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应对之策?”
刘琦有点没明白荀攸的意思。
“公达之意,我不甚明了,袁术若是奔逃出了宛城,自有西凉军占据宛城,与我有甚相干?”
荀攸认真地道:“府君可曾想过,袁术这两年在南阳郡四处搜刮财货,武装步卒,宛城中目下囤积的财货数目想来一定甚巨的,难道对于这笔财货,府君心中没有想法?”
刘琦这才恍然大悟。
是啊,南阳郡本来就是富裕之地,再加上袁术这些年征敛的手段比较凶暴,因而在宛城聚敛了不少的财富,这些财富不只是金,粮,财货,军械,铁器,军甲等等。
袁术若是要出逃宛城,这些东西一定是不会扔下的。
毫无疑问,他一定会将这些东西带走。
“公达先生,是想要让我派人去劫持袁术的这些辎重?”
荀攸很是郑重地点头道:“不错,袁术所聚敛的财货,都是南阳郡本土之物,而府君身为南阳郡守,自当有处置袁术手中财货的权力,府君难道想任凭袁术将这些辎重带往淮地?”
刘琦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道:“这话倒是没错,公达确实提醒我了,袁术自己走脱南阳郡便自行走脱,但辎重却得留下……不过……”
说到这的时候,刘琦疑惑的看向荀攸,略有些疑虑地道:“不过这两年来,袁术所劫持的财货辎重一定是非常的可管,就算是我军全员出动,只怕也未必能够全吃下。”
荀攸耐心地为他解释道:“府君,袁术此番想要逃离南阳郡,必然不会让辎重和兵马同时撤出淮南,以在下之见,袁术的主要辎重应该不是在宛城,如无意外,袁术军的主要财货应该是四散在宛城附近,不会在其主城之中……袁术军中,也有不少高明之士,定不会让旁人轻易的劫持他们的辎重。”
刘琦拱手言道:“既如此,还请公达先生帮我筹谋此事。”
荀攸笑道:“劳烦府君将负责探听敌军情报的人引荐于我。”
“这个简单。”
说罢,便见刘琦转过头,冲着不远处与李典喝的正嗨的张允喊道:“兄长,劳烦你过来一下!”
张允此时虽然喝的正嗨,但却依旧没有丧失理智,目光时不时的还依旧向着刘琦这面瞥着。
听到了刘琦的呼喊,张允顿时精神一振,他对李典匆忙一抱拳,呼喝道:“曼成稍候,某稍候再来相陪。”
然后,便见他迅速的跑到了刘琦身边。
刘琦见状不由笑了。
不论到了什么时候,张允都是他手底下最有眼力见的一个人。
他伸手对荀攸介绍道:“公达先生想必已识吾兄张校尉,某军中所有负责侦查的斥候,皆有张校尉一手操练执掌,公达先生若有想探听的事情,尽管向张校尉相询便是。”
荀攸笑着对张允点了点头,道:“我想请校尉来日立刻派人,前往宛城东面,我所指定的七处地点仔细查探,若有所得,不可让对方察觉,立刻返回禀报便是。”
张允略带疑惑的看向刘琦,却见刘琦很是郑重的向他点了点头。
张允面色一正,道:“公达先生若有吩咐,允自然无有不从!先生但说无妨。”
荀攸缓缓的从袖子抽出了一卷皮图,展示在了张允和刘琦的面前。
那是一副简易的南阳郡重要地点的地形图。
张允看的都有些傻了,刘琦显然也有些惊诧。
刘琦看向荀攸,奇道:“公达先生,随身还带着地图?”
荀攸腼腆的笑了笑,道:“这是我到了南阳郡后,临摹着府君新野县府正厅中的地图画的简易地图,见笑见笑。”
张允奇道:“我等岂敢见笑,只是先生随身带着这东西……难道您不知今日府君找我等来此,乃是为了观赏河景,烤肉喝酒的?”
荀攸额首道:“自然知晓。”
“知晓您还带着这个东西?”
荀攸认真地道:“这是荀某的习惯,以备不时之需而已。”
刘琦叹息道:“公达先生果然是高明之士,却非寻常人可比。”
荀攸感激的冲着刘琦一点头,然后围绕着宛城对张允指道:“这里,这里,这里,这里……共计七处地点,仔细探查,若有袁军东向,还请张校尉的人速速回报,切勿惊动对方。”
张允皱着眉头,仔细看着荀攸在地图上所指的那七处地点,奇道:“公达先生所指的这些地方,不是乡亭,更非县城,好似皆是临近宛城周遭要道的山林河滩之所,这些地方能有什么东西?”
荀攸微微一笑,道:“具体有什么东西,在下也说不好,但还是请张校尉派人去探查,记住,一定要多派人手,以免查探不到,回头耽误了大事。”
张允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拱手道:“此事保管在张某身上。”
紧接着,张允又开始想荀攸请教查探的细节,荀攸也是很耐心的回复着张允所提出的问题。
就在这个当口,却见蔡觅又悄悄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