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绣也不有的脊背冒汗,汗出如浆。
什么叫‘只要没有目击之人?’
那些坞堡中都是各大家族的人,少则数千,多则数万计。
贾诩的意思该不会是……
“都杀了?”张绣的语气中充满着难以置信。
贾诩并没有回答,默不作声。
像是这种直接的话,你永远也不会从贾诩的嘴中听来,可他虽然不说,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你一定是会理解的,但至于该怎么做,那只是你自己的事情。
张济的吞咽了一口吐沫,咽喉部的喉结一滚,嘶哑道:“如此行事,过于险峻了吧……”
“不然,其实此言并无险恶,我军前番也与袁军交过手了,亦曾缴获过他们的衣甲,这次让士卒们去扮演袁军取搜牢宛县郡望,想来应不是难事吧。”贾诩的语气依旧平淡:“袁术已经焚了城池,若是在焚烧城池的同时,在劫财货胡乱杀人,又岂能不在清理之中,天下汉人又会特意去为他辩白?”
贾诩的语气虽然听着不痛不痒,可但凡是有些政治底蕴的人,多少都能听明白,贾诩这是要把南阳郡望的人往死里整啊!
牛辅和张济彼此对望了一眼,他们都在双方的眼眸中看到了渴望的眼神。
确实如贾诩所说,宛城只能被烧这一次,这样的乱局今后怕是再也碰打不到了,机会也不会再有了。
“另外,贾某还有一件事要与二位中郎将说明。”贾诩突然又再度开口。
牛辅机械性地转头看向他:“文和还有何谏言?”
贾诩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微笑:“难道二位中郎将,就那么甘心任凭袁术的那些辎重是被他带往淮南,亦或是被荆州军劫持吗?”
……
宛城的火势极大,再加上近几日冬日的寒冷已过,颇有春暖花开之相,春风微微吹拂,更是助长了火势的增大,整个宛县内以郡署,武库,各级官署以及周遭的民舍,仓禀全部被袁术点燃。
火势伴随着风势越来越大,侵吞了无数人的资产,城内的百姓虽然奋勇反抗,想要阻拦袁术军的暴行,但这一次的袁术却已经是下定了心思,一定要将宛城以及其周遭彻底的破坏,给荆州人和西凉人留下一个彻彻底底的烂摊子,让他们想恢复也不能将宛城完全恢复旧貌。
如此,袁术军和宛县的百姓,士族,豪强,乡绅在县城内外都发生了诸多冲突,在放火的同时,还引起了数不清的流血事件,
宛城的百姓和豪强死伤无数,这当中甚至还包括士人。
直到袁术军撤离了宛城境内之后,宛城以及其方圆数十里之地,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火光,哭喊悲鸣之声响彻天际,南阳郡的百姓所受到的创伤甚巨,若是没有十年光景,想要将宛城恢复昔日繁荣,只怕是难上加难。
袁术军撤兵出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刘琦一方,而刘琦一方,早在袁术行动前就已经开始北上,一行军马前往育阳附近,随时等待袁术军露出马脚。
在三军将士北上之时,荀攸已经对刘琦做出了解释……
“府君,荀某之所以让张校尉不断的派出兵马去宛城走遭查探动静,不过是为了乱袁术之心,让他们以为我军有所动作,因而在仓促之间进行准备,也好露出破绽,让我们寻觅到他们屯藏辎重之所。”
刘琦听了这话,方才恍然道:“公达先生几次三番的派斥候往不同的地方去探查,也不过是为了让袁术能够知晓我军之所为?”
荀攸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军的斥候便是再隐秘,也终归不过是凡人而已,又不能遁地飞天,他们在宛城大规模的探听消息,一次袁术没有察觉,两次亦没有察觉,但三次四次之后,若是袁术军在不为之所动,那这天下第一的名门之后,便也未免太过窝囊了吧?”
刘琦轻轻的甩动着手中的马鞭,道:“公达此言有理,袁术虽然屡遭败绩,但并不就证明他能力不够,相反的,袁术有着他的能耐和优势,前番的失败不过是其孤傲的秉性所至。”
荀攸道:“府君之言甚善。”
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却见张允从前阵匹马奔驰而来。
“吁、吁!”
张允来到二人面前,调转马头,拉住马缰,与二人并行。
刘琦停住胯下战马,问张允道:“兄长,可有军情?”
张允向着刘琦拱了拱手,道:“果然是如荀主簿之言,宛城那边的袁术军一动,博望附近,果然也有袁术军从山林旧寨遗址中,迁辎重而出,奔东而去。”
荀攸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南阳郡东北地多有昔年光武留下的旧寨遗址,且多藏匿于山林之中,用以藏匿辎重最为妥当不过,只是数目甚巨,且在山林中难找,一个不小心还容易引袁军警觉,如今他们心乱自行而出,可谓正中下怀。”
说到这,便见荀攸转头看向刘琦,道:“府君,可分一半兵马,去追寻这支袁军,劫其辎重以为军需,剩余的兵马兵转南阳,佯攻袁术。”
张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