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军在吕布的指挥下,开始向东面陈仓的大营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陈仓外的大寨是刘琦抵达陈仓之后命兵士们加紧修筑的,其营门是用坚木筑成,非常高大,看着颇为坚固,这是刘琦除了让严颜等人占据高地用来作为阵地之外的又一道防线。
与此同时,在前线与吕布军交手的西凉军,再一次遭到了并州军猛烈的打击,并发生了溃败之相,骑兵部队又一次在山骊下方的陡坡上,留下了很多人与马的尸体后,只能再次奔着后方的大寨奔逃。
但这一次,盛气凌人的吕布却没打算就此罢休了。
“将士们,随我冲上去,踏平敌寨,斩杀刘琦!”
“哦哦~!”
“呜呜!杀啊!”
“哦哦哦!杀,杀,杀!”
在吕布的号召下,骑兵部队毫无所惧的随着那些奔逃的西凉兵向敌军的陈仓外寨冲去。
并州狼骑,个个都是狼,他们如狼一般凶残,又如狼一般狡诈,他们不在乎生死,不在乎伤痛,游走于死神间的游戏是他们的最爱。
他们曾与匈奴人在草原交过手,也与董卓军在雒阳对过阵,横扫边郡,所向披靡,他们相信手中的兵刃,正如相信他们的头领吕布一样。
他们在草原上代表着最恐怖的死亡,他们走过之地,只会留下尸体与鲜血。
只要吕布一声令下,他们可以不离不弃的跟随着吕布踏破千山万水去硬撼这世间的一切敌人!
并州狼骑的速度极快……很快,前往就是陈仓矗立的大营了。
那些西凉败兵已经进了大寨,并将寨门拉起,严阵以待。
骑兵们舔着自己干裂的嘴唇,握紧手中锋利的刀与长矛……然后在吕布的示意下停住了脚步,准备积蓄力量对着大营冲锋。
吕布骑着赤兔,在场间左右驰骋,他左手提着长长的长矛,褐色的眸子放出幽幽的狼一般的凶狠光芒。
他用他那粗糙的声音喝道:“健儿们!前面就是陈仓的军营,隔着一道窄窄的木栅,那里面就是荆州人的军队,一群无能的绵羊一样般的步族和有些小手段的弓弩手!而你们,某家最忠勇的健儿们,你们是狼,是草原之狼,是边郡所向无敌的苍狼!今时今日,就放手去捕猎吧!用敌人的头颅和鲜血来证明你们的勇武,用敌人的血来书写你们的功劳簿!将士们,随某冲进去,荡平敌寨,拿下陈仓!”
随着吕布的高呼的声音,数千并州狼骑整齐的高声呼喝:
“风!”
“风!”
“风!
他们驾着马,挥着刀,向着陈仓前的军营席卷而来,犹如无数张牙舞爪挥舞着铁制军械的妖魔鬼怪,携裹着狂风和乌云,铺天盖地的压来。
当前有百余骑的手中拿着勾绳,他们纵马来到陈仓的大营之前,挥动长索,套住营门,然后纵马向后狠拉。
战马的铁蹄凶狠的踏在地上,尘土飞溅,一条条绳索在用力拉扯中被崩的笔直。
不远处的城墙之上,法正看的头皮发麻,心头狂跳。
这群疯狂的并州军,他们还是人么?
“吱嘎……吱嘎……轰隆!”
营门很快便被那些并州军士用力的拉倒了下来,砸起漫天的沙尘。
“营门已破!儿郎们!杀啊!”
“往里面冲!”
并州狼骑如同蜂蛹的狼群,向着大营里狠狠的扎了进去。
“寨门破了!”
“快去唤人,唤人!”
“挡住他们!”
“并州狼杀进来了,快快挡住!”
狼骑犹如潮水一样,迅狂席卷了前阵的大营,一个又一个营帐被狼骑挑了,每一个敢于出现在并州军眼前的羌兵或是西凉兵,都被毫不留情的一刀斩成两断。
并州军在那些翻倒的营帐上大叫着纵马来回踩踏着,口中发出‘呜呜呜~’的欢叫之声,兴高采烈有如过春节一样。
他们疯狂的破坏着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恣意的宣泄着他们的快慰。
在狼骑的眼中,鲜血比最甘美的美酒还要好喝,砍开人体的刺激竟比恣意的蹂躏美人还要来的身心舒畅。
“杀!”
“杀!杀光他们!”
“呜呜呜~!”
并州狼骑大叫着挥动着兵刃,纵情欢呼肆虐。
“嗷呜,嗷呜!”
天空仿佛都被血色染红。
几乎看不到任何有力的抵抗,陈仓前的大寨看起来竟如一团散沙。
吕布看着这一切,心中竟然隐隐有一种无趣的感觉。
荆州军这是怎么了?
这么容易就被自己击败了?当年在阳人城的时候,荆州军与孙坚军联盟也是与己方势均力敌的,诚可谓是并州军的劲敌。
只是今日这局势如何变成了这般模样?
难道换了凉州的那些军阀做了盟友,反倒拉低了他们的战力水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