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的夜晚,文丑的兵马终于出动了!
为了这次战斗能够取胜,文丑在乌口做了充足的准备,他让张凯率领少部分兵马坐镇在乌口,然后自己率领大部分的兵卒,乘着夜色去偷袭刘琦的大营。
不求能够全胜,只希望能如马延所献计的那样,扰乱敌军士气,让敌军蒙受损失。
……
黑暗之中,刘琦的大营俯卧在那里,犹如一个恐怖的庞然大物,虽然没有任何的动静,但是文丑能够感觉得到敌军营寨中,那营中正透露出来的恐怖杀意。
“这营寨之中,一定是有刘琦的伏兵!末吏的探子这段时间查探到,刘琦一直都在派人在附近砍伐树木,同时暗中派人送土出营……定是他在营中设坑!”马延蹲在文丑的身边,低声对他说道。
文丑的表情略显狰狞,道:“说来也怪,隔着这么老远,某家都能闻到他那大营中的杀戮味道……不过,嘿嘿,姓刘的埋伏全在营寨中,根本没有外援可用,咱们不冲进去,就在外面袭扰他,我看他如之奈何!”
马延冲着文丑道:“将军,末吏请令,率领一支偏军去往刘琦大寨的东面,咱们两面佯攻,相互接应,可成不败之势!”
文丑瞅都没有瞅马延,只是挥了挥手,道:“行,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去吧,自己小心。”
马延立刻起身,就要点兵往东面去。
但刚走出没几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他转头对着文丑道:“将军,切忌冲动,无论对方用什么战术引诱,将军也不要往营寨里过于深入,不然恐有大祸患!”
文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本将又不痴傻,你这一路上反反复复的磨叽了多少次,难道这点小事我还记不住么?快走快走,莫在此唠叨!”
马延知道文丑的秉性,劝的多了反倒是容易适得其反,随即拜辞离去。
马延一军走后不久,文丑随即一抬手,冲着身后的兵将们道:“上马!”
文丑身后的骑兵纷纷翻身上马。
其中,有一名年轻的骑士翻身上马之后,隐隐间有些发抖。
那骑士距离文丑很近,这一幕反倒是落在了他的眼中。
文丑没有上马,大步走到他的身边,上下打量着那小骑士:“你害怕?”
小骑士急忙翻身下马:“不敢!”
文丑冷声道:“你多大?”
“十,十四!”
文丑冲着身边的副将吼道:“这种不见血的小玩意,如何也留在前军?撵到后军去!”
副将连忙点头告罪。
文丑低声哼了哼,转身向着自己的战马走去。
旁边有两名骑将窃窃私语道:“文将军这是何意?”
“还能是何意?心疼小崽呗!嗨,这次为了能够一举平定雒阳和关陇,将冀,并之地十三岁往上的少年郎都征调了,虽然大多是在后方运量,但也有部分人被派往前军支援。”
“文将军那脾气还管这事?”
“别看将军平日里脾气大,但对小崽子,还是护短的很。”
……
文丑手持长刀,高声喝道:“随我冲!”
“杀!”
“杀!”
响应着文丑的指挥,以一众骑兵为先驱,袁军士卒们山呼海啸的向着荆州军的大营冲去。
来到了荆州军的大寨外,文丑一挥手,便将有士兵快速的冲上去,将辕门处的锯鹿角挪开!
随后,便见一众袁军随着文丑呼啸着杀入了辕门之内!
谷陰/span但战斗也仅仅只是限于辕门附近的营寨外围。
文丑的脾气虽然暴力,却并非是那种没长脑子的蠢夫,他杀入了敌营之后,只是带领将士们在外围进行攻杀,同时命人四处放火,但就是不往敌军的内营之中去冲。
因为文丑知道,内营之中有着让他有来无回的埋伏!
面对袁军的攻势,荆州军很快就做出了反应,不断有从帐篷中冲出来的荆州兵士们汇聚成一股又一股的抵抗力量,在营寨的外围与文丑军鏖战,不过却始终形成不了有规模的抵抗力。
以敌军目下的这种抵抗力度,文丑有自信能够攻入大寨的深处,甚至可以攻入敌军的帅帐,生擒贼首,一举决定这场南北之战的胜负。
虽然这件事对文丑而言很有诱惑力,但他也知道这也是不可能的。
对方的大营深处,一定是有着最为严密的埋伏在等着自己,一旦己方的兵马归于深入,那就是必死无疑,再也冲不出去的局面。
与此同时,响应文丑军攻势的马延军,也攻杀进入了刘琦东面的大寨。
而大寨的正中央,刘琦的帅帐中此刻油灯未灭,一身甲胄的刘琦坐在桌案前,手中的长剑杵地,静静地听着远处不断传来的厮杀声和喊叫声。
很快,便见张允匆忙走进帅帐来向他禀明情况。
“文丑果然是来夜袭了!”
刘琦颇为淡定