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一行人护送蔡觅返还了襄阳。
蔡觅和邹氏下了辎车之后,天上又开始向下飘起了薄薄的雪花,白色的雪花轻轻地落在一众人的罩服上,瞬间便被罩服上的温暖所融化。
蔡觅回了故乡,很是开心。
她将罩服上的雪弹掉后,又立刻伸手在半空中接了几片雪花,温柔的看着手掌上的洁白之物。
看着雪花一点一点的在手掌上融化,最后变成了冰凉的水露,蔡觅的脸上露出了温婉而满足的笑容。
这就是襄阳的雪呀。
“还是襄阳好呀,还是咱自己的家好……荆州,我回来了!”蔡觅返回了家乡,格外的兴奋,犹如一个调皮的孩子冲着远方大叫着。
邹氏跟在蔡觅的身后,将双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吹着,她的脸上也满是笑容:“襄阳的雪虽大,但论及寒冷却远不及我们凉州,凉州诸郡若是下了雪,立时就是寒风刺骨,让人都没法在外面待,可荆州的雪,便是让妹妹在外面站一个时辰赏雪,也不会感到冷的,南北两地果然是天壤之别。”
说罢,便见邹氏转头看向刘琦:“姐姐和姐丈有荆州这一块宝地,当真是好福气。”
邹氏的身材极高,比蔡觅整整高出一个半头,和刘琦几乎是差不多高,身材挺拔腿又长。
猛然转头之下,正好和身后的刘琦是脸对脸的互相对视,目光完全是平行的。
以这样平行的角度与女人说话,刘琦还真就是第一次。
特别他眼下直视的还是一张美艳绝伦充满着成熟韵味的脸。
邹氏今年二十八岁,比刘琦刚好大五岁,比蔡觅小两岁,就这个时代而言,她已算是彻彻底底的大龄中年女了。
但不得不说,出身于凉州边郡之地的邹氏,保养的很好,因为她常年练武,故而身形极为挺拔,该耸的地方耸,该翘的地方翘。
一米七五以上的身高,已经和刘琦持平,和这个高的女人正面相对,刘琦感到有些别扭。
他淡笑着,不露痕迹的侧开了身去,与这个高个子美妇悄悄地拉开了一段距离。
“邹夫人如今也是我们的家人,荆州之地,是我和阿姐的家,今后也自然是你的家,你大可不必如此羡慕。”
蔡觅笑着地拉起了邹氏的手,道:“听见没?这一声姐丈,可不是白白叫的,有你姐丈在,天下谁能为难妹妹分毫?”
说罢,她又看向了刘琦,道:“少郎君今后,对我这个义妹可要多照顾些。”
刘琦微笑着点头:“自然,不看别的,也得看阿姐的面子。”
……
当天晚上,刘琦放下了手中别的事情,在府中摆下家宴,和蔡觅和邹氏两个人一同用饭。
蔡觅好久不见刘琦了,心情极好,整个宴席之中,她一直都在和刘琦诉说个不停,一会说杜嫣和任姝在成都又闹别扭了,一会说蔡琰刚刚诞下的麟儿可爱至极,如今几个月大了,已是会咿呀的叫大娘和姨娘,就是不会叫爹,还有蜀中关隘封锁,开垦梯田,收成极多,百姓富足等等。
蔡觅说的这些事,刘琦心中都清楚的紧,但看她说的开心,刘琦便也不打断她,只是笑呵呵的在一旁一边听她说话一边点头,做了一个很是合格的倾听者。
刘琦和蔡觅之间的表现,落在了一旁邹氏的眼中。
刘琦只有二十出头,在邹氏的眼中不过是一个小弟弟,但他的风度和休养,比之那些成熟男人却有过之而不及,很显然蔡觅说的这些琐碎的事情,刘琦心中是异常清楚的,但他却并不厌烦,一句一句都听蔡觅说完了。
蔡觅说的兴奋,甚至还命人上酒,她与邹氏与刘琦一起喝了不少。
相差十岁,几乎差了一代人,却这般的宠溺大姐……唉,邹氏心中暗叹一声,蔡姐姐找了一个小郎君,却忒对她好,真是好福气。
蔡觅举起酒爵又喝了一口,她满脸通红,眼神迷离,显然已经有些醉了。
她满面通红,突然看向邹氏:“妹妹,你如何这么沉默?一句话都不说话,莫不是对你姐丈有什么不满么?”
邹氏从遐想中回过了神,笑着摇头:“姐姐误会了,妹妹适才只是想些自家的事情,姐丈对我有大恩,我岂能挑姐丈的不是?”
蔡觅掩嘴‘咯咯’的笑着,道:“你是我妹妹,跟你姐丈不是外人,你有什么需要,尽管直说,不必客气,你姐姐我什么都舍得……”
邹氏轻轻的摇头道:“姐姐客气了,妹妹眼下过的很好,无甚所需。”
“谁说的?难道妹妹就不想男人?”
一句话,只把邹氏说的满面通红,一米七十多的大个女人瞬时间闹了个大红脸。
谷/span好尴尬的话题。
刘琦长叹口气:“阿姐,你喝醉了?如何胡言乱语的?人家邹夫人可是良家妇女。”
“原先那个都死的透透的了,还说他做什么?我妹子天生丽质,如何不能再寻个男子享受夫妻恩情?我看他那侄儿张绣,似乎就对他这个婶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