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蔡瑁今天算是长了见识,他向蒯良半躬作揖:“若非子柔公点醒,瑁险为他人利用,瑁这便回府,闭门谢客,不见外人。”
蒯良不置可否,只是道了一声‘等我消息’,便命车夫催动辎车,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
这几日,刘琦一直住在宜城县衙,一边休养调整,一边仔细揣摩从襄阳送来的各郡县军户名册……
刘磐则暗中调动手下族兵,探查襄阳五大宗族的一举一动……
“伯瑜,五大家族有动作了!”五日后的一大早,刘磐便推开刘琦的门,有急事告知于他。
刘琦左手端着一爵清水,右手拿着一柄小长棍,在嘴中来回上下翻弄。
刘磐好奇的看着刷牙的刘琦,问道:“伯瑜,此乃何物?”
“牙刷。”
刘琦端起一爵清水,囫囵漱了漱口吐在盂中,道:“拿鬃毛嵌在木棍上做的,还算简易,回头找工匠给你做一柄?”
刘磐使劲的摇头:“莫费那力气,我用杨柳枝就挺好,不似你这般矫情。”
刘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劝他。
在保持个人卫生方面,他跟刘磐没法犟嘴,相差一千八百多年的卫生防疫知识,不是他简简单单的一两句话就能弥补的。
各自活好各自的吧。
“大兄适才说,五大家族有动作了?”
刘磐精神一振,忙道:“果然不出贤弟所料,五大家族中有三家暗中调遣私士,乔庄改扮,前往博望附近埋伏欲图不轨……嘿嘿,却不知叔父根本不会来,反倒是暴露了自己。”
刘琦走到长案前,将简易牙刷放下,问道:“是哪三家?”
“贝氏,苏氏,张氏!”
“蔡氏和蒯氏没有派人去么?”
“没有!”
刘琦认真的盯着刘磐,确认道:“兄长保证没弄错?”
刘磐很是自信的拍着胸脯:“某派去的兵壮,皆族中精锐之士,当初平高平贼寇,他们亦多有建功,些许小事,定不会探错!”
刘琦虽然对这些刘氏族中兵壮不甚了解,但他了解自己的堂兄。
刘磐性子直爽,虽然有时爱面子好吹嘘,但在关键的事上却不含糊,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如此看来……苏代,贝羽,张方,他们仨是敌人了?”刘琦念叨道。
“应该是。”
刘琦又问道:“那蒯氏和蔡氏的人呢?可有什么举动?”
“派去的人回报,说是蔡氏家主和蒯氏这几日都闭门谢客,不曾出府,其府中的仆役侍随和在襄阳周边豢养的私兵,也没有任何动静。”
“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呀。”刘琦的嘴角挂起了一丝笑容:“蔡、蒯两家是明事理的,可交。”
刘琦的话让刘磐有些兴奋:“如此说来,蔡、蒯当可引之为友了?”
刘琦长叹口气。
“虽可为友,然不过一时之友,过几年,说不定他们会比当下之敌还要难缠。”
刘磐的表情却无所谓。
他是真的不喜欢处理这些利益纠葛之事,相较之下,他更喜练武。
荆州还未接手,事情就这般多,若叔父监管了荆州七郡,不知还有多少麻烦事要做。
算了,反正有伯瑜在,难做的事让他去做。
“伯瑜,咱们应如何与蔡、蒯接洽?”
“等!等他们主动找上门。”
刘磐诧然道:“等?这可行吗?万一他们不来呢?”
刘琦笃定道:“蔡、蒯两家现在不跟其他三族一同谋严君,说明他们清楚个中利弊,想的深远。想的深远的人,一般最会权衡,且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发达的机会……放心吧,他们一定会找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