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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哑着嗓子说,“不必了吧?”
我谨慎往后退,“你到底是谁?”
“我?我就是替你带路的人啊!”他仍旧茫然地站在那里,傻笑道,“快走,收了你的钱,我必须把你送到那里,走吧。”
我说,“我不想去了,你走吧。”
“不行,没到地方,绝对不能走!”他吼了一嗓子,徒然间把脸抬起来,草帽下显露出一张森白的脸,两个眼珠子涣散,没有聚焦。
我看见他脖子那里有一道“红线”,伤口很细,渗露出一些血丝,心中顿时一紧,沉声说,“你带我走得并不是阳间的路,你已经死了。”
“我死了吗?”他的眼仁慢慢往上翻,仍旧是一脸迷茫之色,眼球很快就翻进了上眼皮,只剩下两个白中泛黄的眼珠子,好像剥了皮的葡萄,五官扭曲,脸色也慢慢狰狞了起来,“你胡说,我没死,没有死!”
我指了指他脖子上“血线”,“你脖子还疼不疼?”
“脖子……脖子……”他徒然间想到了什么,立刻伸手去挠脖子,手指刚刚触碰到伤口,顿时一大股殷红的血迹迸射出来,好像拧开的水龙头,心房供血的压力造成了井喷效果,这人脖子上立刻喷出两股血线,身体直挺挺地往下一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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