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历四方,目下正在颍川之地,好像离咱们这里并不是很远呢……”
刘琦听了这话,眉头微微一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阿姐,你这次来新野,莫不是不是专程来找我的……找张机治病,才是你的目地所在吧?”
蔡觅轻轻的啐了一口,不满道:“瞎说,张机再有手段能把我的病治好,但要是没有你这小郎君,我一个人又如何能生的出孩子?”
刘琦恍然的一拍脑门,笑道:“这倒也是……正好,我最近也有事要去颍阴一趟,也就顺便让人在那边打听一下张机的动向,此人四处游历,以治病救人为己任,行事并不低调,我想要打听他的消息,也不是什么难事……过了年节,咱们便出发,阿姐和我一起去。”
蔡觅似乎没有想到刘琦居然会要主动去颍川颍阴县,不由奇道:“少郎君刚刚才在新野驻扎屯田养兵,这还没待几日,如何又要去颍川了?此番去却是要做什么?”
刘琦长叹口气,道:“吊丧。”
“吊丧?给谁吊丧?”
“司空荀爽。”
……
果然如刘琦所承诺的那样,过完了年节之后,刘琦便带领一荆武卒,并待领典韦,太史慈,李典等几名亲信校尉,冒着冬雪严寒,率兵直入颍川境前往颍阴县,去为司空荀爽吊丧。
大汉朝以孝治天下,荀爽的坟虽然远在长安,但在荀氏本家这面,还是要为他摆灵位守孝的。
而他的直系子孙,则是最少得给他守孝半年。
半年的守孝时间,对于一个三公级的死人来说,已经是很丢面子的事情了,其实按道理最少也要三年才是。
当然,这期间,也会不断的有荀氏一族的各方好友前来凭吊,而身为东道主的荀家,也自然是要好生的接待。
……
刘琦与其麾下一千多人直奔颍阴县而走,阵势可谓不小。
当然,虽然刘琦的身份不俗,但若是无缘无故的前来凭吊,多少也有些失礼数,所以刘琦才从荆南调赵俨,繁钦,杜袭三人代为引荐。
颍川八龙荀爽这一支中,荀爽的儿子是荀表和荀棐,他们继承了荀爽的基业,在士族的政治资源上,可谓雄厚,但他们的名气在历史上却远不及荀彧,
但就目下的形势而言,荀氏一族下一辈的主要政治力量还是掌握在这两人的手中,这也是荀彧和荀谌兄弟迁族北上,重立基业的原因,因为在目下的荀氏一族中,荀彧兄弟着实还排不上号。
荀氏府内的伴当在接到赵俨,繁钦,杜袭,刘琦等人的名刺之后,飞快入内通报。
不多时,便见两名身着白色葛巾以及白色的生绢丧服的青年,匆匆出府降阶而迎。
不消多说,这必然是荀爽的两个儿子,荀表和荀棐。
两方的人各自见礼,因为大家都是有名望的士族,所以执礼甚恭,一点僭越之处也没有,无半点马虎。
繁钦,赵俨等人都是颍川名士,与荀家多年来都有千丝万缕的往来,大家彼此也算相熟,唯有刘琦对于荀氏兄弟而言,是生客。
但这位生客,目下在南方的声望实在太隆,不由得荀氏兄弟不谨慎对待。
毕竟,能够上雒京师,杀胡轸,败袁术,灭张羡,定丹阳山越,杀公孙越的青年……这年头也着实不多了。
刘琦很有礼貌的向着二人拱手,道:“两位少君节哀顺便,南阳郡守刘琦,虽与慈明先生不曾相识,但当初慈明先生初至雒阳时,曾与家严有过数面之缘,闻慈明公仙逝,家严言大汉又失一栋梁矣,痛不欲生,本欲前来,却被诸人所阻,毕竟严君目下镇守荆楚不能轻动,无奈特命刘琦前来,代其凭吊,叨扰之处,还请二位少君见谅。”
言罢,便见刘琦介绍了一下随同他一起来此的太史慈,典韦,李典等人。
蔡觅也随刘琦来了颍阴,但她身为女流,有些事不方便露头,况且她对于荀爽的死并无什么感触,此来完全是为了张仲景一人,故而刘琦没让他跟随自己来荀府吊丧。
荀表当先站了出来,对刘琦作揖道:“刘府君亲临,阖门上下,俱感厚意。”
说罢,荀家的这两位兄弟,就将刘琦等一众人引入了府邸。
既然是来凭吊,来了荀府,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到灵堂祭奠。
杜袭,繁钦等人陆续拜祭,并致以凭吊之词。
最后轮到刘琦,他先是对灵位长作一揖,然后便呜呼长叹。
“慈明公,刘琦来晚一步!”
接下来,刘琦便是苦楚悲痛的至以了一套凭吊之词,什么呜呼慈明公!不幸夭亡……我心实痛,酹酒一觞……君其有灵,享我蒸尝等等。
荀表和荀棐兄弟在一旁彼此相望,心中暗叹这刘府君果然不是一般人,听他这悼词,怕是自己兄弟对这个亲爹,都没有他孝顺了。
而繁钦,杜袭,赵俨等人则是在心中暗暗佩服,看来刘府君此一番功课做得足呀。
刘琦沉痛的悼念了一番荀爽之后,便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