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交厚。”
娄发站了出来,道:“正是。”
“张君来江州前,娄君曾对我说,张君善口舌,才思机敏,更兼写的一手好字好文章?”
娄发言道:“正是,永年不但善书法,且还有过目不忘之能!”
“我却不信。”刘琦转头看向张松,道:“张君当真有这般好本事?”
张松没有回答,显然是默认了。
“来人,取我的《齐民要术》来。”刘琦吩咐道。
少时,便有人将一托盘简牍呈上。
刘琦站起身,对张松道:“此乃由刘某人和我荆州中善治民治农者,一同编纂的《齐民要术》,君若果如娄公所言有过目不忘之能,不妨看上一遍,再默写一遍,若果真能写,我刘琦自当佩服先生!愿以兄长之礼待之,绝不食言。”
按道理来说,张松身为来使,此刻当着荆州人的面,不应该卖弄自己的能耐。
但刘琦笃定,张松一定会借坡下驴,在己方这些人的面前,展露一手。
张松与正常人不同,他压抑自己压抑的太难受了,一旦抓住一个口子亦或是一个机会,他一定会借机宣泄一番。
果然,张松只是略作犹豫,便不再推辞。
他先是拿起一卷简牍,认认真真的读了一遍,然后合上,便当着众人的面,在一旁的桌案上,提笔在一卷空的简牍上默写了起来。
默写完毕之后,他又去看第二卷简牍,看完后放在一边,又认真的默写了起来。
刘琦拿过张松默写的第一卷简牍,比对自己的第一卷……
不能说一个字不差、完全一样,但大致的意思却没有差错。
只是读了一遍,就默写到这个水准,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
少时,刘琦又看了张松默写的第二卷,还是和第一卷一样大致的意思没有错。
而且他那一手八分书,亦是写的极为漂亮,很有功底笔力!
直到张松默写了十卷之后,刘琦终于站起身,走到张松面前,当着一众手下的面,朗声道:“张君之奇才,真当世罕见,不想刘季玉竟这般得人!刘琦发自内心的敬佩!张君,不要再默写了,走,咱们后堂相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