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来说道,“上田正裕把女儿锁在家里,到底是什么用意?”
“岩崎大人……”平野隆雄不禁往前倾了倾,“既然这个名字被他宣之于口了,那么,显然是想用这件事达到什么目的。上田正裕要求学校开除他,是不是因为陶大郎问到了那件事,上田正裕担心他会像之前那样,把上田谦太曾经参加过赤-军的事情抖露出来?或者以此为要挟,逼迫上田家做什么?”
岩崎藏之介冷冽地看向了他,平野隆雄心里一惊,低头说道:“是我失言了。”
“不是这么简单。”岩崎藏之介收回目光之后,放下了手,“不管他已经知道了多少,既然明确地问出了这个名字,那就至少知道与我有关。现在新的问题出现了,陶大郎在东京大学问出这个信息,上田正裕会认为这是我们告诉他的,而我们却也得确定,是谁告诉他的!”
“住友那边……有知道当年事情的家主……”
“我也在想这一点。”岩崎藏之介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密切关注森家的拆分方案中,会不会有一些中立的股东退出,将股份转让给哪些!你也要尽快和北川笃司完成见面,询问他对于推进交叉投资到底是什么态度。现在森集团在进行拆分,按照原来的方案,住友将会进行注资的规模,在森大厦集团中所占股份比例就很可观了!”
“是!那我这就先离开了。”
岩崎藏之介点了点头,等他离开之后,就拈起了茶几上面将棋棋盘上的棋子,在指尖打着转。
“想要保守住秘密吗?上田正裕,难道你想不到,如果真的将他逐出东京大学,那个小子,可有点疯狂……”
岩崎藏之介皱起了眉头,紧紧盯着面前的棋盘。
森泰吉郎突然决定拆分森集团,上田正裕和森家在利益层面实质的合作,陶大郎和木下秀风见过森泰吉郎,陶大郎向东京大学询问上田谦太的信息……
岩崎藏之介目光一阵狠厉:“通通都在演戏吗?但是上田正裕,可别忘了,你对岩崎家还有一个承诺!”
……
“山根前辈!我们必须为副社长做点什么啊!”
“对!还有,陶前辈明明没有错!因为上田大人的一封书信就将他开革学籍的话,东京大学还有自己的立场吗?”
“山根前辈,事情明明是那个森次郎先挑起来的,难道因为他家里很有钱,陶前辈就不能反击吗?”
“……”
剑道社是东京大学里数得上号的大社团,随着消息慢慢越传越多,热血沸腾的学生们渐渐情绪激昂起来。
山根横久面对着这么多社员,板着脸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
吵吵闹闹的声音让陶知命也走出了研究室。
“陶前辈!”
“学校确定了意见吗?”
“陶……”
陶知命大喊一声:“肃静!”
望着一句话让场面安静下来的陶知命,山根横久心情复杂。
“学校只是在进行必要的程序!是谁鼓动你们想要给学校施加压力吗?”陶知命的目光扫过聚集在剑道社练习室中的人群,“我已经充分表达了我的意见,学校会公正判断的!我们还是学生,最主要的任务始终是学习。”
他一字一字地说道:“绝对,不要给学校添加新的麻烦!”
随着他的劝说,社员们逐渐散开。
看到他看过来,山根横久说道:“夏纳小姐的事,不是我告诉他们的!”
陶知命凝重地说道:“那么,帮我去问问他们,到底是谁跟他们说出了夏纳被锁在家里的消息!这个,十分重要!”
山根横久点了点头,抬脚离开。
跟过来的植野洋介担心地问:“你觉得,是有人煽动了他们,想要制造对你不利的局面?”
陶知命的目光穿过门外经年的老树,声音幽幽:“这样的景象,对于校方来说可是很敏感的。你听说过昭和43年的东大纷争吗?当时,总务和10个学部长可都辞职了!”
植野洋介不寒而栗:“但这仅仅只是你的私事,怎么可能酿成那种局面?”
“当然不会变成那种局面,但却会让学校产生敏感的联想。”
陶知命的目光不知看向何方。
在问出上田谦太的名字之后,不久就出现了热血学生想要为同学讨还公道的局面。
上田夏纳目前的处境,山根横久如果没有说的话,那么,是问询会上的谁透露了出来?
看来,是有深知内情的人出手了。
“洋介,你家,确实是在世田谷吧?”
“没错……怎么了?”
陶知命看了看他,笑着说:“去你家玩玩?这次,我亲自挑一些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