的枝叶换新,可没听说除了旧根的。这大树的主根没了,还有活头吗?”
他看向顾董,一脸好笑道:“看起来顾董还是不懂企业管理,你手下给你做的文案没做好,还是没背熟记错了?”
顾董被噎住,老脸微微一红,瞟了眼傅正康再对着傅寒川道:“我只是打个比方。但傅氏在走下坡路是事实。”他的指骨敲了敲桌面,“傅寒川,因为你,闹出的事还不够多吗?”
“三天两头就上新闻,你自己作秀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