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龙和任岐走后不就,贾诩便从其营中转回到了刘琦的帅帐。
适才贾龙和任岐在帅帐议事之时,刘琦特命贾诩带人去对方的军营中犒赏三军。
贾诩这个人目下在刘琦的军中并不出名,甚至是刚刚归顺刘琦没有多久的刘晔还有年轻的徐庶,声望都比贾诩要高。
所以,刘琦派遣贾诩去犒劳贾、任二人的军队,由于贾诩的声名不够,所以贾龙和任岐对于这个半老头子,倒还真是没有什么防备。
所以贾诩这一趟前往贾、任二人的营中,顺带着将敌军中的情况摸索的相对清楚,至少明面上的情况,他是都看在眼里了。
贾诩回到了刘琦的帅帐,开始向刘琦禀报对方营寨中的情况。
二人正在交流之中,突听帅帐外一阵响动,紧接着便见一名侍卫,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少时,便见帐篷帘子被掀开了,张允和蔡勳二人前来拜见。
蔡,张二人是昨日才到的雒城,他们与刘琦合兵一处,共同准备进攻雒城,只是刚刚安营扎寨,诸事繁多,再加上今日刘琦招待的是贾龙和任岐二人,因此都是没有和这两位中郎将说上话。
两位将军现在可是憋着一肚子话想要说呢。
“明公啊!”行过礼后,却见张允一脸急切地问刘琦道:“那贾龙和任岐,都是益州本土的大豪,深得本地豪强支持,又素有人望,末将奉命,已经是将那贾龙挡在巴郡以外了,明公为何突然下令让他们来雒城?如此咱们前番的布局,岂非功亏一篑!”
“君侯之谋,岂是你能妄猜?君侯这般做,一定是有他的理由。”旁边的蔡勳突然开口,语气中多少有些讥讽的意思。
张允颇为恼怒地转头,看着一脸得意的蔡勳,脸色不善。
“蔡成珪,你在犍为与任岐交手,胜少败多,拦不住他方才在此说这风凉话,如今又到君侯面前煽风点火,口出恶言,是何居心?”
说罢,便见张允猛然转头,义正言辞地道:“请君侯治蔡勳大不敬之罪!”
蔡勳上前一步,道:“末将以肺腑之言相谏,绝无异心,请君侯明鉴!”
“停、停、停。”刘琦用右手的食指单点左手的手掌,颇不耐烦地看着他们两个人:“你们两人,到我这里来,到底是要干什么?若只是单纯的来找我评理,那我给你们的建议,就是在我这签个生死状,然后出去,在帅帐外一决生死,放心,你们谁死谁活,各看本事安天命,我绝不过多插手。”
张允和蔡勳在一瞬间就蔫了。
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却听张允笑呵呵地道:“君侯切莫生气,我二人适才乃是玩笑之言,大家皆为袍泽,都是为了公事,哪有那么多的深仇大恨?”
蔡勳亦是急忙道:“正是如此,我二人被君侯召回,又见君侯与贾、任二人联合,细思此举无异于与虎谋皮,一时激动,特来向君侯请教,适才话语中多有不敬,还请君侯莫怪。”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响起了贾诩慢条斯理地声音:“与虎谋皮之词,用的不错,不过谁人是虎,眼下还未有定论,二位将军大可不必过于担忧。”
张允和蔡勳同时疑惑地看向贾诩。
蔡勳没见过这老儿,不知他是谁,张允的记性很好,一下子就将贾诩认了出来。
“文和先生?”
贾诩冲着张允施礼:“张将军,久违了。”
张允先是愣了一会,然后突然露出了笑容:“时隔四年,贾先生终归于君侯麾下!当真是可喜可贺。”
刘琦笑道:“文和适才,正与我商议如何处置贾龙和任岐,正好你二人来了,正好咱么一起研究研究。”
贾诩捋着须子,仔细的打量着张允和蔡勳。
“这两位将军,倒是两个合适的人选,若是要谋贾、任二人,非得靠两位将军不可。”
张允和蔡勳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
看刘琦和贾诩的意思,他们此番将贾龙和任岐二人,弄到雒城,似另有所谋啊?
刘琦挥挥手,让二人坐下,然后继续对贾诩道:“文和继续说。”
贾诩站起身,向着张允和任岐分别一礼,然后慢悠悠地继续道:“老夫此番,分别前往贾龙和任岐的军营,观他们营中之人,并无甚奇特之处,唯有贾龙营中,有部分将士相貌有异寻常汉军,且戾气和杀气颇重,贾某出身凉州,昔日在凉州亦是见过此类人,虽与蜀中不尽相同,但却也有相似之处。”
“青羌!”刘琦一下子就想到了贾诩想要说的:“贾龙也招募羌民为卒了。”
贾诩点了点头,道:“正是,上庸虽名为一郡之地,但大多为山城,地广人稀,贾龙自当年出蜀之后,一直没怎么补充兵源,而上庸之地的人户不多,赋税不多,以贾龙的能力,养一万军士便是极限了,他此番入蜀,若想成事,自然就要补充兵源……而青羌皆是长于走山跨水之辈,战力不俗,贾龙招募青羌入伍,却也在情理之中。”
“此言在理,那不知贾龙军中,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