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日的再见，软萌可爱的小富婆路玖玖依旧是双手捧着自己点的锡兰红茶，一脸呆萌地坐在对面听宁大师胡说八道。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两个人，但是和当初那般的熟悉心境，却是怎么也找不回来了。路玖玖怔怔地望着对面的脸庞，小口小口地抿着红茶。
她隐隐觉得宁源好像变了，但又觉得好像没变，明明还是以前那样的随意自然，就算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也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去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是他变了，还是看他的人变了？
想不通…
路玖玖觉得自己应该是不会变的，她和宁源的相处一直都是这样，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也会是这样。
上一次的表白乌龙事件里，误会产生时她心里或许纠结过，憧憬过，彷徨过，但是自从最后分别前夕宁源半开玩笑地问她分得清喜欢和爱区别的时候，路玖玖忽然觉得有点慌乱。
她想了一晚上，辗转反侧第二天盯着黑眼圈去上课，上课的时候也忍不住一直在想。
最开始想要答应他的表白，是因为我爱他？还是单纯地因为我想维系和他的这段关系，最好永远不要有变化？
是习惯和害怕改变，还是因为…爱？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就好似在迷雾中穿行，触手可及间皆是茫茫一片，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即便是一直拼命地跑，也仿佛原地踏步一般令人绝望。
以往有无法处理的事情，她都会去问外婆的看法，或是问宁源的意见，可事关于此，她觉得问这两个人之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怎么对劲。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想着去问宁源我到底是喜欢你还是爱你吧!这种问题他该怎么回答嘛！
上一次是他让我不小心误会了一次，难道这回我又要让他不小心误会一次么？
问外婆…这种事情不能问外婆啊！她肯定能听得出来我是在说宁源的！我有一个朋友什么的根本不管用好吧！
路玖玖，你清醒一点！
女孩忍不住双手啪啪地拍打了一下脸颊，阻止了自己的无端思绪发散，坐在对面的宁大师见状不禁愣了愣。
我这演讲功底难不成是退步了？连路憨憨这么好骗的家伙都听不下去要抽自己一下才能打起精神了么？！
“你…你没事吧？”
“啊…？我、我没事！你继续说！刚刚说到哪了？”
“说到我该还你钱了…”宁大师小心翼翼道：“你…”
女孩连忙摇了摇头，垂下眼帘抿着面前的锡兰红茶，略显紧张地回道：“我…”
舌头打结，路憨憨轻轻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宁源也没让她继续窘迫下去，随意道：“算了，我们接着说。作为金主爸爸，这部戏的投资你是赚了的~”
“喏，这是你之前给我的卡，我把奖金转过去了，里面还多了一些，当作你的投资分红~”
“那我的工资呢？”路憨憨愣了愣，念念不忘自己的劳动果实。
“就你那一天二十块的劳务费，说得好像我会把你给黑了似的！都在里面，回头你自己清点一下吧。”
“不能发红包么？”路玖玖眨了眨眼小声bb。“这样好像更有临时工的感觉。”
宁大师：“……”
工资不高，要求倒还挺高。
为了满足打工人路玖玖的卑微愿望，宁大师无奈地叹了口气，轻滑手机给女孩发了个红包过去。
“现在行了吧。”
女孩轻轻点了点头，她忽然觉得宁源愿意这么迁就她…貌似还挺开心的。
他以前好像就挺迁就我的…这个算是宠溺的一种表现层次么？
路憨憨总觉得那个关于喜欢和爱的问题问得不应该只是她一个人才对…宁源也应该被问问。
他对我这么好，愿意一直陪在我身边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爱？
他不会只把我当作朋友或者是妹妹吧？！
坐在对面的女孩表情变换，一会嘴角露出甜丝丝的笑意，一会又想起了什么一脸迷惑，鬼知道她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宁大师盯着她看了一会，似乎是觉得穷尽自己的智慧也当不了路憨憨的破壁人，跟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行了，把卡收起来，免得待会你又丢三落四的忘记拿。”
路玖玖顿时回过了神来，随意地拿起了桌子上的银行卡，神情看起来好像还有几分遗憾。
“哦…”
“赚了钱还不开心…你们这些老资本家啊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宁大师摇了摇头叹息道：“不像我，辛辛苦苦拿了点奖金，不单要还钱给债主，还要养那只废柴妹妹…话说这丫头怎么还不过来？翅膀熟了是吧？”
“这年头借钱的还真是大爷…”
“她可能不怎么缺钱了吧。”
“……”
“你这是什么意思？”路憨憨随意的一句话引起了宁大师的警觉：“她跟你透露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