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州郡基本都是三十税一,荆南四十税一的话,也完全没有问题。
至于再往后,当租庸调彻底不能实施的时候,就是去想办法施行两税制度,或者是去施行一条鞭,亦或是摊丁入亩……那就要看刘氏父子对局势的掌控力度有多大,亦或是他们拳头的有多硬了。
战争的本质,就是权益、阶层、资源的重新匹配。
人与人,势力与势力,政府与各级阶层之间因为抢占资源而需重新洗牌,这才导致了战争。
大汉的毒疖子已经出来了,诸侯大战即将全面爆发。
就看怎么把它给挤出来。
……
刘氏父子俩整整谈了两个时辰,关于荆南,荆北,屯田,荒田归属等事仔细的探究了一遍。
有些事,父子两人还比较合拍,但有些事,两个人却是各执己见。
政治不同于过家家,很多事情不是一句话就能随意定下来的,涉及的层面太多,即使是父子之间,有所争执亦在所难免。
在政治立场上,只要不动刀子,那大伙怎么样吵怎么闹还都是好伙伴。
眼瞅着已至申时,刘琦见和刘表也谈的差不多了,遂起身告辞。
出了书房,有府中伴当手持一份缣帛匆匆赶至刘琦面前。
“少君,这是蔡府派人送来给你的信。”
“蔡府?”刘琦挑了挑眉,疑惑地接了过去。
蔡瑁给自己写书信干什么?
刘琦想错了。
打开那缣帛,当中隐隐的还似有些胭粉香气,
再看那一手入眼的字体,刘琦的嘴角挂起了微笑。
原来不是蔡瑁给自己送来的。
是自家的那位媚姐姐。
……
襄阳南郊,蔡觅的居所。
“昨日就回来了,如何现在才来看我?少郎君的心中怕是没有妾身了。”
蔡觅见了刘琦,心中实是非常欢喜的,但此刻却故意作出生气的样子,对他娇嗔。
岁数多大的女人,都得适当哄哄,这是真理。
刘琦笑着走上前,从背后扶住蔡觅的双肩,将嘴唇放于其耳畔,安慰道:“阿姐误会了,昨日到了襄阳,我便先要应付县内诸君,今日又与严君细谈了一日的政务,却是一刻都没闲着啊。”
蔡觅杏眼微挑,转身看向刘琦,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胸膛,道:“那少郎君昨夜如何不来?难道谈论政务……连晚上也要谈么?”
刘琦心中暗道你当我不想来吗?
我昨夜埋死人来的你知道么。
刘琦叹息道:“主要我以为阿姐人在云梦泽,哪里晓得你就在襄阳,要不昨夜我焉能不来见阿姐?”
说罢,刘琦笑着单手拦过蔡觅如水蛇般的腰肢,沉声道:“我都想死你这可人儿了。”
蔡觅被刘琦抱着,掩嘴‘咯咯’笑道:“是吗?不见得吧,少郎君在司隶寻回的那位杜妹妹,妾身可是亲眼见着了……唉,真是美丽的紧,年齿还小,却是比你阿姐可人多了。”
刘琦道:“听阿姐言下之意,是嫉妒了?”
蔡觅轻叹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打紧,姐姐心中也知晓,少郎君不足双十就已是两千石之官,今后定是要成大事的……这后宅之中,又焉能少了女眷?别说是你,便是那些寒门的分支子弟,哪个出了远门,不带个把妾室回乡,便显不出风采……”
说罢,她用素手握拳,一锤刘琦的胸口,嗲道:“妾身若是妒忌?日后不给自己气死才怪。”
刘琦伸手攥住了蔡觅的手,低声道:“府中女眷再多……但姐姐,可是只有一个的。”
蔡觅闻言‘噗嗤’一乐,嗔道:“巧言哄我是吗?”
“哪里是哄,是真心话。”
蔡觅也知刘琦是哄她,但还是开心,笑道:“罢了,其实少郎君说的没错……在阿姐眼里,你既是我的夫,也是我的弟,弟弟为家中添了眷口,当姐姐的,也应该乐!”
刘琦闻言深感欣慰:“阿姐这么疼我,我得好好奖励你一下才是。”
说罢,便见他突然一伸手,拦住蔡觅的臀腿,用力向上一抬,将她整个横向的抱于怀中,迈步走向内室。
蔡觅被刘琦这突如其来的公主抱给惊着了,她搂着刘琦的脖子,脸红嗔道:“属狗的!天还没黑呢!”
刘琦微笑道:“不曾试过白日宣淫,今日就和阿姐尝个新鲜。”
蔡觅既羞且恼,道:“大白天的,让人知晓了不好……快放阿姐下来。”
刘琦只是往内室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你是女人,我是男人,那便够了,管它什么好不好……难道你不想我?”
“哪个会想你这小浪子……”
“不想?那得罚你……你怎么给人家当姐姐的?”
……
蔡觅的婢女端着蜜桔,走到房门口,方要将果品送入……
谁曾想,房间的内室中,却隐隐传来了旖旎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