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眼下当将错就错,若是将实情散布出去,打击了将士们不说,司马的声名怕是也会受损,声威不在。”
邢道荣摘下兜鍪,苦恼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叹道:“怎么经你一说,某家反倒是感觉这事好像更复杂了?”
黄叙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可复杂的,不过是将错就错而已,且此事对我荆州有利,司马又何必自恼?”
邢道荣对黄叙道:“那敢问绪正,这事日后若是泄露了,我又当如何?”
黄叙微笑道:“此事简单,司马不必对任何人说真话,但需刘府君一人禀明实情……如此府君既能感受到司马之忠,又会赞司马随机应变之智,实乃是一举两得。”
邢道荣沉默了好一会之后,终于长叹口气,道:“却也只能如此了。”
……
随着西凉军,荆州家,袁术军一夜的彼此征伐,天色已经开始发亮,一缕阳光从东方升了起来,逐渐照亮了宛城附近,
被战火弥漫的宛城经过了这一夜,火势已经减弱,虽然依旧还有很多的地方和建筑物正在燃烧,但因为没有了西凉兵的火上浇油,而使得当地的人可以抽出手来去控制各处的火情了。
西凉军今夜的搜牢可谓是大丰收!
自打进了雒阳后,经历过那几次盆满钵满的搜牢之后,近一年来的凉州军的收成一直呈直线性下降,近半年来的每次搜牢所获,怕是连这次的二十分之一都赶不上。
如今,大部分的西凉兵都已经是撤兵回了大营,唯有还在博望坡的凉州军还没有撤退。
张济正与太史慈,李典等人僵持着。
被两方夹击在博望坡山道中袁术军,早就因为两旁山坡上荆州军与西凉军居高临下的攻势而放弃了那些辎重,他们留下了一地的尸体,撤出了博望坡,将这剩下的所有一切都交给了西凉军和荆州军去争夺处置。
而西凉军和荆州家依旧是在山道的两旁彼此互相静静的等候着。
荆州一方的太史慈和李典倒好,西凉的张济则明显有些着急了。
“文和,这天都亮了!”张济无奈的问贾诩道。
“是。”贾诩的语气很是冷静。
张济气不打一处来:“文和,咱们事先跟牛中郎将定的时限,搜牢只在今夜,如今天色已亮,各部兵将想来皆尽撤矣,眼下怕是只剩本将一人了,若是还还在此继续与对方僵持下去,咱们何时才能归营?”
贾诩扭头看了看张济焦急的样子,心下不由暗暗叹息。
与对面那些荆州军的沉着相比,张济的耐心还是不够啊。
他这一把年纪算是白活了。
不过荆州的主将倒还真是沉稳,真是令人惊讶。
荆州军中的人才之多超乎想象,据说是前番随刘琦北上护君的两名大将黄忠与文聘眼下皆在襄阳助刘表固守本镇,而南郡的宗族之首,助刘表掌兵的蔡瑁也刚刚撤回襄阳……如今这里只剩下刘琦的四营兵马,其中除了有一个以勇力著称的典韦外,并没有听说还有什么厉害的人物。
但没听说归没听说,事实很显然并不是这样。
贾诩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山坡,心中暗道:“荆州果多能人,随意在此的一个无名之辈,居然也有这般沉稳之性,了不起。”
他感慨了半晌,方对张济道:“中郎将,适才您也看见了,那些在当道想要运走财货辎重的袁军士卒的下场如何?眼下谁先动手,谁便是空等了一夜,难道中郎将甘心就这么撤回去么?”
张济听了贾诩的话后,紧紧的咬咬牙,心中憋着一股邪火,偏偏却又发泄不出来。
他咬牙切齿地嘶吼道:“蹲了一夜,却是连一个人都没有手刃,倒现在都感觉到浑身不通透!打了半辈子仗,今夜这仗最为憋气!”
贾诩劝解道:“中郎将,还是忍一忍吧。”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一个侍卫匆匆忙忙赶到了张济的身边,他对张济低声耳语了几句……
还没等那人说完,便见张济猛然站起身来,怒喊道:“都跟我撤!传令三军,撤军!”
贾诩见张济一会一犯病,心中很是无奈。
这可真是死狗扶不上墙了。
“中郎将缘何如此,那些辎重难道不要了么……”
张济恼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什么辎重?我侄儿被荆州军贼将暗箭所伤,也不知其性命是否能保的住!我哪里还有心情在这里看这些?”
贾诩皱了皱眉,然后试探着道:“中郎将,咱们已经熬到了现在,若是现在就撤退回去,岂不是前功尽弃?”
张济怒道:“那我侄儿的伤又该如何?”
贾诩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中郎将现在就是回去了,难道就能医的好少郎君了么?”
张济闻言,神情不由一窒。
贾诩继续道:“少郎君的伤自有军中的医生医治,中郎将又非医官,回去有什么用?将军身为一军之胆,自当以三军将士为重,眼下三军将士这一夜皆为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