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的战场,然后连夜出发,逆流而上,直奔着江关而去。
抵达江关时,天色已经是蒙蒙亮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但这个时辰,天色半黑不黑,半白不白,正是一个人一夜之中睡的最香、也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刻。
试想此时不到凌晨四点,就算是有些人起的早,但也是迷迷糊糊的,哪里能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有敌人前来偷袭。
负责镇守江关的主将,目下是刘璋麾下的别部司马卓应。
在这个时间点,卓应根本就还没有起床。
而每天这个时候,正是江关之中的巡逻战船从江关的水门出行,在江上巡逻的时候。
江关每日的巡游三次,早、中、晚各一次,这是在严镛当江关都尉之前,就留下的传统。
而严颜身为严镛的四弟,对于这件事情自然是清楚的,他也将这件事情告知了刘琦。
江关上的水门被缓缓地拉开了,一排巡逻的江船从水门徐徐而出,开始在大江之上往来巡探。
领头的船只上,带领众人巡江的是益州的曲军侯藤礼,他站在甲板的最前方,打着哈欠,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江关之内有十名曲军侯,他们按照卓应的命令,每日一换,率五百兵将上江巡逻查探。
中午和晚上的那场探查倒是还好,但是早上的这场巡查毫无疑问是最遭罪的。
起的太早了……
“啊~~!”藤礼打着哈欠,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伸手捶打着自己的肩膀,满嘴抱怨。
“他娘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匹夫留下这一日三巡的规矩,弄的老子一大清早就睡得爬起来巡江,卓司马也是……这规矩难道就不能改改?”
藤礼身后,一名屯长笑道:“军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规矩好像都施行快三十年了,卓司马想改,也不方便改是不是?”
“规矩这东西是人立的,怎么他娘的就不能改了?”藤礼骂骂咧咧地道:“江关这个破地方,老子是一百个不愿意来,自打到了这地儿,老子连女人都碰不到了,白帝城那地方老子翻了地底朝天,连个像样的娘们都找不出来,真他娘的晦气!”
旁边的那名屯长闻言,急忙道:“司马放心,属下回头派人到各乡去打听,说什么也得给司马挑出几个像样的,以慰司马之心,您大可安心就是,此事包在我等身上。”
藤礼黑着脸,一脸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但就在这个时候,那曲军侯突然眯起了眼睛,看向了远处江上的大雾中。
他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但依稀间却还看的不是特别的清楚。
但很快,当他看清了对面的东西时,他的眼神之中,开始出现了无限的惊恐。
不仅是这名屯长,其他士卒的眼神也都在慢慢变为惊恐。
“军、军侯!您快看!”
藤礼一开始还没有太当回事,但是当他顺着屯长手指的方向朝着雾中看去之时,眼前出现的东西令他的心立刻凉了半截。
此时江上薄雾环绕,藤礼转头看去的一瞬间,就看到一个巨大的无比的船头从薄雾中挣扎而出,正向着己方船只所在的方向急速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