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这立功之事,我必推辞不受,让府君选文长来办就是了。”
魏延翻了翻白眼:“某要立功,机会有的是,不用你让。”
黄叙笑道:“如此最好不过,其实若真让我让,我也是舍不得丢了这些立功之机……对了。文长此来所谓何事?”
魏延正色道:“府君有令,让典君赶回郡署,与府君会和,黄兄则是随我一同领三百锐士,绕县城而行,巡查各处荒地,看是否还有人敢来驱赶屯田黔首。”
“绕城巡视?”
黄叙皱了皱眉,道:“眼下这局面,哪个还敢派人来占田?当这千八百人是白杀的么?还有甚要巡视的?”
魏延摇了摇头,道:“不知,府君只是下令,黄司马问我,我却又去问谁?”
黄叙对刘琦很了解,知道他不是愿意做无用功的人,
他迈步上前,低声问魏延道:“我都能想到的事,府君一定也能想到,你且告诉我,府君到底所思何事?却休瞒我!”
魏延故意卖关子道:“想不到吧?嘿嘿,可惜府君授意,却是不能立刻言明,我需得一会行事之时,方能告知于黄兄。”
黄兄皱眉道:“我是别部司马,你是曲军侯,如何瞒我?”
“府君有令,不可不尊也,与军职高低无关,黄兄别说旁的了,快随我走。”
……
典韦按照魏延传来的命令,直奔郡署而去,而黄叙和魏延,则是率领那三百锐士,在长沙县四周的各处荒田巡哨。
而刘琦和刘磐也放下了丈量土地的事务,返回长沙城内。
因为他们知道,杀死千余豪族私士的事,很快便会被三家族长知晓。
只怕不多时,那些身兼郡守佐官的豪族中人,便会集体找上门讨要说法。
还是做好迎接他们的准备吧。
果然,消息传回各家之后,那霍、韩、赖三族的家主闻之勃然大怒。
他们立刻行动,三人相约直奔郡署而走,要去寻刘磐理论。
长沙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其余的郡佐官也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以六百石郡丞和长史为首,功曹史、五官掾、督邮以及郡内的二十三位掾史,两位贼曹纷纷都前往郡署。
当他们抵达的时候,刘琦和刘磐早就已经回来了。
听说了郡内诸佐官皆至,刘磐遂在郡署正堂会见了他们。
一见刘磐,便见已是气的哆嗦的金曹掾史韩羟当先出来,高声道:“刘府君,今日城西出了天大的祸事,府君可知否?”
刘磐斜眼看了一眼旁边毫不在乎刘琦,清了清嗓子,问道:“有何祸事?”
韩羟毫不退让,直接道:“末吏府中三百伴当,在西郊被人尽杀,三百良善之民一个都不曾留下性命!此等大事,若不严查,我大汉的国法何在,国体何存?”
贼曹掾史霍嵩亦是站出来道:“禀府君,还有末吏家中的三百伴当,亦在西郊我自己田亩中为人所杀,不知何人竟下这等狠手?”
少府史赖旬亦道:“府君,末吏也有三百余伴当同样惨遭毒手,还请府君详查此事,还我等一个公道!”
“请府君详查!”
“请府君彻查此事,给这千条人命一个说法!”
“此乃惊天大案,为祸之人,断不可恕!”
面对着在场中人一起轮番式的轰炸问责,刘磐有些顶不住了。
当此时节,却该如何是好?
总不能把他们都杀了吧?
他转头看向刘琦,希望他能够出面帮自己解围,
却见刘琦已经从原位慢悠悠地站起身来。
刘琦微笑着环顾了一圈义愤填膺的诸位豪佐,淡淡道:“诸公所言之事,刘琦怎不曾听说?千余良民被杀?不对不对,绝无此事!”
韩羟气道:“众目睽睽,西郊无数黔首皆看到了这场血腥屠杀,如何能说没有?这岂非掩耳盗铃?”
刘琦皱起了眉,道:“是吗?千余良民被杀,这事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今日在长沙西郊,有千余的无户山贼,妄图坏我荆州定下的屯田之政,恶意阻挠,后被我麾下的锐士尽皆毙命……至于死了千余的良民,是从哪蹦出来的?”
这几天跑医院跑的勤,还因为5月份办婚礼的事,弄的很忙,导致连续几天字数少了些,我今天多更些做前几天的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