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听了这话,心中有些不悦。
他慢慢地用手支撑起身体,从床榻上缓缓起身。
他伸手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连,努力让自己清醒。
随后,刘琦站起身,对着门外的人喊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便见一名荆武卒匆匆从外而入,对着刘琦长长作揖。
“哪里来的细作,居然还需要我亲自接见?直接让太史慈审讯便是了……难道日后捉住一千个细作,各个喊着见我,我还需各个接见么?”
那荆武卒道:“太史将军本来是不想给君侯添麻烦的,只是赵尉似乎认识那个人,他替那人说情,一定要请君侯见一见他。”
刘琦轻轻地挑了挑眉毛:“你说子龙认识他?”
“是。”
“这细作现在何处?”
“就在太史中郎将的帐中,赵尉在那里陪着。”
刘琦整理了一下衣襟,道:“领我去看。”
刘琦跟着那名荆武卒一同前往太史慈和赵云所在的帐篷。
进了帐篷之后,映入刘琦眼帘的是三个人。
一个是赵云,一个是太史慈,另外一个则是身穿蓑衣,头戴兜里的中年人,看外貌没什么特别,想来就是那名细作。
“拜见君侯!”太史慈和赵云两个人一同上前施礼。
刘琦挥了挥手,示意二人不必多礼,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了那个人。
“你是何人?为何要见我?”刘琦目视着那人,缓缓开口。
那人似乎有些犹豫该如何说,却听一旁的赵云开口道:“回禀君侯,此人名叫单经,乃是蓟侯公孙瓒的属下。”
“公孙瓒的属下?”
刘琦闻言一愣。
青州之战中,公孙瓒被袁绍夺了基业,眼下在青州偏安一隅,朝不保夕,在这种时刻,他派人跑到自己这边来做什么?
刘琦上下打量了单经片刻,然后冲着他挥了挥手:“坐。”
单经遂依照刘琦的吩咐,在帐内的一边坐下,而太史慈和赵云则是坐于他的对面,刘琦坐在主位。
刘琦并没有先跟单经说话,而是看向赵云:“子龙,你如何认识此人?”
赵云拱手道:“云当年在幽州,被太师命为中军监军,督监刘玄德,其时界桥之战,玄德与公孙氏联合,同战袁绍,后又随玄德在兖州同战曹操,故而与公孙伯珪麾下诸人相识。”
刘琦闻言方才恍然。
他看向单经:“不知蓟侯派阁下前来此处,找我何事?从青州往南,不下千里之遥吧?”
单经急忙道:“回刘将军,我家君侯此刻已经不在青州了。”
谷/span“公孙瓒不在青州了?”刘琦闻言一惊:“那他此刻正在何处?”
单经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蓟侯虽出身辽西边郡,又久为镇将,却并非不知大势,袁绍一统河北已属必然,他先前攻打青州,未全下青州之境,给蓟侯留下了弹丸之城,不曾尽灭……蓟侯知道他并非不忍,而是另有图谋,继续待在青州,不但要被袁绍利用,且早晚必死,故而蓟侯率领三军,放弃了青州……”
刘琦用手拍了拍额头,恍然而悟:“让我猜猜……蓟侯这是看准了曹操率兵攻打徐州,陶应调兵遣将西向防备,徐州空虚,南下去夺徐州了?”
单经摇了摇头:“徐州眼下临逢大战,虽有可乘之机,但蓟侯自知是守不住的,西面有曹操,北面有袁绍,都对徐州虎视眈眈,蓟侯纵然是能打下徐州一时,又能守护几日呢?故而只是借徐州道南下,不曾逗留。”
按道理来说,公孙瓒南下若是要借徐州道,则必然会受到陶应在各地安排的兵马阻拦,但眼下偏偏曹操东向,徐州的兵马抵御曹操尚且不够,又哪有人会去阻拦公孙瓒?想来这也是公孙瓒能够借道徐州南下的主要原因。
刘琦慢悠悠地道:“公孙将军现在何处?”
单经道:“现在广陵境内。”
“你来此有何要事?”
单经拱手道:“蓟侯知刘将军乃是匡扶汉室之重臣,不日怕是将与袁绍大战……蓟侯也算是与袁绍屡屡交手,故愿助君侯一臂之力。”
刘琦闻言,顿时一愣。
“你的意思,是蓟侯想要来荆州相投?”
单经道:“正是,只是……只是从广陵率兵远来荆州,怕是有些困难,蓟侯请求君侯相助。”
刘琦知道他的意思。
想要从广陵进入荆州,要么走九江,要么走丹阳郡。
而这两地,目下一个在袁术手中,一个在孙坚手中,公孙瓒想要跨境,必须经过一场厮杀,虽然公孙瓒善战,但目下乃是流浪军,军需不足,能不能持久鏖战尚在两说之间,如何能与袁术和孙坚厮杀?
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刘琦帮忙。
刘琦轻轻的用手敲打着桌案,陷入沉思。
少时,却听刘琦缓缓言道:“袁术和孙坚,目下因为袁绍的事情,倒是与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