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还有你,就会成为永远的笑柄,落后和倒退的象征。其实不用这样,顶多就是彻底隐退,我觉得也许我还能找到另外感兴趣的事情做。就是泉水……”
陶知命摇了摇头:“毁誉由人,重要的始终是我们自己的感受。你说得没错,我是个王八蛋。但伤害之后却无法负责,我做不到。外面的风雨,由我来承担。至于你们的事业,相信我,这只不过是暂时的。我也会做很多事,来让世人明白有些事情的无可奈何,这就是人生,一切都是命运!”
“我不要。”坂井泉水如同受惊的小鹿,遇到了现在这样的风波,已经只想逃离,“我们回去吧。随后我就会宣布隐退,离开霓虹。”
陶知命沉默地看着她。
只有她一直假装着,只在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假装其他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能与他有些微的亲密举动,似乎正在谈着一场青涩渐进的恋爱。
如今虚幻的泡泡被戳破了,她的心里只有难堪。
陶知命知道她的内心太过于敏感,也许另一个时空里的英年早逝就有心思过重的原因。
这一次发生这样的事,陶知命也很清楚最难安抚的就是她。
现在态度果然这么决绝。
“泉水……”泽口靖子牵了牵她的手。
“幸子!”她纠正道,“我叫蒲池幸子,也许一开始就应该选择那个平凡平静的人生。”
“你不是喜欢舞台吗?”陶知命问道,“希望像那些开朗乐观的人一样,在舞台上尽情用歌声表达自己。”
“希望和现实,始终是会有距离的。现在我已经接受了这一点,是时候结束这场梦了。有了一段华丽的回忆,已经能让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感到经历了足够精彩的前半段人生,不再遗憾。所有的一切,舞台,作品,被崇拜,被喜欢着,我都已经经历过了,不是吗?”
大洋上的高空,爆发的情绪里,她说出了大段大段的话。
但说着说着,眼泪还是扑簌簌地往下掉。
想到她可能因此多一个一生都难以解开的心结甚至终究还是抑郁成疾,陶知命烦躁不已。
泽口靖子看到他眼里寒光凛冽,忍不住问道:“你……是在生她的气,还是……”
“怎么会?”陶知命声音冰冷,“看来是我想简单了。既然岩崎龙之介的谢罪也没有意义,那么这次这样的做法始终是在挑战我的逆鳞了。芙蓉与三和财团是必须彻底毁灭了,岩崎家也该从历史中烟消云散!还有那些家伙……”
泽口靖子吓了一大跳:“你在胡说什么!”
坂井泉水竟盯着他:“这是要用这些事,绑架我的心,动摇我吗?”
“不。”陶知命摇了摇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确实是个王八蛋,但是却不会逼迫任何一个我珍视的人。这次不让他们付出足够的代价,将来说不定还会拿我的家人作为胁迫的筹码!”
说完这些话,他看了坂井泉水很久,然后才轻声道:“贪心的我是该受到惩罚,但轮不到别人来惩罚。幸子,不要离开我,好吗?”
坂井泉水疲惫地躲开了他的眼神,闭上了眼睛靠在舷窗边轻声说道:“我们回去吧……”
泽口靖子看了看陶知命,之间他的脸色苦闷不已,也只能叹了口气。
惩罚这不是已经来了吗?
谁让你这么花心呢?
她一阵恍惚,又想起自己:恐怕也只能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将人生当做一场戏一直这么贯彻下去,才会抑制内心偶尔的失落。
人生始终是要做出选择的,做出选择之后,可以偶尔遗憾,却不要后悔。
就算是他这样近乎已经得到了一切的男人,也免不了会有遗憾存在的。
陶知命默默地坐在那,看了坂井泉水很久。看她渐渐抱起双臂,仿佛保护着自己,终于咬了咬牙:“从我要求岩崎龙之介向你们土下座谢罪开始,他就彻底确认了你们在我心里的分量。从今以后,就算离开了我,我将来的敌人也会知道怎么令我陷入彻底的狂怒。幸子,就当我是在绑架你的心。留在我身边,既是我在守护你,也是你在守护我。”
坂井泉水的睫毛颤了颤,嘴巴紧紧抿了起来。
陶知命吐着气,似乎在排解内心的烦躁:“从三年前开始,就已经有了一场庞大的计划。我这一边的盟友,是现在宫泽桑和桥本桑代表着的执政党,还有三井、住友……”
他没有下令飞机返航,而是轻声将一直以来的筹谋娓娓道来。
除了一些细节,没有什么隐瞒。
尽管泽口靖子和坂井泉水对于这个层面的斗争是不懂的,但也通过陶知命逻辑清晰的讲述,听得惊心动魄。
一个关系到整个国家全体国民未来的计划,一个放在全世界争斗背景下、连执政多年的党派也暂时放弃了明争暗斗一起陪他下场的计划,一个已经确定好了要覆灭两个半财团、崛起一个新财团的计划。
“……所以上一次,崛川信彦会安排那个死士盯着你们。而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