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郊外,董卓麾下的董璜、李蒙、王方、段煨、杨定、董承、李肃等重将率领中军抵达了长安。
中军一到,西凉军的整体实力便算是全都集中在长安附近了。
十六七万的虎狼之师,随时准备进攻长安城。
西凉兵全至,三军开始在郊外打造军械,收拾粮饷,整军布武,准备再次进攻长安。
西凉兵每日派遣斥候去长安内城打探城中情况,得到的消息是城池的守备不但没有松懈,反而是更加的森严。
遥遥望去,城头之上,不只是有陈国军和荆州军在布置防守事宜,便是连城中的百姓也开始帮助他们搬运石块砖瓦等守城之器。
黄忠经验老道,他深知将十二门被堵死之后,剩下的关键便是在城头的固守了。
城头虽有强弩阵为屏障,但若是西凉军真的临近城池,就还需石头和檑木这些东西作为防御器械,方能保万无一失。
于是,他下令让军士们在皇宫拆解了一部分宫室屋舍,搬上城头用以进行防御。
若是长安的朝臣们在此,断然不会允许黄忠这么胡作非为。
可惜朝廷的重臣以及家眷,前番早就随同着天子和王允一同奔驰出城了。
就算是他们不曾被西凉兵杀害,也断然不敢回到长安。
得知了长安城被黄忠弄的固若金汤,董卓心中颇感气闷。
最近他手下的西凉兵,在附近搜查之时,找到了一部分前番奔逃出城并跳河得救的朝臣官员和他们的家室。
西凉兵屠戮王允一众人时,朝臣中有死于乱军中的,也有死于河道之中的,但也有很多人跳入水中后,被冲到了下游,侥幸生存了下来。
只是他们再难以集结成规模的队伍。
侥幸逃出生天之后,他们犹如一群老鼠一样,惊慌的四下奔逃,没头苍蝇似的乱窜。
但京兆之地,目下毕竟还是西凉军说了算,在没有继续长安的这一段日子里,西凉军开始在关中境内搜索,并捕获了大批想要逃走的朝臣和家眷。
按照李儒提供的名单,只要是与王允同谋的,西凉军全部就地斩杀,没有同谋的人,则是被强行劫持了回来。
毕竟董卓虽然要清除朝中那些反对谋害他的人,但他不能把所有士人朝臣全杀了,因为他需要一个基本的朝廷构架作为他的政治运作资本,也需要这些人作为他的傀儡,继续帮他执掌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
长安城打不下,那就先不着急打……先将内城围住,让城中的人一个都跑不出来,董卓不信他们能在城中困守一辈子。
就算是他们能待得住,但在一个没有耕地的城池里,粮草也不够让他们支撑下去……就算是他们目前粮草充盈,也早晚有粮草用尽的那一天。
更何况,内城还有富豪和黔首百姓。
就在董卓打定了这个主意之后,徐荣和李傕二人,率领残兵败将来到了他的面前。
帅帐之内,二人跪倒在地,一脸颓败的向着董卓诉说在绵诸道被刘琦杀败之事。
随着二人的叙述,董卓的脸色越来越白,庞大的身体竟然在不自觉的开始打哆嗦。
“损兵折将……连吾弟都陷在了刘琦小儿手中,老夫要你们两人何用?”
董卓气愤的一拍桌案,怒吼道:“左右,将二人推下去斩首!”
李傕听了董卓的话,双眸中精光一闪,双手慢慢向下移动,似有反抗之意。
李儒急忙站了出来,道:“相国,大敌当前,阵斩大将,于我军不利,反倒是让荆州军凭白获了好处,此举断不可取。”
郭汜亦是站了出来,拱手言道:“相国,樊中郎将刚刚阵亡,我军士气低落,若是李将军和徐将军再被阵前斩首,我军岂非无良将可用?”
他们的话,董卓自然是明白的。
只是多少年了,董卓不曾吃过这么大的亏,心中委实恼怒之极。
他深吸口气,叹道:“且容你二人戴罪立功,若再有疏漏,定斩不饶!”
二人急忙拜谢。
徐荣站起了身,道:“相国,那荆楚刘郎兵出祁山,如今凭借弓弩之阵大败我军一阵,如今他在冀县,以得胜之威,召汉阳、陇西诸郡豪强羌帅相助,我二人兵败回返之时,听闻已有二十多名豪强和羌帅响应于他,若长此以往,恐对我军形成威胁。”
董卓无所谓的哼了哼,道:“那些人不过是疥癞之疾,墙头草而已,能成什么气候?”
这话倒也是不假。
李儒站了出来,道:“相国言之有理,但有些事还是提防些好,眼下我们的注意力不能全放在长安上,当仔细关注刘琦的动向,若是任凭此子胡闹,恐也会成为肘腋之患。”
“文优之意是?”
“先围定长安,暂不攻打,然后回师西向,先取刘伯瑜……刘琦若败亡,则长安城中的守军不战自溃!”
董卓言道:“善。”
……
与此同时,被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