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与众臣们一番商议,都是关于自己登基之后的一些新的政策,包括重农耕,重新开办太学,举孝廉制度的维护,征兵以及重新修葺雒阳内外城,增筑瓮城的诸多事宜。
这一番商议,一众朝臣公卿算是把什么事都跟刘繇谈了,但偏偏又像什么事都没跟他定下来。
反正牛逼是吹出去了,落实不落实在回头再说。
刘繇听的云里雾里的……这些国家最高阶的政策制定之事,他这头四十多年的人生中,也不过就是听听而已,但是如今却都拿到台面上跟他商量,而且最终决定权还在他手里。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刘繇形容不出来。
若是换成后世的人,或许能够用准确的词语来形容出刘繇此刻的感觉。
幸福的都要爆炸了。
……
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后,刘繇连晚饭都不吃了,而是在院子里从东向西,来回的溜达,一圈一圈的溜达。
府中的仆从们都是躲的远远的,疑惑地偷偷观看着刘繇。
“家公今天这是怎么了?饭都不吃,就在院子里来回走圈。”
“莫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一定是碰上什么难事了……你看家公,一圈一圈的走,这都走了不下几十圈了。”
“家公走路的姿势好奇怪啊。”
刘繇却是仿若不觉,依旧沉侵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一名随侍走到刘繇的身边,问道:“家公,还不吃饭吗?”
刘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不吃了,不吃了……我有要紧事做,没时间吃饭。”
那随侍疑惑不解却也不敢多问。
就这么在院中来回练走步,足足练了将近一个时辰。
别说刘繇自己腿走的不疼,他府中的下人们看的眼睛都疼了,换在后世,刘繇今天的步数最少也得到四万多步。
就在刘繇走的正嗨时,门外有家仆来报,说是于麋前来拜见。
于麋是刘繇原先在扬州时的大将,、是他的心腹,也是智囊。
刘繇入京,于麋等三人也随同他一起来了雒阳,被刘繇举荐为讨虏校尉。
一听于麋来了,刘繇顿时喜笑颜开。
他急忙道:“快快有请。”
少时,于麋匆忙地来到院内。
刚想向刘繇问安,于麋却一下子愣住了。
只见刘繇一步三摇晃的在院中满哪瞎溜达。
而且溜达的状态很正常人还有点不太一样。
走道就走道,但不知为何,平日里走道挺正常的刘繇,此刻架着膀子,非得走的跟大螃蟹一般,大袖子一甩一甩,鼻孔朝天,没走一步,脚下还要往上蹿腾一下,跟要起飞似的,颇为瘆人。
于麋愣愣地看了一会,然后方才反应过神儿来,他冲着刘繇长作一揖,道:“正礼公。”
刘繇看向于麋,脚下不停:“来了?”
“是……正礼公,您这是在做什么?”
“练走步。”
“好端端的,练走步干什么?”于麋很是不解。
刘繇一边踮脚往天上蹿,一边道:“龙虎之步王者风范,你可知晓?”
于麋听了这话,大事不解。
“这……您在这转圈,就是为了练这……龙虎之步?王者风范?”
刘繇点了点头,道:“唉,这过去几十年,不曾注意到这方面的事,刘某人这走路,实在是欠缺了一点威仪,眼下事急,还需赶紧将这事捡起来才是。”
于麋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正礼公,末吏有事想向公禀报,还请公屏退左右,咱们寻一隐秘之处商议。”
刘繇捋着须子,点头道:“走!去偏厅。”
刘繇到了偏厅,让于麋坐下说,他则是在正厅中继续往来走步,练他那所谓的‘王者风范’。
于麋看的直摇头,道:“正礼公,你大难在即!怎还执迷不悟?”
刘繇疑惑地看向他:“我如何大难在即了?”
于麋摇头道:“正礼公,今日那些太师和太尉等人寻您前往,可是要拥立公为帝?”
刘繇呵呵笑道:“你这消息倒是灵通。”
“不是末吏消息灵通,实在是这事已经在雒阳广为流传了!”
“这么快?!”刘繇没想到这些朝臣早上找他,晚上事情就在城中传开了。
于麋叹道:“如末将所料不错,这一定是有人估计将消息散布在雒阳,想来就是那些想要拥立公为滴的朝臣,他们这是居心叵测,想将公置于风口浪尖,稍有不慎,公将死无葬身之地!”
刘繇哈哈大笑道:“你这话未免太过了吧?众人推举某为帝,就算不是好事,怎么还说是死无葬身之地?”
于麋一个劲地摇头:“正礼公,难道你真不知道,在拥立公为帝王之前,朝中公卿是要拥立前将军为帝的。”
刘繇点了点头,道:“我自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