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杀啊!”
“斩尽桂阳叛贼!”
“府君神机妙算,叛贼这回是一个都逃不掉的!”
“……”
刘琦亦是站起身,吩咐道:“曼成,率兵往来路的泽道,守住敌军退路,不要让这些敌贼跑了,其余诸军,随我冲上去斩贼!”
“杀啊~!”
一时之间,整个侧面山骊中不知冲出多少南蛮军,喊声震天,让泽道上的张羡军呈现出一片混乱景象。
与此同时,一波波的箭雨开始向下发射,有些箭支钉在烂泥地上,有些射在人身上,措不及防的张羡军开始混乱起来。
陈应和鲍隆等人想组织兵马对南蛮营的士兵们进行有效的反击,但很可惜,眼下的地形并不能让他们如愿。
刮耳泽到处都是泥泞,不但湿滑难走,而且有很多水泡,一脚深一脚浅的走不好不说,且还很容易滑到。
光是进入这泥泞之地,就已经费了不少的时间了,而且三军将士们的脚和鞋上,都已经满是污泥,弄的整个下半身都是脏兮兮的,难受异常,极为影响行动。
但反观那些蛮兵,却并不以这湿泽之地为难,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些蛮兵一个个健步如飞,丝毫没有因为泥泞湿润的地表而受到阻碍,各个都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呼啸着杀入了张羡的军阵中。
只是一波冲击下来,张羡军就被南蛮营的士卒们冲倒了一大片,南蛮营士兵们手中的刀纷纷砍在那些士卒们身上,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痛苦的嘶吼着,然后便倒在了地上。
一名侍卫高声对陈应道:“陈校尉,长沙军在此有埋伏,还请校尉速撤,咱们快逃吧!”
那侍卫说罢,便见周围一群士卒亦是乱哄哄的围了上来,要拥簇着陈应逃走。
陈应大怒,对着那名劝他的侍卫抬手就是几个耳刮:“混账!区区几个长沙小贼,就吓破了你们的胆子不成?这点埋伏算什么?都给我上!但凡是哪个想逃跑,定斩不饶!”
就在这个时候,张任率领一众南蛮军士,呼啸着冲破了敌军,向着陈应等人杀来。
他手中的长矛一抖,如同鬼魅之影,逢刺必然见血,在接连刺死了好几名张羡军的兵卒后,他身后的南蛮军兵士亦是大开大阖的奋勇厮杀,将陈应身边的人砍倒了好大一片。
而张任则是乘着陈应吃惊的空档,纵马一跃,战马竟跳至了陈应的面前。
他胯下的战马因为湿地太滑而有些蹡踉,这一跃之下,栽栽歪歪的差点没跌倒,但张任并无所谓,因为此刻的他已经是不需要战马了。
他已经由自己的战马上扑向了陈应!
张任一个猛虎扑食,将陈应从战马上扑到了地上,两个人在泥泞的湿地上翻滚着,一边咬牙切齿的给予对方痛击,一边嘶声怒骂:
“贼将纳命来!”
“呸!今日合该你死!”
两人相拥着,在地上来回扑滚了好几次,双方的侍卫亦是彼此对峙着,不能抽空去救,只能任凭他们两个犹如泼皮无赖一般的在地上翻滚着厮杀。
却见张任在和陈应在地上滚了两圈之后……张任终还是压在了陈应的身上!
张任死死的压住陈应,而陈应也不服气,双手伸出,掐住张任的喉咙,几乎要将他掐的窒息。
张任一边憋气,一边用一只手摁住陈应,另一只手则是一把抽出了随身的短刃,高高举起。
两人的兵器适才都是掉落在了一边,此刻陈应见张任居然还有后手,不由慌了。
“匹夫!你、你敢……”
话还没等说哇,便见张任对准陈应的脖颈咽喉,用尽全身力气,一刀划了下去——
鲜血顺着陈应的喉咙,向外喷涌而出,陈应如同杀猪般的嚎叫了一声,随即便躺在地上无声无息了。
张任也被掐的够呛,他向后一跌,大口喘息着粗气,任凭新鲜空气,顺着他那几乎被掐断的气管进入肺部,一声一声的粗重唏嘘。
“好家伙、却、却是有些手段。”
……
而另外一边,鲍隆亦是被李典拦住,经过一番血战,其亦是被李典所杀。
陈应和鲍隆两名主要战将阵亡,导致所有前来追击的张羡军,此刻彻底的陷入到了一片混乱之中。
邢道荣见身边的人陆续被南蛮军营的人杀死,连陈应和鲍隆都完了,可谓是毫无还手之力,心中既惊且骇。
虽然己方的将士们此刻依旧在奋力抵挡长沙军的进攻,但跟南蛮营相比,己方的士卒实在是适应不了此处的地势与环境,无法随心所欲的移动与对方周旋,
那一脚一脚的泥泞之道,此刻是他们最大的障碍,比南蛮营的勇士还要恐怖。
邢道荣额头流汗,也不敢硬拼了,他调转马头,直奔着来时的通路奔跑了回去,想要乘乱脱离刮耳泽,
但很可惜,早有一名荆蛮的大将正在此处等着他。
沙摩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