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父交待汝事,目下可能办妥了?”
严颜被吓了一跳,他急忙转头看向外面。
“放心,四周无人,我早让心腹之人在远处守着,不然岂能着汝前来。”刘瑁的语气颇为嘲弄。
严颜这才放心,他犹豫了半晌,道:“依末将目下在军中之威,怕还是难以取代武猛从事,恐不能服众。”
“谁让你和他比拼威势了?只要他死了,你能尽收军众便可。”刘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这五千兵马,皆为川蜀本地精锐,非本土豪族而难以驾驭,东州之人皆不行……眼下军中,也唯有你严家人可替贾龙。”
严颜低声道:“武猛从事若亡,尚有赵韪亦是巴中人,他也有资格统领三军。”
刘瑁怒其不争的用手指点了点严颜,道:“汝好歹也随严镛镇守江关多年,在军中的声名难道还不及一个赵韪?汝这么多年的兵,带哪里去了?”
严颜长叹口气,道:“末将虽随兄长镇守江关,但不过是边境之将,赵韪昔日在京中曾任太仓令,更是与董侍中相善,其于蜀中颇具名望,赵氏亦是阆中县大族,末将恐难取代之。”
严颜口中说的董侍中,自然就是引刘焉入川,已经亡故的董扶。
刘瑁怒其不争的叹了口气。
“罢了,倒也无妨……纵然汝在军中声望不及赵韪,有吾与东州诸贤皆在军中,皆可扶持于你,这五千兵将乃是益州本土精锐,若能尽收于瓮中,则翌日对平蜀必大有裨益。”
严颜面露犹豫之色,道:“公子,难道真要如此行事不可?”
刘瑁眯起眼,轻声道:“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想反悔不成?”
“不是……只是,只是末将一直有疑,贾公近年来虽与刘益州有些不睦,但若说他反叛,末将还是觉得有些蹊跷……恐为不实。”
刘瑁长叹口气,道:“吾父当初能够入蜀,全仗贾龙扶持,若无真凭实据,我刘家人岂能污蔑于他?贾龙暗中勾结犍为郡守任岐,早有某逆之举……还有蜀中的甘宁、沈弥、娄发之宵小,竟似也与之串联,此人不除,蜀中何时能得安定?”
说到这,却听刘瑁道:“严司马,难道你想辜负严君和令兄托付,放弃那巴郡郡守之职?”
严颜赶忙道:“末将从未有此想法。”
“没有最好,我意咱们今夜便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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