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益州汉男中,竟也有这般豪勇之卒!我着实是小瞧了他们!”典韦一边拼杀,一边哈哈大笑着呼喊道:“痛快!”
也不知何时,甘宁等一众精锐从斜刺里杀到了典韦的身边,帮他顶住对方的压力。
甘宁一边将手中的刀挥的飞快,一边道:“什么汉男,典君你看清楚了,这些人可都是青羌!”
正如甘宁所言,眼下这支在正面抵御荆州军的队伍,不是蜀国的郡国兵,而是刘琦到了益州之后,通过数年的努力发展出来的青羌军。
他们大部分都是由蜀地的叟民组成,作战风格悍勇,不畏死亡。
这样的人,在军中是强卒,在民间就是妥妥是暴民。
这些叟兵突然出现,取代了益州的郡国军成为主力,与荆州军以悍对悍,对砍厮杀。
与此同时,太史慈,严颜等人在大道上的正军,也遇到了一支青羌军的正面抵抗。
连典韦等人应对他们也自觉比较麻烦,太史慈等人更是有些吃力。
大道上的青羌突然出现,顶上了益州前阵,他们犹如一头又一头的蛮牛,任凭对方的刀戟有多么锋利,他们就是无所顾忌的向上冲。
太史慈坐镇在官道上,瞧着对面那些拼了命攻杀上来的悍兵,面容深沉似水。
不过,他并不紧张。
太史慈在辽东待过四年,与外族也不少交手,他最是明白,不要命的打法确实让人头疼,但逞凶也不过是一时,但最终决定战局的绝不会是不惧死的战法。
相反的,最能够保全有生力量的战法,才是王道的战法。
“将军,益州军拼死攻杀,我军前阵阵脚不稳,有破阵之急!”有军候向太史慈呼喊道。
“莫慌,只凭一时的血气之勇,是无法与我军想抗的。”太史慈的语气中充满了冷静。
“只是……”
“去叫张任来!”
很快,张任纵马来到了太史慈的面前:“将军唤我?”
“继先,这支兵你认的么?”
张任严肃道:“是刘焉的青羌军,皆由益州的叟民组成。”
“我也听君候说起过,君候说蜀中若有军能与我等相抗,不外乎青羌而已……不过还是挺出乎我的预料,想不到这些叟兵竟这般彪悍。”太史慈冷笑着道。
张任言道:“叟兵少于耕种,多混迹于山野,果脯之物大多出自山林湖水,性命系于天,在益州多受豪强欺凌,多有食不果腹者,常年跋山涉水,故民风彪悍。”
太史慈握紧了手中的长矛,道:“如此看来,倒是与山越颇为相似!”
当下,便见太史慈对张任道:“不过青羌虽彪悍,倒也无需惊慌,我荆州军士之中,亦有悍卒,南蛮营和山越的士卒,悍不畏死的程度绝不下于青羌,只是对方战力之强,超出我军想象,故一时应对不及,只要立稳阵脚,想胜他们不难……继先,你我各自率领精锐,从左右两面冲出,夹击敌阵,破其阵,袭扰其侧翼,以乱其军!那些青羌只顾拼命向前冲,却不顾及两侧的袭扰,阵型并无章法,犹如集市斗殴一般,只要攻其左右,其阵必乱。”
“末吏领命!”张任拱手应诺。
当下,太史慈和张任兵分两路,从南北两面分别去夹击益州军的左翼和右翼,对益州军进行袭扰。
这个方法看似简单,但并不是人人都能施展,因为强袭对方左右两翼,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身陷敌军的万千人阵中,所以对待领军者的要求很高。
特别对方还是打仗生猛的青羌,非得是智勇兼备,又机敏,能够随机应变的勇将才行。
在太史慈看来,也只有他和张任能行。
二人一马当先,以疾风般的速度分别冲向了对方的左右翼,并几乎是同时发动了攻击,配合的步调可谓天衣无缝,极有默契。
若是把他们中任何一个人换成是典韦,只怕是早把另一个的布局打乱了。
太史慈的方法果然有效,他和张任分别到了益州军的两侧,呈包夹之势,乘成功的分散了对方的攻击势头,以攻代守,维护住了本阵的阵势。
而正如太史慈对张任所说的,荆州军中的,也有着大量的荆蛮士卒与山越士卒,这些士族在作战风格与悍勇程度上,完全不下于益州军。
太史慈平日里惯于用长矛取人,但是今日,他身先士卒,以长戟为兵械,带领一众强兵,在青羌军的侧面撕开了一个缺口。
他身先士卒,在敌军的军中如同一柄利刃,冲开了面前的一切阻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入了人海之中。
他的周围都是青羌,但他却毫无所惧,他的长戟在身边上下飞舞……划断了敌人的脖颈,刺穿了敌人的肚囊!
而山骊之上,典韦、甘宁、许郸、许沂带领着步卒们,在人潮中拼死搏杀,他们杀死了一个又一个的敌人,每杀死一名敌人,他们都会放声高呼,呼声响天彻底,带动起身后将士们高昂的战意。
而后阵之中,前方的战局则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